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殺領域裡邊,張凌然感覺自己能夠控制大道法則,充滿了力量,他看向黑衣人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既然你想殺我,就別想離開了!”他怒喝一聲,身形如同流星一般砸了過去,速度比平時快了數倍。
黑衣人神色猙獰,他連忙雙手輕輕扭動,將一大團黑霧引了過來,在自己身前凝聚。
然而張凌然速度極快,他燃燒了死神之血,同時鳳凰神魂的力量也在周圍蔓延,隨着與黑霧相撞,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
黑霧瀰漫,黑衣人眼神一凝,對方竟然將黑霧衝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再次凝聚,周圍的黑霧如同河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流淌過來,形成一道道能量屏障。
然而張凌然看着那些黑色屏障,雙眸金光閃過,體內的天皇經開始瘋狂運轉,隨着一拳襲出,帶着全身所有的力道!
金色的能量在周圍匯聚,隨後衝向了那團黑霧,就如同一把巨大的長矛刺向盾牌一般,兩者相撞。
恐怖的能量肆虐向周圍,而那團黑霧卻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被震碎瀰漫向四周!
“在絕殺領域裡,我纔是王,給我死!”張凌然怒喝一聲,又是一拳。
拳縫之間夾帶着金色的光芒,如流沙一般在指縫間輕輕流過。
黑衣人表情猙獰,他沒有辦法在對方領域內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心裡實屬憋屈的很。
但是他不甘示弱,也是一拳轟出,黑色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帶着嘶啞邪惡的聲音,向着張凌然的拳頭迎來。
又是巨大的撞擊聲,那黑色的骷髏頭直接被打散了。張凌然仍然一往無前,速度快到極致。
“怎麼可能?!”黑衣人咬牙切齒,他沒有想到對方在絕殺領域內提升了這麼高的實力,這簡直超過了他的想象。
外面看着這一切的趙怡沁也是表情驚訝,要不是今天遇到了黑衣人,她不會想象得到張凌然竟然藏了這麼多的底牌,難怪對方有信心拿第一名,原來並不是說大話。
張凌然盯着黑衣人,拳頭硬生生打在對方胸口之上。
黑衣人大吐一口鮮血,身體墜地,他胸口本來就受了傷,被這麼一擊,傷勢更加嚴重,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張凌然一拳轟出後,身體也是十分虛弱,周圍的絕殺領域變得模糊,最終消失不見了。
此刻牧原,釋元和火靈之間的大戰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火靈雖然火系功法極爲強悍,但是被兩位年輕俊傑夾擊,並不好過。最後火靈被牧原用長刀釘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釋元在旁邊皺緊了眉頭,他衣服破爛,搖搖頭道:“火靈本不該死,這場大戰,太慘了。”他心底有些愧疚,認爲火靈只是被控制,是無辜的。
牧原沉聲道:“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該慶幸你還活着。”
這是他活了這麼久領悟的道理,在他的字典裡沒有“同情”,因爲他不想被別人同情。
黑衣人口吐鮮血,冷笑了幾聲,周圍黑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眼看着他快要不行了。
張凌然緩慢的走了過去,中途撿起了龍鱗,來到了黑衣人面前,看着對方的面具,低下身子,將那面具扯了下來。
那是一張扭曲的臉,臉色蒼白,五官皺在一起,上面還有黑色的血管,十分突兀,和火靈臉上的東西一樣。
“你……你終會和我一樣……”黑衣人說完,頭一扭,死掉了。
張凌然眉頭緊皺,他有一個預感,這件事情只是開始,遠遠沒有結束。
“張凌然,你……你沒事吧?”趙怡沁緩慢的走了過來,看到對方要倒下的身影,連忙扶住。
“沒事。”張凌然搖搖頭,他雖然有着很重的傷勢,但是恢復能力也很強,只要沒有致命,他的傷口會很快癒合。
此刻他之所以要倒過去,是因爲全身有些脫力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高強度的戰鬥,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黑衣人這樣的存在,要不是自己偷襲得手,要不是最後領悟出了絕殺領域,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
當然,南陵王也有很大的功勞,對方在黑衣人身上留下了許多傷勢,也完全激怒了對方,讓對方失去了分寸。
要不是如此,張凌然就算使用了絕殺領域,恐怕依然不是對手。
黑衣人有一條說的很對,境界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難以跨越,如果不是那麼多的機緣巧合,張凌然根本沒有擊殺對方的可能。
“郡主如何了?”張凌然有些虛弱的問道。
“她雖然傷勢嚴重,但是我儘量保住了她的性命。”趙怡沁有些心情複雜的說道。
按理來說,最後擋在張凌然身前的應該是她,結果被鄭月搶去了,她不知爲何,心裡有股淡淡的酸意,這種感覺她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
“那就好。”張凌然輕輕點點頭,眼皮也有些撐不開了。
周圍的黑霧散去,太陽重新照射下來,那籠罩的結界,也煙消雲散。
沒過多久,一道黑色身影從遠方天空極速而來,落在地上,宋木子趕到了。
她看着躺着的人,還有被破壞的場地,眉頭緊皺,最後她看向了趙怡沁,發現對方腿上躺着的快要暈過去的張凌然,心裡疙瘩了一下。
趙怡沁看到了宋木子,連忙恭敬道:“大國師,您……您終於來了。”
宋木子微微點頭,來到南陵王身旁探了探鼻息,又查看了倒在地上,接近半昏迷的牧原和釋元,隨後又看到昏迷不醒的鄭月。
她拿出一顆彈藥給鄭月服下,隨後將一股淡淡的真氣傳入對方的身體之中,這才放下心來。
她來到張凌然面前,表情複雜,隨後她看向了不遠處的黑衣人,走了過去,眉頭緊皺。
“屍鬼,想不到出現了這種東西,是我的失算。”宋木子嘆息道。
張凌然在即將昏迷的那一刻,看到了宋木子來到了這裡,他嘴角微微上揚,終於鬆了一口氣。
隨着心神放鬆,他暈了過去,他太累了,一直堅持到了最後,現在終於能夠沉沉的睡上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