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城雙也既然下了逐客令,刳屋敷劍八也就沒多做糾纏離開了懺罪宮,徑直前往一番隊去邀請蝶冢宏江去了。
但此刻的蝶冢宏江早都離開了一番隊不知去向,巧的是接待刳屋敷的,還是剛剛幫宏江打掃完辦公室的那個隊員。
“那你知道蝶冢是去哪了麼?”
“不知道哎,蝶冢副隊長從來都沒向我們透露過行蹤。”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刳屋敷繼續問道。
“這個也不清楚,像上次他出門,是三天後纔回來的,不然劍八大人去問問十二番隊的三席?他和副隊長的關係比較要好!”
刳屋敷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與其滿世界去找宏江,還不如先去見山本,要知道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爲痣城幸三求情,先着手重要的事,順帶着等宏江回來,如果等不到,那就再說。
“幫我向總隊長通報一聲吧。”
“是!”
……
至於宏江現在又跑去哪不務正業了,就算刳屋敷去問浦原,他肯定也是一臉茫然的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十番隊旁有一棟不起眼的二層小屋,連倉庫都算不上,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十番隊的一個雜物間而已。
這自然不是十番隊的雜物間,它有自己的名字——御織所,不隸屬於任意一個番隊麾下,理論上是和護廷十三番隊同級別的瀞靈廷機構之一。
御代表防禦,織代表紡織,從字面上就可以知道御織所的職責,便是負責構築瀞靈廷防禦體系,同時出產死神所穿的死霸裝的場所。表面的二層小屋只是它的大門,御織所真正的位置其實是在地底。
在門前經過複雜的檢驗程序後,也不見人,宏江面前的木門便自己嘎吱一聲開啓了,走進徒有四壁的房間,地板上早早便開了個口,一道石質階梯只漏出幾節臺階,宏江也是輕車熟路,彎着腰便走了下去。
下去的路不長,御織所的第一層距離地面也就幾十米深,這裡是紡織死霸裝的場所,而宏江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而是第二層。
轉過一個彎,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牆上豎着一道金屬梯子,但那不是下去的路,宏江上前,把臉狠狠撞在梯子左邊的潔白牆壁上,看似堅硬的牆壁居然貼着宏江的臉凹陷了下去。
角落中突然傳出“咔”的一聲,宏江聽見後把臉從牆裡移出,雙手握住旁邊的梯子用力一拉,兩邊的牆壁從中間裂開,隨着梯子被他緩緩打開,原來牆上的梯子只是一對門把手,門後則是一個電梯,直通御織所二層。
‘下個樓而已,搞這麼多花樣至於麼?’宏江心中暗暗吐槽着。
這是他第二次來御織所,和上次完全不同的體驗,上次好像是走道左轉後的第三塊地板,然後在一秒內踩五下,還要精準的踩在地板四邊的中點以及中央的位置,接着一個滑梯就把他直接送到二層了,真是糟糕的回憶。
不過御織所就是這樣的地方,所有檢驗都集中在地表的門前,尤其是二層,幾乎是一對一的通道,沒得到允許想進入的話,除了強行攻破沒有其它方法。走正路要麼你連門都進不來,只要能進門,接下來沒有一個人會管你。
短暫的等待之後,電梯將宏江安穩的帶到了御織所的二層,一開門,便有一個身穿死霸裝,打着哈欠的男人等在門口,也不說話,
指了下宏江後轉身就走。宏江也明白,這是他要拜訪之人派來接他的,便不多問直接跟了上去。
和一層以木質偏古樸的裝飾風格不同,御織所的二層更具有科技感,至少牆上像蜂窩似的圓形喇叭在瀞靈廷其它地方就很難看到。
左轉、左轉再右轉,總之宏江人都快被轉暈的時候,前面的人終於停了下來,把手放在牆上的一張嘴裡,不是雕像而是真的嘴,宏江甚至能隱隱聽到一絲口水攪拌的聲音。
三秒亦或是五秒?宏江也懶得數對方的手被含了多久,只見那牆上的嘴好像厭煩了一般,伸着舌頭一口吐出它身體裡的手,旁邊沒有一點縫隙的牆壁上,倏然出現了一個缺口,慢慢變大最終形成了一個大約一人高的圓形拱門。
拱門對面是個約十坪的長條形房間,宏江見裡面有些昏暗,不由的皺緊了眉頭,看來自己的話被果斷的當成耳邊風了啊!
等兩人都走進房間後,他們身後的拱門再次合上,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帶路的男人走到右邊的操作檯前,對着上面的話筒懶洋洋的喊道:“涅先生,你的客人到了!”
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反應,帶路的人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語道:“不會是睡着了吧?”
“涅先生,涅先生!喂~你還在嘛!還在嘛!”
“安靜!”房間裡突然響起第三個人的聲音,聽起來聲音的主人有些不快,“再打擾我的話,我保證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喏,你也聽到了,我想涅先生已經忘了你要來的這回事。”
“沒事,我可以等一會。”宏江指了指操作檯上面的牆壁,繼續說道:“不過你能不能讓我看看裡面的情況,就像上次一樣。”
“上次?哦!上次涅先生也讓你看來着,那就沒事了!”男人拍了下腦門,在操作檯上捯飭了幾下,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牆壁突然發出光來, 這是個類似單面玻璃的牆壁,透過它可以看到另一邊的實驗室。
“你慢慢看,我得偷會懶。”男人說着,拉過一個椅子直接趴在了控制檯上,下一秒,微弱的鼾聲響起,這人還真是說睡就睡啊。
宏江倒也不在意,站在男人身後眯着眼注視着另一邊房間里正發生的事。
其實從他這個角度看得不是很清楚,一個留着藍色雞冠頭,皮膚像是粉刷過,白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正背對着宏江,遮擋住試驗檯上最關鍵的部分。不過隨着男人拿起再放下的器具上沾染的猩紅,不難猜到他正在幹什麼。
也不知看了多久,也就揉了眼的功夫,宏江發現男人的右手上多了個正在跳動的物件,只見他隨手將其裝進手邊的一個器皿中,裡面原本透明的液體被瞬間染紅。
“找人把他的心臟補上!然後換個實驗體!半小時後重新開始實驗!”
房間裡再次響起剛剛有些尖細的聲音,不管聽幾次宏江都覺的這聲音令人寒顫,相信另一個人也是這樣覺得的,因爲熟睡的他被瞬間驚醒了過來,嘴裡還不斷重複着剛剛聽到的話。
牆壁對面的男人此刻已經沒了蹤影,沒幾秒種,房間盡頭的牆壁突然開了一扇門,來人不正是剛剛消失在實驗室的男人又會是誰呢?
“嗨!看到你幹勁滿滿我就放心了!”宏江靠着已經沒了人的椅子,笑着說道:“相信這麼久過去,你該有些發現的,對吧,我的涅繭利大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