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見面

“兄妹”見面

“嗯?”兄弟幾人驚訝的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骨瘦嶙峋的老人正激動的望着他們……哦,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望着胤祥。

“少爺!”老人激動的走到胤祥的面前,渾濁的雙眼有些溼潤了。

“少爺……是在叫我嗎?”胤祥疑惑的看了那個老人一眼:“你是……”

“少爺,奴才是方淮啊!”老人不顧胤祥的僵硬,顫抖的抓住了他的手:“您不記得奴才了嗎?”

方淮?!屬於蕭劍的記憶霎時涌入到胤祥的腦海裡,讓他微微變了臉色。

方淮……他想起來了,是方家被抄家時唯一逃出去的僕人,也是對方家最忠心耿耿的管家。

“方淮……方淮是誰?”胤禎奇怪的看了那個老人一眼。

“四哥,他是以前方家的管家。”胤祥定定的看着胤禛,輕聲道。

胤禛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是知道十三弟這個身體的真實身份的,這麼說……這個方淮就是……

“你怎麼知道他是你的少爺?”善保懷疑的看着那個老人。

“當年被抄家的時候,少爺已經六歲了,我還能不記得少爺的樣子嗎?”老人緊緊的握着胤祥的手,老淚縱橫:“少爺的左臂上有一個蝴蝶似的胎記,對不對?!”

“我們先到酒樓裡去說吧。”胤祥頓了頓,沒有否認,回頭掃了胤禛他們一眼。

“他們是……”老人這才注意到胤禛等人:“……怎麼還有幾個小孩子?”

“啊,他們是……是我認的哥哥。”胤祥信口胡鄒了一句,拉着老人就往酒樓裡走:“四哥,你們先回去吧!”

“對哦,老十三現在的身份可是那個方之航的兒子,跟愛新覺羅家嚴格來說可是仇人呢!”胤礽摸着下巴恍然大悟:“那老頭不會鼓動老十三把四哥給殺了吧?”

“我看那老人不像那麼傻的。”胤禩抿了抿脣:“再說了,要殺也是殺弘曆那小子啊!關四哥什麼事?”

“對了,四哥,弘曆那死小子做了那麼多錯事,你怎麼也不懲罰他一下?”胤禎摸着下巴出壞點子:“最好將來等他長大了,把他嫁到蒙古去!”

“得了吧!老十四。”善保撇撇嘴:“就以弘曆那性格,嫁到蒙古去,估計不想造反的也得被他給逼着造反了!”

衆人一聽,都汗了一個——好像真的有這種可能啊?

“那就讓他再把宮規抄兩百遍吧。”胤禛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至於其他的懲罰,等弘曆長大了再說。”

而此時此刻,正因爲自己抄完了十遍宮規而歡呼雀躍的乾隆,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心底猛然涌起了一股濃濃的不祥之感。

“什麼?!還要再抄兩百遍?!”乾隆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面無表情,威嚴至極的皇阿瑪,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爲,爲什麼?!”

老天爺!怪不得他剛纔有不祥的預感呢!他的直覺果然靈驗了啊!

“弘曆,這是對你抄了方家的懲罰啊!”胤禩笑的聖潔而高貴,美若天仙。

“……方家?”乾隆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方式舟?他不是貪官嗎,爲什麼……”

“是方之航!”胤禛冷冰冰的打斷了乾隆的話,銳利的眼神把乾隆給嚇得瑟瑟發抖。

“方之航?!”乾隆臉色陡變——經過胤禛的提醒,快要忘卻的記憶又回到了腦海中。其實當初他在抄了方式舟的家後,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但礙於方式舟一家人都死了,也沒辦法補償,所以只好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只是……

“弘曆,你還不知道吧,你十三叔現在的身份就是方式舟的唯一的兒子方嚴呢!”胤禩輕笑着開口,滿意的看到了乾隆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所以……”

“兩個月後……三百二十遍的宮規,朕一起檢查吧。”胤禛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開口:“好了,下去吧。”

嗚……皇阿瑪,兒臣錯了,不帶這樣折磨人的……小乾子委委屈屈的擦着眼淚,抽抽噎噎的退了出去,重新開始了他的抄書生涯。

“三百二十遍的宮規要兩個月……”善保忍俊不禁的彎起了脣角:“四哥,你也太狠了!”

“有嗎?”胤禛淡淡的挑了挑眉,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響起了太監給胤祥請安的聲音。

“怎麼了?”胤禎有些擔憂的看着胤祥極是難看的臉色:“是不是那個老頭要你來刺殺四哥?”

“哪有這回事?”見衆兄弟都擔心的看着自己,胤祥心裡一暖,下一刻卻苦笑道:“剛纔方叔告訴我,他找到我這個身體的妹妹了……”

“蕭劍的妹妹?”胤礽好奇的擡起頭:“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是叫……方慈的是吧?”

“嗯。”胤祥點點頭,還是一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模樣。

“找到你這個身體的妹妹不是好事嗎?”胤禛放緩了口氣:“胤祥,你好歹也是搶佔了人家的身體的,既是有緣找到了這個方慈,就多給她一些補償好了,朕可以給她一個多羅格格的封號……”

“四哥,你知道這個方慈是誰嗎?”胤祥擡起頭,笑的很是悲涼。

“誰?”胤禛微微皺起了眉頭,胤禔等人也豎起了耳朵。

“是那個小燕子。”

“小燕……就是那個被弘曆那小子當成女兒的小燕子?!”多隆騰地跳了起來,就連胤禛和胤禩的臉上也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這方淮在幾個月前去過京城,巧合之下碰到了小燕子,覺得她那雙眼睛跟小時候的方慈一模一樣,這才……”

“那方淮怎麼就確定那個小燕子就是方慈的?!”胤祥的話還沒說完,胤祉就皺着眉頭打斷了。

“據說方嚴的左臂上有一個蝴蝶般的胎記,而方慈的右臂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胤祥淡淡的開口:“據方淮說,小燕子右臂上的胎記跟方慈右臂上的胎記一模一樣,而且長的地方都一樣……這都是遺傳方之航的,別人模仿不來。”

“……不是吧!”胤禔的嘴角抽搐:“居然是那個小燕子……真是……她跟老十三可是一點都不一樣啊!”

“廢話!她怎麼能跟老十三一樣?老十三可不是真正的方嚴!”胤礽瞪了胤禔一眼,冷冷的哼了哼——一個下九流的小混混,也配跟他愛新覺羅家的皇子相似嗎?!

“你見過小燕子了?”胤禛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淡淡的開口。

“沒有,不過按照方淮說的,京城的大雜院,從小被柳青和柳紅收養的小女孩……”胤祥扯了扯脣角:“這京城不就那一個大雜院嗎?而且還能柳青和柳紅兄妹倆……難不成京城還有另外一對不成?”

“那小燕子現在還在京城嗎?”胤禩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已經被方淮給帶到杭州來了。”胤祥嘆了口氣:“那方淮居然要我留在杭州,我跟他好說歹說也不行……”

“他幹嘛要你留在杭州?京城哪一點比不上杭州了?”胤禎不滿的抿緊了雙脣——他跟胤禛以前雖然不對付,但這兩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還是有一些共同之處的,都是嘴脣抿的越緊,就代表越不高興了。

“他說什麼杭州纔是我該生活的地方……”胤祥滿臉的無奈之色:“我還沒敢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宮裡的侍衛呢!”

“老十三,你好像挺遷就那個方淮的?”善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

“我好歹也佔了人家小主子的身子不是?況且,他都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了,而且對方家又那麼忠心……我又不好對他怎麼樣。”胤祥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笑笑。

“而且明天我還要去那個酒樓跟他見面呢!”胤祥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然後要跟他去見見我那個妹妹……”胤祥把“妹妹”這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

“那個什麼小燕子就是一個闖禍精!反正只要一捱上她就沒有好事!”多隆一臉厭惡的揮揮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去:“對了,八哥,你不是說過有一次那個小燕子偷人家的東西,被你們關進刑部大牢了嗎?怎麼又被放出來了?”

“只是普通的小偷小摸罷了,就算是被皇帝身邊的侍衛給送進去的,那也頂多只能關上一兩個月而已,又不能打死不是?”胤禩無辜的攤攤手:“所以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被放出來很正常啊!”

“不過那小燕子既然是方慈,就等於有一個護身符了呢……”善保眯着眼睛撫摸着下巴:“只要是不出什麼大錯,看在方慈的身份上,她大概都會平安無憂的吧?”

“各位哥哥,我接受了蕭劍的所有記憶,自然能看出來他對找到他妹妹的願望有多麼強烈,對他妹妹的感情有多麼深……”胤祥頓了一下:“所以,即使那個方慈是小燕子,只要她不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就算以後不小心衝撞了各位哥哥,弟弟還是希望各位哥哥能饒了她,不要跟她計較。”

“那是自然的。”胤祐清淺的笑着,帶着淡淡的安撫之意:“而且我們過幾天就會回京城了,那小燕子則是一直留在杭州,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可能永遠都碰不到面呢!”

“也是!”胤祥愣了一下,也笑道:“這倒是我多慮了。”

莫名其妙的搶佔了蕭劍的身體,胤祥本來就帶着幾分愧疚,潛意識裡對方淮和小燕子——也就是方慈寬容了很多。

“少爺,這杭州纔是咱們的家啊!”第二天在酒樓裡,方淮老淚縱橫的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少年,勉強擦了擦眼淚:“少爺,老爺和夫人已經死於非命了,奴才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把您和小姐都找到了,咱們在杭州過下去不好嗎?幹嘛非要去京城呢?”

要是真正的蕭劍的話,可能真的會心軟答應方淮在杭州定居了,但胤祥不是蕭劍啊!對於胤祥這個從小在京里長大的皇阿哥來說,京城纔是他熟悉的地方,那裡有他的兄弟和家人。雖然對佔了蕭劍的身子有着淡淡的愧疚,但這些愧疚還不足以讓胤祥對方淮的話百依百順——雖然胤祥可以說是難得的俠骨義腸了,但他的骨子裡,還是有着皇家獨有的自私和冷酷的,他的愧疚,就算有,那也是極淡的,並且很快就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方叔,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到了京城,已經熟悉那兒的生活了,您可以帶着小慈跟我一起去京城啊!”反正方淮又不知道蕭劍這十幾年是怎麼過的,所以胤祥撒起慌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小慈也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對她來說,在京城生活應該比在杭州生活要好的多吧?”

因爲胤祥現在是一口正經的京片子,所以方淮對他說的“十五歲的時候就到了京城”並沒有懷疑——要不是在京城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官話能講的那麼地道嗎?

“可是……少爺,老奴去京城的時候看到了小姐生活的地方,那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啊!”方淮擦了擦眼睛:“老奴在杭州生活了大半輩子,還是有一些積蓄的,可捨不得再讓小姐回去過那種苦日子了!而且小姐都二十一了,到現在還沒找到婆家呢!”

“方叔,我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胤祥壓下心底升起的一絲隱隱的不耐,輕聲道:“等小慈去了京城,我決計不會讓她再過那種苦日子的。”

“對了,少爺,您在京城是做什麼營生的?”方淮總算沒老糊塗,想起來問了。

“……我現在的身份是當今聖上的御前侍衛。”胤祥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什麼?!”方淮當場臉色大變:“少爺,您,您居然……”

“方叔,你聽我解釋!”胤祥連忙拉着激動的方淮坐到椅子上:“當年的事情,太上皇……哦,也就是乾隆爺已經知道他自己判錯了,想補償方家,但奈何卻找不到人,只好把這事情擱置下來。”見方淮的神色漸漸平靜了,胤祥接着道:“現在的皇上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他已經說過回到京城的時候會幫……幫爹爹翻案,並且會大力補償我……”

“真的?!”方淮先是一喜,隨後卻懷疑的皺起了眉頭:“少爺,皇上怎麼會對您那麼好?”

“方叔,皇上在不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和我結爲了……呃,異姓兄弟呢!”胤祥拼命的轉動腦筋:“他還說等回京後,要補償我……封我,給我一個貝勒爺的爵位呢!”

“真的嗎?!”方淮激動的手都開始發顫了:“老爺,老爺可以翻案,少爺居然可以被封爲貝勒爺……”

看來等會兒得讓四哥給他一個貝勒爺的爵位了啊!這方淮可不好糊弄!胤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少爺……”方淮又皺起了眉頭:“這爵位……老奴記得是隻有皇室和蒙古的人才能被封爲貝勒爺啊!您……”

“方叔,我和四……皇上可是結義兄弟!一個貝勒爺算什麼?我就是要親王的爵位,皇上也會給我呢!”

這話倒是不假,剛登基的時候,胤禛就有意要給胤祥一個親王的頭銜,但這個想法被胤祥以“不合規矩”的藉口給極力打消了。

況且,對於這個上輩子爲了自己,累的英年早逝的弟弟,胤禛真的是當眼珠子來疼的,別說是一個親王的位置了,就是胤祥現在要一半的江山,胤禛估計都能毫不猶豫的給他。

又解釋了大半天,好歹讓方淮相信了,並同意帶着小燕子跟着胤祥到京城裡住。

龍船上。

“啊?那個小燕子也會回京城啊?”善保一臉不悅的皺了皺眉:“老十三,你怎麼不說動那個方淮,讓他自己跟你去京城,然後把小燕子給留在杭州……”

“九哥,你認爲這可能嗎?”胤祥瞪了異想天開的善保一眼,隨後苦着臉轉向胤禛:“四哥啊,我都跟方淮誇下海口了,等回到京城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方之航翻案,然後給我一個貝勒爺的封號啊!”

“這是自然的。”對着這個弟弟,胤禛永遠都板不起臉來:“不過貝勒爺的封號太低了……郡王怎麼樣?”

“四哥果然疼老十三啊!”胤禎酸溜溜的撇撇嘴:“怎麼不乾脆再封個異姓王呢?”

那麼長時間過去了,對於自己的親哥哥偏愛胤祥——即使胤祥現在已經是他的愛人了,他還是有些不忿。

“如果十三弟想要,異姓王也並無不可。”胤禛淡淡的掃了胤禎一眼,似乎是要故意氣他。

“好了,四哥。”胤祥無奈的拍拍胤禎的手背,以防他跳起來炸毛:“那個小燕子……也就是方慈要怎麼處置?總不能真封她個多羅格格吧?”

“多羅格格是肯定不行的。”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胤禩放下茶杯,柔柔的開口:“既然是幫方之航翻案了,那小燕子就重新做回方家的小姐好了。”

“對啊,反正面子功夫都做在老十三身上好了,到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誰還會注意方家的那個小女兒?”胤礽淡淡的挑了挑眉。

“說的也是,就這樣辦吧。”胤禛最後一錘定音。

在回京城的前一天,小燕子終於跟胤祥見上面了。

看起來小燕子在杭州生活的確實很是滋潤,已經由一隻靈活的瘦燕子,變成一隻行動略顯遲緩的肥燕子了。

“哎!我認得你!你不就是永琪身邊的那個侍衛嘛!”小燕子一臉震驚的指着胤祥大叫:“你是我哥哥?!”

“哎喲,小姐,可不能直呼皇上的名字!”因爲方之航的事,方淮對皇家雖然還有些怨懟,但也是帶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胤祥倒是沒覺得有何不妥——在他心裡,這永琪壓根兒就不是四哥的名諱,喊兩聲……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對於這小燕子用手指着自己,胤祥心裡是萬分的不悅。強壓下讓人把這只不懂規矩的肥燕子拉下去打板子的想法,胤祥第一次仔細打量着小燕子——說實話,小燕子長得並不醜,大大的眼睛,睫毛長長的,略下捲翹,鼻子又挺又直,嘴脣不是櫻桃小嘴的型兒,大小適中,薄厚也適中,如果化化妝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變成個美女。

如果方家沒被抄家,小燕子能被當成大家小姐養大,現在一定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女——不,說不定已經嫁人了呢!說起來……是他家的侄子害了這小燕子一生啊!

胤祥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心底的不悅也消散了很多:“小燕……小慈,我明天就要跟聖駕回京了,你過兩天就跟方叔出發吧?應該可以跟聖駕同時抵達京城的。”

“爲什麼要回去?!”小燕子一臉的不高興:“姑奶奶在這兒生活的好好的……”

對於一個黃花大閨女稱呼自己爲“姑奶奶”,胤祥表示很不喜歡。

“小慈,我不可能留在杭州,你們如果不跟我去京城的話,那我沒辦法照顧你們。”胤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卻始終顯得冷硬——沒辦法,他沒法對這個曾經差點把八哥撞死,把皇宮攪的雞飛狗跳的女人產生一絲一毫的好感。

“而且,你去京城後,生活水平一定會比現在要好。”

“是嗎?”小燕子一臉的懷疑。

“小姐,少爺會被皇上封爲貝勒爺呢!”方淮慈愛的笑道:“如果去了京城,您可就是貝勒爺的妹妹了!”

“……那我也是皇親國戚了?!”小燕子眼前一亮,眼底迸發出了濃濃的驚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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