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經過了幾個人進一步的瞭解,終於‘弄’明白了,項陽也不得不搖頭苦笑,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而且有很多事情,貌似也實在是太小了。
在雨姣的心中,師傅就好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是無比的尊敬的。所以即使和項陽在從前的聊天中,也不曾說過自己師傅的名諱,更不要說和馨兒這個不是很熟悉的人了,壓根就沒有提起過。
這就導致了大家都不知道她師傅的名字。今天聽她說起來,都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再三的確認之後,終於可以斷定,馨兒的父親和雨姣的師傅本來就是一個人。無形中,兩個人又親切了很多。
按照項陽原來的想法,和楊德勝閒聊一會兒他就會返回遊輪上,準備返程,可是現在有了這層關係在裡面,馨兒死活拉着雨姣要一起到家中去坐坐。
師傅對自己一直隱瞞着身世,雨姣對師傅的過去也非常的好奇,現在終於見到了師傅的家人,她當然也希望一起走一趟。更何況彼此還都是熟人。
第二天清晨,得到了消息的胡景彤和羅夢怡兩個人也被楊德勝接到了自己的家中。
胡景彤的酒算是徹底的醒了,當有人提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小丫頭就差沒找個地縫鑽裡去了。
項陽也感到有點兒尷尬,看着羅夢怡笑盈盈的樣子好像沒有生氣,心裡踏實了很多。不過看着羅夢怡的眼神,依舊好像是做賊了一樣。
其實在項陽的心中也清楚,胡景彤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何況,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也都是這個小丫頭的一廂情願,和項陽有什麼關係。不過他還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
好在雨姣在祭拜了師傅之後,心情好了很多。恢復了從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在幾個人中間時不時的‘插’科打諢的,還不至於讓幾個人太過尷尬。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現在是四個‘女’人聚集在了一起,羅夢怡、胡景彤和雨姣都不是省油的燈,馨兒從前倒是‘挺’文靜的,可是現在遇到了這三個丫頭,沒幾分鐘也是原形畢‘露’,四個‘女’人嘎嘎的笑聲,大有將房頂直接送上天空的跡象。
這個房子是當初李德通留給‘女’兒的一個老房子,不是在鬧事中,而是在郊區的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鄉)(村)高速首發!
房屋和寬敞,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馨兒是愛‘花’的人,在院子的兩邊載滿了各‘色’的‘花’朵。清風襲來,小院子中一片的‘花’香。
項陽實在受不了幾個‘女’人的吵鬧,和楊德勝兩個人慢慢的在院子中踱着步子。
忽然,項陽的視線集中在了靠近院子一端的一艘小船上。
看得出這艘小船已經有些年頭沒有下海了。船身上已經是鏽跡斑斑。其中幾處木質的地方也已經腐爛了。這艘小船現在的樣子,估計把它扔到海水裡,立刻就會下沉到水底。
“呵呵,德勝,這船都已經破成這個熊樣了,還留在這裡幹嘛?”
“哈哈,我和馨兒也不靠出海打漁或者,而且我這個人天生的旱鴨子,不喜歡下海,這艘船在我們這兒就是一個擺設。按照我的意思,早就把它賣破爛了,可是馨兒不讓,還說,這艘船是她老爺子留給她的,有紀念意義,據說,這艘船當初還曾經救過我的老丈人一條命!”
項陽笑了笑,沒說什麼,慢慢的走到了小船的旁邊。早就聽人說過,一般出海的漁民,把船看得真的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即使用不着了,也把自己心愛的小船當成是傳家寶一樣的供起來,貌似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當他剛剛靠近小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怎麼看着眼前的這艘已經鏽跡斑斑的小船,竟然在心底升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隱約覺得似曾相識。
項陽從小生活在山區,之後屢次工作都是在內陸城市,沒看到過幾次大海,船隻之類的東西,貌似大部分也都是來源於電影電視電腦之類的傳媒,真正的船隻還沒有見到過幾次。現在看到了這艘小船,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與此同時,在項陽的口袋中,那張小小的黑桃10的死神卡卡片,竟然輕輕的跳動了一下。
“咦?”
項陽圍着小船仔細看了幾圈,嘴裡輕輕的疑‘惑’了一聲。楊德勝也看到了項陽臉‘色’的不正常,連忙關心的問道:
“項大哥,怎麼了,這艘小船有問題麼?”
楊德勝可是知道項陽的成就的,雖然他自己不知道死神卡持有者是如何恐怖的存在。不過也能夠猜測到項陽早就已經是今非昔比。現在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圍着自己家荒棄已久的小船發愣,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放置在這裡已經很多年的小船出了什麼問題。
“這艘船多久沒有用了?”
項陽輕聲的問道。那種熟悉的感覺始終在他的心頭縈繞。可是偏偏又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這樣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打過‘交’道。
“我也不清楚,應該問問馨兒,呵呵,自從我和馨兒認識之後就沒有用過,聽她曾經無意中和我說過,這艘小船荒棄在這裡,應該至少有二十年了吧。反正,從馨兒記事兒的時候起,好像就沒有用這艘船出海過。項大哥,怎麼了,它有什麼問題麼?”
“哦,是這樣啊。”項陽笑着搖了搖頭,猜測着自己應該是想多了,輕聲的說道,“沒什麼,我也不知道爲啥,對這艘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什麼時候,我見到過它一樣!”
“哈哈,不會吧。項大哥,即使你見到它,估計也是在夢中,哈哈,這艘小船隻有我那個未曾謀面的老丈人當成是寶貝一樣,還真沒有什麼上鏡的機會。哈哈!”
楊德勝只是無意的開個玩笑,可是,項陽的心臟卻猛的一顫。
不久之前,在大帥哥的帶領下,他曾經親眼目睹過海上悲劇,到了現在,他還無法斷定那一幕的悲劇到底誰對誰錯。最後駕船離開的有三個人,海‘浪’過大,兩個人在海中喪生,但是其中一個瘦削的男子,趴在了傾覆的船上,竟然離開了。
那個男子最終是不是逃到了海岸上,項陽不得而知,大帥哥根本就沒有給將整場悲劇看到最後結局的機會。不過,看着眼前的這艘小船,和幻境中那個男子離開時候駕着的小船出奇的相似!
前半生都是在海上漂泊,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手,半路出家!
雨姣和馨兒的話在項陽的腦海中回‘蕩’,難道說世間真的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海難唯一的生還者,就是雨姣的師傅,馨兒的父親?
“德勝,老爺子當初除了這艘小船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留給馨兒麼?”
項陽急急忙忙的回頭問楊德勝,曾經在他的心中,雨姣的師傅就是一個世外高人,或者是稱之爲是老神仙更準確一點兒,但是現在心中的猜測讓項陽將自己之前的想法徹底打翻了。
楊德勝不知道項陽爲什麼會忽然有此一問,不過想來,應該是自己未曾謀面的老丈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爲自己所知。
“除了一些錢財,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不過有一個房間據說是老爺子當初自己居住的。這麼多年了一直廢棄在那裡。馨兒和我說,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那個房間都不能進去,這是他父親當初留下的話。”
“好,馬上帶我去那個房間!”
聽到了項陽急急忙忙的催促,楊德勝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爲難的樣子,大手在腦袋上撓了撓:
“這個,不太好吧,馨兒知道了會生氣的……”
項陽的話他不好拒絕,而對自己的老婆他也是百依百順。看着楊德勝奇怪的表情,項陽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看上去如此豪放粗獷的楊德勝,竟然也是一個妻管嚴。而且已經嚴重到了如此的程度。
“那就徵詢一下馨兒的意思吧,我們一起過去,相信她是個明事理的人。”
項陽不想過分的爲難楊德勝。妻管嚴在他的心中本來就不是什麼貶義詞。甚至他還覺得楊德勝和自己是同道中人。
對妻子的怕,不是怕,而是愛,是無盡的憐愛!
一個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男人,是要把自己的力氣用在賺錢養家上,而不會對自己的愛人大吼大叫的施展威風。
楊德勝立刻‘露’出了輕鬆、憨厚的笑容,點了點頭,急急忙忙的說:
“好,好,呵呵!”
沒有讓自己爲難,這個人情他還是領情的。事實上他能夠和項陽這樣說,也是基於他對項陽的瞭解上。
雖然從前項陽和羅夢怡聚少離多,可是在項陽的心中,羅夢怡就是他手心裡的寶。呵護備至。就算是離開,也是爲了羅夢怡的安全考慮。
就在兩個人剛剛說好的時候,忽然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沒問題,去看一看吧,那個房間擱置了十幾年了,也應該讓他重見天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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