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死神護衛護衛彙報的聲音剛剛落下,在項陽前面的一節車廂中,忽然傳來了一陣的騷動,一個女子尖銳的喊聲在車廂中響起。
沒有任何猶豫,項陽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感應門還沒有完全開啓,項陽就衝了過去。
動車上的感應門材質已經是非常的堅固了,但是在項陽的撞擊之下,也破碎開了,圓珠顆粒裝的碎片四散飛濺。
在眼前的車廂中,乘客稍微多一些,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其中三個黑衣男子都用黑布蒙臉。只露出了他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項陽衝過來的方向。在爲首的一個黑衣男子的懷裡,緊緊的摟着一個女子的脖子,另一隻手上一把匕首泛着光芒,看着就讓人感到慎得慌。
看到了眼前的場景,項陽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項陽和大雕兩個人在前面表現得實在是太強勢了,在火車上剩餘的聖徒的匪徒已經被兩個人暴力的手段給嚇到了。而且連他們也搞不清楚,明明已經不打算繼續執行他們的行動了,可是項陽還是可以非常準確的將他們從藏身的地方揪出來。
狗急跳牆之下,他們劫持了車廂中的一個乘客。在車廂的另一邊,幾個乘警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大聲的衝着被包圍在中間的三個匪徒喊話:
“放開人質,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商量!”
可是那三個人對於乘警的勸告置若罔聞,眼睛死死的盯着項陽走過來的方向。透過他們的眼神,項陽可以感覺到他們內心的恐懼。手上的匕首都在微微的顫抖。
被歹徒劫持的女子早就已經是亂了方寸,嘴裡還在苦苦的哀求。項陽眉頭緊鎖,看來自己真是把這些傢伙給逼到份兒上了。
忽然,在項陽的身後一陣風聲劃過,大雕真的好像化身成爲了一隻大鵬鳥一樣,噌的一下從項陽的頭頂飛了過去,對於被劫持的女子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看他的樣子勢必要將三個匪徒置於死地方肯罷休。
三個歹徒的配合也算是默契,一個人劫持着人質,另外兩個人看到大雕衝過來,馬上攔在了前面。
大雕從項陽的頭頂上跳過去,雙腳剛剛落在地面上,忽然感到有一隻腳勾在了他的腳脖子上,一個立足未穩。筆~@癡~!中@!文~vve首發摔倒在地上。
這傢伙也真是強悍,就是在失足摔倒的時候,竟然也沒有發出一點兒喊聲。
猛地用雙臂支撐起了他的身體,死死的盯着偷偷在背後出腳的項陽。大雕的眼神恨不得將項陽生吞活剝了,看來他對於項陽的舉動表示非常的憤怒,可是項陽連看都沒有看大雕一眼,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三個劫持了人質的匪徒。
“算你聰明,只要他敢衝過來,我就將他幹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劫持這女子的匪徒陰冷的說道,手上的匕首已經放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只要稍微動一動,那個女子就將香消玉損。
面對着三個窮兇極惡的匪徒,所有人都沒有任何辦法,從他已經瘋狂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來,他真的會說道做到。人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上,隨便抓個墊背的,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車廂中的空氣都變得非常的壓抑,只能夠聽到火車和鐵軌摩擦的時候發出輕微的喀拉喀拉聲。
忽然項陽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之前臉上凝重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笑盈盈的看着三個匪徒。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劫持着人質的匪徒:
“你,過來!”
車廂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項陽,心中都在琢磨,這個傢伙是不是瘋了。
可是那個劫持着人質的匪徒,聽到了項陽的命令之後,忽然呆滯了一下,隨即慢慢的放開了手中的人質。還真的按照項陽的命令,目光呆滯,慢慢的向項陽走了過來。
另外兩個同夥幾乎在同時大喊:
“你,瘋了!”
可是他們的喊聲也戛然而止,項陽再次衝他們兩個招了招手:
“閉嘴,你們也過來!”
剛纔還是怒不可遏的兩個傢伙也瞬間好像沒有了自己的靈魂,變成了行屍走肉一樣。就這樣三個人排成了一條隊伍,慢慢的向項陽走了過來。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車廂中的乘客和乘警都呆愣愣的看着項陽,不知道他的手指上帶有什麼樣的魔力,能夠讓三個已經完全陷入到瘋狂的匪徒,不但冷靜了下來,而且還能夠按照他的指令來做事。
就連那個剛剛脫離險境的女子都忘記了逃走和呼救,而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靜。
整個車廂都非常靜,就好像在這個車廂中沒有一個人一樣。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項陽和三個匪徒的身上,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大雕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項陽舉起的右手,莫名的打了一個哆嗦,眼神中出現了片刻的恐慌。隨即他猛的轉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已經慢慢走近的三個匪徒,在他的眼神中,彷彿有兩團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呼的一聲,大雕的身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連項陽都被他忽然的動作弄的吃了一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剛纔大雕從他的頭頂飛過的時候,兩個人的距離還比較近,項陽完全有能力組織大雕的行爲,但是現在兩個人已經拉開了一些的距離,項陽想要再一次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大雕的動作絲毫不比項陽慢多少,一陣風一樣的已經衝到了第一個匪徒的面前,猛的張開了手掌,一把抓住了那個匪徒的脖子。
匪徒好像已經嚇壞了,連最起碼的抵擋都忘記了咔嚓一聲,匪徒的腦袋以一種完全不可思議的角度垂了下去。
如同丟棄垃圾袋一樣,將手上的匪徒扔到了旁邊,大雕猛的衝向了第二個匪徒。
“啊!?”
這個匪徒還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但是大雕的手已經插入到了匪徒的胸口中。手掌好像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尖刀,竟然刺斷了匪徒的肋骨,直接插進了他的胸膛裡。看着大雕胳膊上青筋暴起,就知道他的手在匪徒的胸膛中握緊了拳頭。
慘叫聲之後,第二個匪徒鮮血狂飆,身體軟綿綿的向下摔倒。鼻子,嘴巴中都有鮮血噴射出來,樣子猙獰至極。
項陽已經明白過來,大喊了一聲“住手!”一陣風一樣的衝到了大雕的後面,扯住了大雕後面的衣服領子,猛的向後扔了出去。
隨着項陽的動作,大雕的身體被硬生生的丟了出去,插進匪徒的手掌也完全拔了出來,只是在他的手掌上還緊緊的抓着那個匪徒已經被捏碎的心臟。
“啊——”
這樣血腥的場面讓車廂中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兩個女子在尖叫聲中已經直接昏倒了。
在這個和平的年代中,誰親眼見過如此瘋狂的虐殺。就是膽子比較大的人也都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一個想要衝上來幫忙的乘警,看到了眼前血腥的一幕,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臉色慘白的向後接連退了幾步。
兩個同伴被大雕虐殺,可是走在最後的匪徒對此好像茫然不知一般,依舊慢慢的向前走,甚至還輕輕的邁過了腳下兩個同伴的屍體。
項陽眉頭緊鎖,低頭看了看兩個已經生息全無的傢伙,輕輕的嘆了口氣。目光避過了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匪徒,看向了車廂盡頭的那個乘警。乘警看到了項陽注視着自己,嚇得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扭頭就跑。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震撼了,這個乘警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可是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如此血腥的虐殺。
“喂,還看什麼呢,就剩下這一個匪徒了,還不快點將他繩之以法,等到站了儘快將他轉移到當地的重案組。”
項陽衝着乘警大聲的喊道。那個乘警終於如夢初醒,“哦”了一聲,艱難的向前挪動着步子。眼睛片刻也沒有離開過項陽和在項陽身後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大雕。
看到乘警失魂落魄的樣子,項陽苦笑着搖頭:
“喂,你是警察啊,怎麼也會被嚇成這個樣子,快點兒將他帶走吧,哦,對了,多叫幾個人過來,其他幾個車廂中還有不少的傷者。都是這幾個匪徒的同夥。”
終於警察明白了過來,向身後揮了揮手。在動車上,常規預備的乘警只有幾個。人手明顯不足,幾個膽子大一點兒的乘務員也跑過來幫忙,只是所有人看着地面的血跡,和兩個“恐怖的英雄”眼神都是惴惴的。
項陽看到幾個人還知道自己的職責,心裡踏實了一些,轉身就向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去。那個警察忽然快步的攔在項陽的面前,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
“還有,還有這兩個呢?”
忽然發生的變故明顯已經讓他失去了方寸,即使恐懼又有幾分乞求的看着項陽。
剛纔大雕殘暴的虐殺中,很多血跡濺到了項陽的身上,讓他本來溫文爾雅的樣子,看上去也顯出了幾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