張凌然看着手中的神劍,上面帶着點點金色的光芒,格外的耀眼,他將劍收進旁邊的劍鞘之中,這才止住了那耀眼的光芒。
他的目光,看向了座位上的鎧甲。
有種直覺告訴他,那鎧甲非常不一般,很可能是用與長劍相同的材質造成的,是上古神體留下來的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向着椅子深深行了一禮。
“前輩,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們同爲神體,爲了同一個理念在戰鬥,如今你已仙逝,留下的寶物,就由我來繼承吧。相信我一定會將其發揚光大,不辱沒神體的名頭。”張凌然說道。
說完之後,他剛準備踏上去。
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
張凌然眉頭一皺,看向四周。大地震動,上方掉落下一顆顆的碎石。這時他發現,椅子後面的牆壁發生了動作,它在慢慢旋轉着,牆壁後面似乎還有一個房間。
張凌然微微一驚,心想難道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起到了作用?因此才讓牆壁發生了動作?
牆壁移開之後,露出了裡邊的房間。
周圍的燭火突然間燃燒起來,點亮了前方的路。
張凌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踏上了臺階,向前走去,想要看看裡邊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他來到了牆壁裡邊,看向周圍,這才發現四面牆壁都雕刻着繁瑣的上古文字,密密麻麻,像是記錄着什麼事情。
“這……”張凌然看着這些文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索性盤腿坐了下來,利用精神力在牆壁之上游走,感受着上面特殊的文字。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距離三個月,已經不剩多少時間。
趙怡沁站在窗邊,看着前方淅淅瀝瀝的小雨,若有所思。
她被安排在城外的一個小村莊之中,因爲在這裡居住,不容易被發現。
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她開始穿和村民們一樣的麻布衣服,每天在家裡學着紡織,後面的院子裡養着幾隻小雞,開始過着平凡,恬靜的生活。
趙怡沁漸漸發覺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沒有繁雜的事務,不用擔心雜七雜八的事情,心裡安靜了不少。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她的修爲反而是突飛猛進,如今的她已經來到了地階巔峰,只差一點便能夠進入天階,成爲讓整個金字塔頂端的一類人物。
然而她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欣喜,她在等着張凌然回來,因爲只有對方回來,她才能夠看到希望,自己的父親才能得救。
這一天夜裡,趙怡沁已經安安靜靜睡去,一切都格外的安詳。
突然,她睫毛微動,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因爲她聽到了村外的馬蹄聲,有外來人進到了村子。
她立馬警覺起來,翻身起牀,將牀頭的劍拿在手中。
馬蹄聲停了,就在她門口,隨後響起了敲門聲。
“誰?”趙怡沁詢問道。
“是我,鄭月。”
趙怡沁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是對方找到了自己,收住了劍,來到門口,將放門打開了。
“深更半夜,你爲何來到這裡?”她不解的問道。
鄭月放下了斗笠,將披風也取下了。
“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趙怡沁微微皺眉,她有種直覺,聖朝會發生大事情。
“既然如此,進來吧。”
鄭月走到了裡邊,看了看周圍,這是一間再簡單不過的草房。不過趙怡沁收拾的井井有條,周圍還插滿了花蕊,填了一絲溫馨。
“現在該說了吧?”趙怡沁道。
鄭月在桌子旁邊坐下,“怡沁,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兩個人坐在一起閒聊了?”
趙怡沁微微一愣,不知道對方爲何說起了這個,她思緒飄了很遠,那是她們還是十一二歲的時候,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
她們曾經都住在宮裡。
趙怡沁母親很小的時候便離開了,趙肖因爲常年征戰,經常不在府上。太后覺得她可憐,便從小讓她呆在宮中,和郡主們爲伴。
那時候她們都還很小,卻因爲有相同的性情,所以成爲了朋友。
“已經有十年了吧。”趙怡沁淡淡道。
鄭月點點頭,淡淡一笑,“真想回到小的時候,無憂無慮,沒有憂愁,我們之間,也不會因爲那些事情出現間隙,最終變成陌生人。”
趙怡沁道:“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其實不必那麼介懷。”
當初,鄭月一度懷疑自己父親的死和當今聖帝有關係。仇恨差點讓她失去理智,她想要報復,想要謀反。因爲這個原因,她和趙怡沁大吵了一架,從此變成陌生人。
若不是因爲張凌然,兩人也不會再次相遇,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多說一句話。因爲兩個人已經站在了兩個不同的立場,而這個立場,是很難改變的。
趙家世世代代都爲忠誠,趙怡沁不想在自己這一代,斷送趙家的一切,所以她和鄭月不是一路人。
“以前的事情,都已經煙消雲散,今天我來到這裡,是陳前輩告訴我的你的地址。”鄭月說道:“聖朝將亂,太子不仁,與屍鬼勾結,整個聖朝都很可能進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周家,將發起兵變,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
趙怡沁心底一震。
“兵變?那和謀反有什麼區別?”
鄭月嘆息道:“如今的聖朝,已經不是以前的聖朝,我外公之所以想要兵變,不是想要奪權,而是想要正法太子,以儆效尤。
這麼多年來,你可知道鄭定棠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憑藉聖帝在後面撐腰,無法無天,任意妄爲,插手武會,和屍鬼勾結。如此多的罪名,如果真有一天讓他繼承聖帝之位,恐怕整個聖朝都將天翻地覆!
所以我們必須站起來反抗,絕對不能夠繼續讓他留在太子之位上。”
趙怡沁微微皺眉,對方說的很有道理,鄭定棠這幾年來,確實做了很多恐怕的事情。
而且對方几次想要殺死張凌然,還險些讓自己嫁給了鄭允浩。她對太子的恨意,不比鄭月低。
可是若說起兵變,她卻是猶豫了。
他們趙家世代都是忠臣,從來沒有想到過做出這種事情,如今鄭月提起,不禁讓她猶豫不決。
“這次我過來,就是想要讓你加入我們。這次兵變,勢在必行。”鄭月堅定的說道。
“我……”趙怡沁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趙家這麼多年堅定的路,又如何說斷就斷的了得?如果真的兵變,她將會是千古罪人,恐怕整個趙家,也很難在聖朝繼續立足。
鄭月看着她,眉頭緊皺道:“趙怡沁,你可要想好,我們爲的是整個聖朝,而不是一個家族的榮華富貴。
趙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就僅僅是自私自利嗎?趙將軍這麼多年,四處征戰,剿滅各地匪亂,難道爲了,就僅僅是自己的利益?
如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我看錯了趙家。”
“不,趙家絕不可能如你說的那樣。”趙怡沁情緒激動的反駁道。
她的父親爲了聖朝,做了那麼多犧牲,她不允許對方這麼說。
鄭月淡淡一笑,“趙家當然不是,但是你們必須要站出來,爲了整個聖朝而戰鬥。”
趙怡沁嘴角微微上揚。
“鄭月,你還是那麼會說,也總是能夠說動我。”
鄭月一喜,“這麼說來,你答應了?”
趙怡沁微微點頭。
鄭月嘴角上揚道:“我們絕不會孤軍奮戰,聖院已經加入了我們得陣營。”
趙怡沁一驚,沒有想到自己得到了這個消息,連院長都已經按耐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