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尼昂索的語氣中沒有半點諷刺的意味,但葛力姆喬還是一臉不爽,覺得被戲耍了的樣子。
市丸銀的眼神中則多了一絲玩味,尼昂索對迂迴曲折有了新的解釋,這次可信嗎?
當然,這相信和懷疑永遠分不出個勝負的內心角鬥可以暫按不表,現在能肯定的就是觸發迂迴曲折這個結果的原因中必然有更多的因素,本能的確是解釋之一。
而說到本能就又是一個簡單又複雜的概念了,簡單來說,本能就是生物與生俱來的能力或行爲傾向。
就好像餓了知道張嘴吃飯、渴了會張嘴喝水,不需要人去教導就能夠完成的行爲。
在虛圈市丸銀更是見證了太多憑藉本能行動生物——虛,並不需要所謂的教導,每一隻低級虛都會憑藉本能去狩獵,以及儘可能地躲避被更強的虛狩獵,爲了填補內心的空虛不斷地吞噬靈魂,這就是虛最原始的本能。
而當一個生物有了足夠的意識和智慧後比如人類,本能對其的支配性便沒有那麼強了,就比如餓了需要進食,但爲了保持大腦清醒,也可以暫時不去進食。可這不代表人類就喪失了本能。
那麼尼昂索所說的用本能發現敵人要如何解釋呢,按照市丸銀的理解,這恐怕就是源自生物都會保護自身安全的本能,而其表現出來就好像是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要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當然是要識別何爲危險,識別危險有很多途徑,感知、經驗等等,而除了這些有時候也會有更沒有以標準去衡量的第六感的參與。
就好像有人對旁人的視線極爲敏感,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或者哪個角落偷窺自己,從而調整站姿儘量讓周圍的環境都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再比如一個人行走在昏暗的小路上,明明沒有看到,卻會覺得有人在背後跟着自己,當然這可能只是單純的害怕心理在作祟,但也存在真的有人在跟蹤他的情況。
以後者爲例,哪怕這個人無數次回頭都沒有找到跟蹤他的人,但從其本能的角度上來說,已經算是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
尼昂索所謂的用本能發現敵人應該也是類似,在他用眼睛或者任何感知器官感應到左邊或者右邊有敵人來襲時,本能上就會覺得自己的左邊、頭頂乃至背後都會有敵人出現,從而實現了本能上發現敵人從而觸發迂迴曲折。
只是,這到底是假借於本能的無端猜忌,
還是真的源自於保護自身安全而以第六感形式表現出的本能,這其中的區別市丸銀就無法判斷了。
只能說,兩種猜想都具有可能性,畢竟尼昂索能夠說不清楚一次話,當然也能夠說不清楚第二次。
可這樣的話情況對他們而言就又複雜起來了,不管多的是不是本能這個影響因素,想要從迂迴曲折觸發的起因入手無疑更加困難,畢竟有一點是已知的,那便是隻矇蔽尼昂索的感官是不夠的。
就當市丸銀在爲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感到頭疼時,他耳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看來情況有些窘迫呢,市丸銀大人。”
薩爾阿波羅,這個不穩定因素這時候突然通過早先準備好的聯絡裝置和他溝通,市丸銀沒有說話,他相信這種時候對方不會只是爲了來數落他。
“我來告訴你件有意思的事吧……”
薩爾阿波羅的話並不長,市丸銀耐心地將其聽完後雙眼不禁一亮,被蝶冢稱之爲可能的變數,薩爾阿波羅似乎真的要做些了不起的事了。
“縛道二十一,赤煙遁!”
市丸銀再次揮動衣袖,滾滾濃煙再次朝着尼昂索襲來。
“還是老辦法嗎,明明是沒有效果的,還是你覺得我沒有說真話?”尼昂索一臉苦惱地撓了撓頭,“都說了,我只是說話不太清楚而已,這是我的缺點,要是再多些舌頭可能會更好一些。”
不過這一次和先前似乎有所不同,煙幕中突然爆發出兩股駭人的靈壓,史塔克和葛力姆喬雙雙歸刃!
“追殺他吧,羣狼。”
“宰了他,豹王!”
葛力姆喬雙手化爪在空氣中留下藍色的爪痕,沒有選擇左面或者右面,而是從正面一爪朝尼昂索抓去。
這樣的舉動似乎也驚到了尼昂索,他擡手將葛力姆喬的手彎曲,口吻中帶着絲懷疑問道:“你這是放棄了嗎,藍髮小哥?”
“閉嘴!”葛力姆喬怒喝着,倒是沒有繼續進攻,剛剛市丸銀差點被攔腰斬斷的畫面他還記得。
他朝左面一躍,身後一道藍色的光束接踵而至,這是煙幕中的史塔克發出的虛閃。
“這麼誇張的靈壓早就感受到了,是那個大叔對吧?”
尼昂索說着,伸出手指朝虛閃上一點,便將其化爲了數十條靈力流,“毀壞了陛下的宮殿可不好。”
只是這一發虛閃只是前奏,煙霧中的史塔克朝着前方不斷開槍,一束接一束的藍色虛閃從槍口射出,宛如疾風暴雨般向尼昂索傾泄而去。
尼昂索這下雙手齊出, 雖然點中了不少虛閃,但更多的虛閃還是順着他的身體向四處散去,將他們頭頂的天花板打出了不少大洞。
“哎呀,陛下的宮殿還是碎壞了,不過能守住背後的大殿就不關我的事吧。”尼昂索自言自語着,也不見他有什麼自責感。
那如暴雨般的虛閃還是持續着,尼昂索後面索性也不再用手指將其戳散了,任由它們朝着四面八方歪曲而去。
“能持續保持這麼誇張的進攻,大叔你的實力還真的不錯呢。”尼昂索點評道:“不過碰上了我不管怎麼費力地進攻都是沒用的哦。”
史塔克彷彿沒有聽到這些話,依舊保持着迅猛的攻勢,而在他身後,市丸銀也默默將短刀擡到了胸口,刀尖直指煙霧外的尼昂索。
“卍解,神殺槍!”
那是在如藍色暴雨般的虛閃羣中都無比絢麗的一道白光,裡面包裹着的是銳利無比的刀刃,只是一個眨眼就從尼昂索眼前閃過,下一刻便又化爲短刀的模樣被市丸銀握在手上,彷彿什麼都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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