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嗡鳴聲,一架迷彩色軍用直升機從一個很普通的小村莊的上空掠過。打破了這個村莊以往的寧靜。直升機中一個身披少尉軍銜的軍官目不轉睛的看着窗外。一個高大挺拔的青年身穿一身黑色作戰服,胸前刺着一個面部兇惡的豹子頭下方寫着“雪豹突擊隊”字樣。一身強健的肌肉,強壯有力的臂膀架着一把95式突擊步槍。四處散發着英姿颯爽軍人氣質的他,此時此刻熱淚盈眶。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下方那一片莊稼地和旁邊的那一排二層小樓。隨行的戰友並不知道他爲何如此傷感。真正的感受只有自己內心明白。觸景生情,他回憶起了一段辛酸的往事。他就是王峰——獵豹特別突擊隊大隊長。
依然是那一片小村莊,這裡距離河流很近,而這裡的陸地又是曲折的山路。所以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被號稱爲“兩棲動物”對於這裡的陸地來說,生活在這裡的山民拉着龐大笨重的牛車依然有辦法行進在輾轉曲折的山路。對於河流來說,他們身負幾十公斤的重物依然可以輕鬆的串游於河流之間。這些都是這裡的居民長期穿梭于山川河流之間鍛煉出來的能力。或者說,在這樣一個偏僻荒無人煙的地方生存就必須具備這些技能。
這裡是反恐精英倍出的地方,全國各大特種部隊,武警部隊,還有海軍陸戰隊的戰士,其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員來自這個地方。“幽州村”
話說,那還是2005年的一個夏天,依然是在這個小村莊,其中的一個很不起眼的一家住戶,四周都是石頭壘成的院牆,不足一百平。院內只有兩間起不到遮風擋雨作用的茅草房。一把陳舊的躺椅上坐着一位滿面蒼桑年近半百的老人,身穿一件破舊的米黃色襯衫,上面有數不清的補丁。手裡正在卷着自制的旱菸。這時,一個青年閃電般的速度一個前空翻跳牆而入,站立在了院子內,一米八幾挺拔的大個子,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他的身影異常的強壯,身穿一件已經過時很久的紅色吊帶背心,一條已經磨得沒有原來顏色的牛仔褲上面打滿了補丁。小夥子濃眉大眼,一個小平頭顯得格外的精神,有氣質,他的名字叫王峰。
“小王八羔子有門不走成天的跳牆,摔斷了你腿就老實了。”
“爹,村口有兩個當兵的正辦今年的招兵事情嘞”王峰其喘吁吁的說道。坐在院子里正在捲菸的老漢正是王峰的父親。
“當兵和你有啥關係,滾一邊玩去,沒用的東西,不好好學習還當兵?怎麼就養活你這麼一個廢物!”父親罵罵咧咧的說道。
“俺大哥就是當兵出來的,現在縣城公安局工作,這多有前途,您也不能讓我這樣天天的在家種地啊,那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你這小兔崽子,輪着你教育老子了?你大哥是大學生士兵,你比的了嗎?沒出息還不想種地,種地咋了?不想種就滾蛋,以後就別回這個家了”老人家一邊氣哄哄的說道,一邊拿着那隻黑色沾滿黃泥的布鞋朝王峰打去。
“哎呀我說你個老東西,整天拿孩子出什麼氣呀。人家孩子想當兵又不是什麼壞事,非要和你一樣種一輩子地就好啊?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
說話的這個人身穿一件草綠色老式軍裝,雖然有些陳舊,但是非常的整潔。一看就知道他這件軍裝經常洗,洗的基本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此人便是王峰的二叔。原38軍退伍老軍人。
“咱們幽州村,歷來都是軍人倍出的地方。讓這孩子去部隊歷練幾年,有了本事回來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幹,總比在這窮山惡水之地混一輩子要強的多”二叔點着了一根已經卷好的旱菸吸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說道。
“哼,沒出息的東西,還能當兵?你也不看看他是不是那塊料。”父親斜了王峰一眼,很不屑的說道。
王峰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父親。目光中透露出來無比的委屈和怨恨。他埋怨父親對他的不理解,他心裡其實很希望能與父親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說服父親。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父親本來就是老一套的思想觀念,而且他還是個一倔脾氣。只要是父親不同意的事情,那誰說都沒有用。想到了這些,王峰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一個人灰溜溜的走出了院子。
他一人獨自漫步在村中的小路上,正在朝村口的方向走去。邊走邊用力的踢開擋在腳邊的石子,此時此刻的王峰心情實在是太差了。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村口,聽到了一陣熱鬧的喧譁聲。他猛然擡頭,原來是村裡和他同樣年齡的孩子們正擠在隊伍中爭前恐後的報名參軍。這樣的場面使他停住了腳步,他覺得別人都參軍了自己卻不能,這樣很沒有面子。他不敢再向前靠近,只是站在了距離人羣200米的一個角落裡獨自觀望着。看了很久,呆滯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很複雜的感情。羨慕,嫉妒,還有恨。
“嗨,小峰子,在這看什麼呢?今年你又沒戲了吧?怎麼還沒有說服你那沒有遠見的老爸呢?你這也夠悲哀的。”鄰村一個趕着報名參軍的小青年看到了王峰便譏諷的說道。說罷,便要繼續跑去報名的方向。
“你給我站住,敢把你剛纔的話在重複一遍嗎?”王峰喊住了正準備離去的青年,語氣非常平和,但依然能感覺到一陣憤怒。
“連兵都當不了你還牛B什麼啊?我再說十遍你又能怎樣?”
這個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峰一腳蹬在胸口上飛出去了三米多,撞在了一堵石牆上之後便倒在地上掙扎着,無論怎麼樣也很難站起來。與這個人一同過來的三個青年見狀立刻衝了過來,圍成一個品字形從後面向王峰包抄過來。王峰一把抓住了最先想他跑來的青年一個背胯將其摔倒在地,隨後側身一腳踹到了另一人的肚子上,之間那人捂着肚子後退了十幾步之後便坐在了地上。剩下的一人跑到了王峰身邊起腳踢向王峰,只見王峰身子一閃便躲過了這一腳,緊接着揮手一記重拳砸在了那人臉上。那人立刻昏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短短兩分鐘的時間三個青年就這樣被王峰擺平了。這樣還不算完,王峰轉身走到剛在還在譏諷他的那個人身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準備接着打。
遠處幾個村婦驚慌失措的喊着“打人啦,打人啦”那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引起了正在忙着招兵的軍官注意。
連長張寶山,一個身高一米九幾,年近30身披中校軍銜軍官很鎮定的說道“你們兩個去處理一下”
兩個十分強壯的上士迅速衝到了王峰的身邊,經過了好幾分鐘的苦戰纔將其制服。這令身經百戰的張連長很是吃驚。衝上去的兩個人可都是武警部隊連長身邊的內衛,各個可以以一擋十格鬥好手,要說對付一個普通人來說,三秒鐘之內早就將其放倒了,可今天兩個武警對付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孩子,打了幾分鐘才控制住他,這實在是不應該。
連長張寶山快步走向了王峰,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普通農民家庭的孩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當張連長走過來的時候,兩個武警上士緊抓着王峰的兩隻胳膊將他按在地上動也不能動。
“小痞子,爲什麼打人?”張連長質問的口氣說道。
“俺想當兵俺爹不同意,俺就是過來看一看,並沒有招惹這小子,可他卻過來譏諷俺”
“那你就打人啊?這人都讓你打的起不來了你還打,想把事鬧大是不是?正好被你打的這幾人家長都在這,走!去你們家見你爹去”
張連長氣哄哄的說道。這時的王峰顯得有些膽怯。他心想:“這次又要完了”王峰自小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呢,當然,除了他父親以外。他不敢想象武警壓着他,還有那幾個被他打的遍體鱗傷的青年一同回到他的家中時,他父親會怎麼收拾他。
但是王峰沒有想象到的是,張連長之所以在百忙之中仍抽出時間找藉口去他們家,其實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