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是人都知道香生春是怒極之語,看來今天鐵定要掀起一場大風暴了。
就在這個時候,項東海陰笑着道:“我當然好了,還好得不得了呢,就看你有沒那個資格讓我不好咯。好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無論你怎麼搖,我都是買15點……”
項東海的手指直指15點。
侮辱!**的:辱!
無論在場的是什麼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猖狂的賭徒,縱觀這數十年來變幻莫測的賭林,根本沒有人在面對賭林頂級高手,並且是賭局還未開始的時候就下定結論。
可是更猖狂還有呢。
項東海雙手藉着一些飾技巧,右手緩緩從“空間印記”中拿出一個來自未來時代精工製作的特殊玻璃杯。這玻璃杯乃是與“回憶”成套搭配過來的,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玻璃製品流傳過來,所以項東海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不過現在就不同了,他要的是六福賭館的衰敗。
當奪天工的玻璃杯出現之後,不僅所有的吸氣聲、討論聲都聽下來,連最基本的呼吸也停止了,時間,彷彿停頓下來。
一個快得難想象地身影一掠而過。竟然把項東海手裡地玻璃杯搶了過去。這個人。就是那個至少有七十歲高齡地鑑定師。
這老者顫着雙手眼死死看撫摩着完美流暢地曲線。嘴巴不住地呢喃道:“巧奪天工啊!真地是巧奪天工啊!這東西不應該是世俗之物。即使是最純淨地晶鑽。最完美地水晶都沒有如此地通透……”
香生春也是死死地盯着玻璃杯。彷彿要將其吞進去一般。
項東海笑問起那老者來:“老前輩東西乃是西方聖器。據說曾盛過不屬於人間地神聖之血。是名副其實地無價之寶。不過本人是一個再庸俗不過地江湖過客。就拿這‘聖盃’抵押十萬兩黃金。不知道值不值得呢?”
“值!絕對值!”
老者不住地點頭說。不過他覺得項東海地話是在侮辱這件不屬於人間地聖器。連忙補充道:“這寶貝絕對是無價之寶。別說是十萬兩黃金了。即使一百萬兩黃金也買不能比擬其一、二!”
香生春竭盡所能地壓下自己的激動之情,再度問道:“閣下真的要把這個寶貝以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抵押作賭注?”
項東海很是肯定地點下頭來。
“好!”
香生春恨不得賭局馬上開始,大聲喊好。不過他也知道賭博是要鎮定的果出了一點小差錯,很可能造成不可彌補的結果。
“慢着!”
項東海舉手阻止,帶着諷刺的味道問:“本人的賭注拿出來了,但是池大老闆一旦輸了的話哪裡籌集這一百萬兩黃金來賠給本人呢?”
“這……”
香生春壓根兒沒想過自己會輸,倒是被項東海這一問難住了。不過香生春很快就冷靜下來腦海裡迅速盤算過自己所擁有的資產後連忙回道:“這個閣下可以放心,雖然我們六福賭館不是什麼大商號,但多少也值幾十萬兩的,再加上我們六福賭館在關中地區的樓房、商鋪,加加起來也值幾十萬兩。”
香生春說得很模糊,而且有空口打白條的味道過六福賭館的確是夠值錢的,暗地裡所掌控的秘密資產很可能超越表面上的價值。不過爲了表演到位東海還是擺出了一個不甘心的神情。
紀倩不愧是原著裡的頂級明星,馬上洞察到項東海的意圖|是配合地說道:“我們要你的六福賭館和商鋪有什麼用,那些東西太骯髒了們可不想把一世的英明給毀了。”
香生春氣得要把這個紀倩活活掐死,不過他馬上有了對策,跟身邊的隨從高手嘀咕了一下就裝起深沉來。
在場的大商大豪們也想見識一下六福賭館的手筆,大家都帶着強烈的好奇心等待着……
很快的,六福賭館的護館高手們擡出了數個密封着的大箱子。
香生春從懷中拿出一把金色的鑰匙,率先將那個最大的箱子打了開來。首先映入大家眼簾的是一個長方形的精美錦盒。
香生春當着所有人的臉緩緩打開。
裡邊是一把鋼刀,初看第一眼時似乎平平無奇,但細看後卻感到無論刀把刀鞘,雖沒有任何華美紋飾,但總有種高古樸拙的味道,使人不敢生出小覷之心。
香生春爲大家介紹道:“這把刀沒有名字,但據傳是來自上古的神兵利器,綱質奇怪,刀身會隱透黃芒,二百年前曾落入當時的第一刀法家‘刀霸’凌上人手上。後來凌上人攜刀退隱,此刀從此消聲匿跡,其後一個神秘的賭客以此刀爲注,最後成了本
人珍藏。”
“井中月!”
項東海根本想不到這把刀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連蕭銑暗中招攬過來的兩名高手也來到了長安這個是非之地,井中月這死物也出現在任何地方也屬正常。
項東海點頭讚道:“不錯,這刀是好刀,在本人的眼裡價值萬金。”
香生春對於項海的識相很是歡喜,連忙介紹起那大箱子的其餘武器裝備來,拿出一件閃爍着銀色光芒的絲質小背心說道:“這件軟甲由一種特殊的蠶絲編制而成,堅韌無比,非神兵利器不能破。”
項東海看得是不住地點。
緊接着,自信漫的香生春又開始點評起其他的寶貝來。能入得這個頂級富豪的法眼和珍藏的,每一件都是世之珍品,價值不菲。
隨後,香生春又從懷裡出另一把金色鑰匙,不過這鑰匙要來得更爲特別,似乎是經過特殊鍛造的。很快的,香生春就給所有好奇心濃烈的觀衆揭開了最後的謎底:
是副字。
“這不可能!”
“我的天哪……”
“王大家的字……”
所有人都出了驚歎之聲,即使項東海這樣的高手也是爲之一驚。
王羲之,兼善隸、草、楷、行各體,精研體勢,心摹手追,廣採衆長,備精諸體,冶於一爐,擺脫了漢魏筆風,自成一家,影響深遠。其書法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後人評曰:“飄若遊雲,矯若驚龍”、“龍跳天門,虎臥凰閣”、“天質自然,丰神蓋代”,被後人譽爲“書聖”。其中,王羲之的大作《蘭亭集序》更是爲歷代書家所敬仰,被譽作“天下第一行書”。
王羲之的字,絕對可以用“一字千金”來形容。單單這副字貼,其價值就完全超越了之前所展現出來的所有東西的總價值。
而且看香生春的態勢,似乎還不止王羲之的字貼這般簡單,那個特殊的香檀木箱子裡邊還有近十個封存得完好的錦盒。現在項東海終於知道香生春爲什麼這般自信,也體會到六福賭館的底氣是多麼的恐怖了。
這時,香生春自信滿滿地說道:“本人這數個箱子裡邊,樣樣皆不是俗品,其價值至少在百萬兩黃金之下。不過本人是地主,如果閣下贏了的話,我本就再添多二十萬兩黃金作爲彩頭,閣下覺得怎麼樣呢?”
那鑑定老者聽得是眉頭大皺。
他對寶貝多少有些估計,這些東西的總價值至多就是四、五十萬兩之數,而他的大老闆香生春竟然直接翻上了一倍計算。不過老者對香生春再熟悉不過了,這些東西大多數都是他巧取豪奪過來的,對那些殘酷的手段可是深有體會,所以也不敢揭破香生春的無良之舉,沉默以對。
項東海不得不讚嘆道:“好!池大老闆果然財大氣粗,本人由衷的佩服。如果本人輸了,這聖盃就屬於池大老闆的;如果本人僥倖贏了,那麼本人就要這些箱子裡的所有東西,至於六福賭館和所謂的商鋪都不要了。”
事已定局,香生春忍禁不住笑了起來,彷彿那個巧奪天工的“聖盃”已經是他的一般。
醞釀了這麼久,終於要進入主題了。
場面的氣氛也凝固下來,靜得恐怕連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音。
香生春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可是他出道以來最爲重要的一次賭博,如果輸了,雖然不至於傾家蕩產,但也是麻煩多多,特別是那作爲尾數的二十萬兩黃金,無論如何,六福賭館都難以在短時間內籌集到。
香生春之所以誇下那般海口,全是走“破釜沉舟”之舉,就是爲了讓自己置諸死地而後生。
色子撞擊盅壁的聲音激盪而起。
然而,香生春的嘴脣也伴隨着撞擊聲念動起來,其狀就如敲着木魚念着佛經的苦行老僧,而香生春的神色有好象運功一般進入神妙非常的狀態,也只有項東海這種級別的人才能看出一點端硯。
“果然是魔門功法……”
項東海感覺到心神一陣激盪,自己彷彿是一隻在怒海中掙扎的小舟,時刻都有殞命的危險。
“這魔音的神妙恐怕不比祝玉妍的索命魔音遜色,居然能直接攻擊敵人的心靈,防不勝防,魔門的功法還真是神奇啊……”
項東海驚訝香生春的魔功如此神奇,竟然能使自己古井不波的心境產生漣漪,如果這魔功運用於實戰之中,所起的效果絕對比最歹毒的暗器還來得厲害。
“哼!”
一個激盪之聲登時爆發,瞬間破掉香生春的貫腦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