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在這個空空的大廳四壁傳來可怕的聲音,那聲音有點像帶着聽診器聽心臟的跳動聲,“噗通——噗通——”震得兩個人的身體發麻,耳朵發脹。
婁一龍舉目四望,只見四周的巖壁都變成了粉紅色,他沒有理會那些活動的巖壁,拉着郭海坪就向外跑去。
婁一龍和郭海坪跑到山洞外面的時候,夜空已經籠罩這片山谷,由於火把已經燃盡,婁一龍和郭海坪不敢冒然走入林中,只能委身在洞口邊上,平息自己的心跳。
這時,婁一龍感到了飢餓,纔回想起剛剛在洞中因爲慌張,不知道把那個裝着水果的揹簍丟到了哪裡,現在,只能忍飢挨餓了。他走到旁邊找了一些樹枝和石頭片,幫助郭海坪颳去身上那些黑色的物體。
此時的郭海坪好像才清醒過來,他慢吞吞地問婁一龍:“一龍,你進入那個石壁之後,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從我的後面出來。”
婁一龍答道:“海坪,問題複雜了,我進入那個石壁之後,感覺那裡面是一個大型動物的腸道,彎彎曲曲的沒完沒了,在那條腸道上長了很多瘤子,我驚慌失措想跑出來的時候,卻找不到進去的地方,後來,我被兩面隔膜擋住,情急之下一頭撞向側面的巖壁,沒想到卻一下從巖壁鑽了出來,等我情緒穩定仔細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回到了橄欖大廳。這時,我才發現山洞裡面起了很大的變化,似乎那些巖壁不再是岩石,而是動物的身體組織。你是怎麼回事,上半身插到巖壁之中,在那裡看見了什麼?”
“別提了,你進入巖壁之後,我就在外面等待你的回話,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見你出聲,我就伸手想扒開那處巖壁看看什麼情況,可是,還未等我的手觸到巖壁,就覺得後背有人推我,也像石壁有着某種吸引力,我一下子就撲了上去,不知不覺間,上半身進入石壁,睜開眼睛一看,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我急忙用力抽回身體,卻發覺自己被石壁粘上了,怎麼都出不來,好在那些粘在我頭上的東西在我的口鼻之處留出了一道縫隙,我纔沒有憋死,如果你再晚來一會兒,恐怕我就拉倒了。我的娘啊,太可怕了。”
婁一龍聽後,不覺倒吸一口冷氣,他進去的時候安然無恙,郭海坪進去的時候卻險些喪命其中,那處巖壁到底是着了什麼魔了,瞬息萬變,難以理解。他望着郭海坪滿臉黑乎乎的東西,不解地說:“你感覺有什麼味道或者發癢嗎?”
“癢倒是不癢,不過就是這種腥氣實在是難聞。”
“看來,今夜你要受罪了,我們沒有了火把,也不敢在黑夜裡到山谷中找水,你就忍耐一宿吧。”
“只好這樣了。哎,一龍,那處石壁到底是什麼鳥東西,石頭不石頭,皮肉不皮肉,人能鑽進去還能粘在上面,真是不可思議。”
“海坪,就像我們先前遭遇那些事情一樣,解釋不了的事情越來越多,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感覺這個山洞正在變化,而且是朝着活體的方向變化,我懷疑是不是這座由冰蟾化成的山要復活啊?”
“什麼,冰蟾山復活?”郭海坪立時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要真是那樣的話,不僅瑪麗的三個女兒救不回來了,就是他和婁一龍可能也性命難保,想到這裡,他呼吸急促地說道:“一龍,那我們趕緊逃跑吧,要真是這個傢伙復活,我兩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它還不得把這個山谷都吞了啊!”
“跑?往哪裡跑,這黑燈瞎火的,密林之中又隱藏着無限的殺機,就是現在跑進山谷之中,恐怕也得困死或者嚇死在谷中,與其被困死和嚇死,還不如被這個老冰蟾吃掉,起碼在裡面風吹不到,雨淋不着。”
“一龍啊,你怎麼比我還憨呢,都變成冰蟾的食物很快就會消化成爲糞便,怎麼還知道風吹雨打啊!”
婁一龍想想,郭海坪說得對,被冰蟾吃掉一樣得死,看來自己是被那個神秘的山洞搞懵了。不過,冰蟾是否真的復活他不敢確定,起碼它現在還沒有復活,就在這裡待着吧,它要是真的復活了,就是跑到谷中也會被它抓住的。最後,婁一龍說:“是死是活全由命吧!”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倚在洞口的石頭上睡去。
第二天早晨,兩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把光線透過樹隙,揮灑在兩人臉上。
兩人轉頭看看身後的洞口,並未有什麼大的變化,就決定走到谷中尋找水窪,洗掉郭海坪身上的污物。然後再採些水果充飢,找些松油製作火把,編織揹簍。事情完成之後,還要再次進入洞中,一定找到那些人形蟾。
婁一龍和郭海坪在谷中將所有事情進行完畢的時候,時間已到中午。兩人折身又向高坡爬去。
郭海坪由於洗掉了身上和臉上的污物,顯得精神多了,尤其他的心裡,感覺了一種十足的輕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彷彿昨夜被巖壁吃掉的不是他的身體,而僅僅是過去的影子而已。他的心裡多少還留有恐懼的陰影,但是通過這麼長時間,經過那麼多次驚魂,還有斷臂之苦,他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大家註定要死在這個神秘的大山之中,究竟何時死去,僅僅是個形式和時間的問題,恐懼和害怕都是一種多餘的表現。當下的問題就是在臨死之前是否還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爲自己走向陰間修條善路。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郭海坪的恐懼感漸漸消失,反而表現出一種無謂的樣子,走路的腳步聲都像敲鼓,吭吭作響。
兩個人再一次舉着火把進入洞中,來到了那個橄欖形大廳一看,四周的洞壁上又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整體平整的洞壁變成曲面,在曲面的起伏中還隱現條條脈狀帶,就像男人憤怒時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也像那種流量不定的風筒,一鼓一癟,不斷震動。
“一龍,你說對了,它真的要復活。”
“先不管它,他要是復活,也不會這麼快。昨天,由於我倆着急,忘記了雌雄寶劍的功效。今天,走到那個人形蟾消失的洞壁前用雌雄寶劍進行一下磁化試驗,看看有沒有效果?”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前行,很快就走到了昨日婁一龍破壁而入的地方。
兩人一看,他們的那個揹簍還靜靜倒在那裡。
婁一龍從背上取下裝有水果和火把的揹簍,將它放在一邊,然後對郭海坪說:“我們兩個拿着寶劍站在側面,以防發生昨日的現象。”
兩人說着就閃身在那個洞壁的旁邊,雙雙伸出手中的寶劍……
突然,眼前的石壁上隆起了幾道橫向排列的筋,那些筋就向蚯蚓一樣蠕動,瞬間就在婁一龍和郭海坪的眼前出項一道裂口,從那道裂口當中急速的噴出了一股黃色液體。兩人拿着寶劍同時跳向一邊,纔沒有被那種液體濺得滿身。
一股奇腥無比的味道瞬間瀰漫在兩人周圍,嗆得他倆又咳嗽又流眼淚。
很快,那噴出黃色液體的裂口合上了,兩人還想繼續進行磁化試驗,沒想到巖壁的其他地方也出現了同樣的現象,在身邊十幾米的範圍內瞬間隆起很多蚯蚓般的筋狀物,紛紛都咧開一道口子,把那種黃色液體雜亂無章地噴向中空。
這一次,婁一龍和郭海坪沒有那麼幸運,被黃色液體噴了一身,並且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痛。
正在二人心慌意亂的時候,從橄欖形大廳裡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並且有光亮出現。婁一龍和郭海坪首先一驚,隨後就開始興奮,因爲,他們聽出來了那是旗雲、相雨霏和幺妹的喊聲。
“她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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