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天際邊,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已經乘坐着她那肉雫唼趕了過來,開始着手給受傷的人進行治療。
因爲狛村左陣的傷勢比朽木白哉更重,所以,卯之花烈先是認真的檢查了一下狛村左陣身上的傷勢,隨即手上冒起了一蓬代表着治療用鬼道的綠色光芒,覆在了狛村左陣的身上。
“下手太重了!”
卯之花烈沒有回頭,只是對着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的愛略帶指責的說道。
“這個傢伙雖然還不錯!但是,他的性格實在是麻煩的很呢!”愛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明顯的不自然,不過,一閃即逝!“要是我沒有在第一時間直接將他放倒的話,會很麻煩的!”
“”
卯之花烈無言的輕嘆了一聲。“有必要嗎?自己一個人”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的!”
愛不在乎的輕笑了一聲,看了看不遠處的一護等人道:“他們現在還是太嫩了!如果我不做一些什麼的,他們早晚要吃虧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卯之花烈略帶嬌嗔的道。
“呃”
愛看着卯之花烈那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突然覺得臉上有一些發燒,急忙扭過頭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就算了!”
似是才發覺自己剛剛的言行有一些不對勁一般,卯之花烈卻是大大方方的笑了笑,不再計較的扭過頭去,專心治療起狛村左陣身上的傷勢。
“哎”
愛在心底默默地暗歎了一聲:“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對她就感覺跟其他人不一樣?難道說應該不會這麼狗血吧喂?!”
愛的臉上不由得一陣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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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亞你可知我什麼要將你作爲我的妹妹接入朽木家嗎?”
朽木白哉一向冷淡的語調之中,彷彿是潛藏着一些什麼一樣,露琪亞敏銳的察覺到了,但是,一時之間,露琪亞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突然覺得胸口一悶,有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這”
“五十年前,我的妻子……緋真,去世了。”朽木白哉沒有理會露琪亞的反應,只是自顧自地說道。
“我知道,我以前也從家裡的下人那裡聽說了一些,好像是因爲,我長得像大哥去世的妻子,大哥才把我接入朽木家,並且將我認作了妹妹……”
“是我指使他們這樣騙你的……”朽木白哉淡淡的說道。
“什麼?”露琪亞錯愕道。
“緋真……她是你的姐姐!”
彷彿是真的過於疲勞一般,又或者是在遲疑着什麼,總之是遲了很久,朽木白哉才繼續說道:“你們姐妹兩人在現世死亡後,她帶着你在屍魂界生活,但是因爲生活的艱難,讓她扔下還在襁褓中的你……緋真是這麼告訴我的。她一直都很後悔,即使成了我的妻子之後,仍舊堅持尋找你……直到某一天,她那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持不住了……臨終前,她拜託我,一定要找到你,因爲她覺得自己不配當你的姐姐,所以想要讓你叫我大哥,讓我來照顧你……我答應了!”
“找到你,是緋真去世之後的第二年,我立刻讓人將你接入了朽木家。和接緋真的時候一樣,受到了府邸中很多人的反對,認爲讓流魂街的人進入朽木家是違反規定的,會對朽木家的聲勢造成影響,而且由於是第二次,所以反對的聲音相較於我當初迎娶緋真的時候還要大很多!但是我一意孤行,將你接入朽木家,完成了對緋真的約定。但是,這畢竟是違反了規定,所以我在父母的墳前發誓,以後一定堅守原則,絕對不再違反規定。我一心想了卻緋真的心願,但卻立下了兩個誓言,所以,在你被判處極刑的時候,我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應該遵循對父母的誓言,還是遵守對緋真保護你的承諾……”
“大哥……”
露琪亞緊緊地抿着嘴脣,用力之大令得嘴脣都有一些發白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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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惋惜呢!朽木白哉!”
愛在一旁冷眼旁觀着朽木白哉和露琪亞之間的對話,在聽到露琪亞的那一句“大哥我明白了!”的時候,眼中難以抑制的閃過了一絲愧疚!
“對不住了!露琪亞。都說人有親疏遠近之別,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這一次爲了我的計劃,只能對不起你了!”
爲什麼愛會這麼說呢?
按照《死神》這個世界的規定,斬魄刀,是由死神的靈魂分裂出去的,是和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的。簡單來說,死神是一定擁有斬魄刀的,哪怕是護庭十三隊裡面最炮灰的角色,手裡握着的也是淺打,而不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制式武器。
而斬魄刀,因爲是由死神的靈魂分裂出去的,所以又有着“真正的想法”這麼一說!
換而言之,斬魄刀的力量……來自於死神內心深處最強烈的渴求!
就好比如說阿散井戀次發憤圖強凝聚斬魄刀,目的是接近高高在上的露琪亞,以及更加高高在上的朽木白哉。所以他的斬魄刀是“蛇尾丸”,是一種夠強,也夠長的斬魄刀。即便是被斬斷成爲碎片,也仍然擁有戰鬥的力量。
東仙要,他憎恨着這個世界,憎恨着這個世界上的那些明明比他要健康要正常,卻像他一般瞎了眼的害死一個善良的女子的死神。所以,他的斬魄刀的能力,是剝奪那些罪人認識世界的五感。
類似與此,那麼,朽木露琪亞的斬魄刀……代表着什麼樣的渴望?
都說女爲悅己者容!
那麼號稱是屍魂界最美麗的斬魄刀,究竟又是爲了誰而解放?
露琪亞的斬魄刀,刀名——
袖白雪!
始解之後的那三招——
初舞·月白!
次舞·白漣!
叄舞·白刃!
白來白去的,不嫌得厭煩嗎?
叫做冰什麼什麼的、亦或者是稱爲雪什麼什麼的,這樣的名字就一定不夠美嗎?
明明都是冰,明明都是雪,爲什麼所有的名字之中,都要帶着一個“白”字?
答案其實很明顯!
朽木露琪亞的渴望就只是朽木白哉而已!
這也是爲什麼在原著之中,露琪亞得知自己被判處極刑之後,在跟阿散井戀次說起那一句“自打我進入朽木家,他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的不甘!哀怨!並且,即便是“像是去世的妻子”這種無論怎麼看都是侮辱的理由,露琪亞也是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
而愛之所以會覺得自己對露琪亞心中有愧,那也是因此!
其實愛只要在這一刻將這件事情給直接挑明瞭,那麼不管朽木白哉到底心裡面是個什麼意思,至少露琪亞之於朽木白哉,她的處境會比之前好很多!
但是,爲了自己的計劃,愛只能選擇閉口不言,裝作和一護他們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都說人生難得糊塗!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也許我以後也會變得跟藍染一樣啊!如此的不擇手段呢!”
愛搖了搖頭,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怎麼了?你的臉色有一點難看啊!”
已經將狛村左陣的傷勢暫時處理好了的卯之花烈從愛的背後走近,關懷的問道。
“嗯?”
愛怔怔的看着卯之花烈,隨之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沒事的!只是我的肚子有一點餓了!”
相當蹩腳的謊言!但是
“是嗎?”
卯之花烈目光灼灼的盯着愛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似是失望一般的嘆了一口氣:“那等一下去我四番隊吧!我的手藝還不錯的!”
這話說完,愛和卯之花烈同時愣住了。
“呵呵呵呵好啊!”
愛笑着道。“剛好試試看你的手藝啊!對了,我聽說花姐你在茶道這一方面也是高手啊!”
“真是貪心呢!”卯之花烈笑道。
“走吧!花姐。”
愛直接撇下了一護等人,身影轉身就消失在了雙極之丘上。
看着愛消失的方向,那裡正是四番隊的隊舍!
“當我問你‘怎麼了’的時候,可不是爲了聽你隨口說一句‘沒事’呢!”卯之花烈喃喃道。
說完,卯之花烈的身影也是消失了,原地只是留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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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他”
正在接受織姬治療的一護望着那邊已經是空無一人的空地,嘴巴張了張,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期待。
“愛醬?他怎麼了?”
聽到一護的話,織姬奇怪的問道。
“不!沒有什麼。”
一護輕笑着搖了搖頭,道。
雖然剛剛他並沒有聽到愛和卯之花烈之間的交談內容,但是,只是看兩人剛剛交談之時的氣氛,一護就大概知道愛和那個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之間,兩人的關係應該還不錯!以前看愛和浦原喜助,還有剛剛和藍染交談之時,氣氛都是亦或劍拔弩張,亦或者是十足的火藥味瀰漫!
這還是一護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愛!
那樣輕鬆點的笑臉!
“小愛你該不會是”
隱隱然猜到了一些什麼事情的一護,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