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張辰和耿梅面對着那具已經徹底發臭的女屍,大概因爲祭祀的原因,女屍雖然發臭,卻沒有遭到任何蠅蟲的叮咬,而倉庫外面兩具會員的屍體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耿梅一邊幫張辰進行佈置,一邊道“來得及麼?”
“不知道,現在我們沒時間想來不來得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張辰咬牙道。
耿梅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而此時田苗苗和李茉雪,張啓山並肩而立,三人中李茉雪和張啓山今天使用道具的份額已經消耗掉了,也就是說唯一還擁有戰鬥力的只剩下田苗苗一人。
“每人每天都可以使用一件道具,看起來好像不少,但真的遇上事情了,完全不夠啊!”田苗苗無奈搖頭,三人已經能夠看見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女鬼了。
“這味道……!”張啓山皺眉,那小山一樣的女鬼散發着一股血腥味和惡臭,實在是太刺鼻了。
“苗苗,我們兩個該怎麼辦!?”李茉雪問道。
田苗苗思索了一番,然後從手錶中取出一件道具,這是一張金色的符籙,她嘆了口氣對李茉雪道“李姐,這可是我全部身家啊!”
“別心疼,以後會有更多的。”李茉雪知道田苗苗是新人,對她來說道具本身就不多,何況是這種看起來對付靈異類就有奇效的東西。
田苗苗點了點頭,她將金色符籙團成一團,然後對兩人道“李姐,張大叔,我等下會把這符籙含在口中,入口我就不能再說話了,符籙會給我提供一段時間的力量,但是具體時間不確定,會根據對方的攻擊來看,一旦我的力量消耗乾淨,會立即失去行動能力,我會盡量提前撤走,到時候就麻煩你們救我了。”
“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李茉雪說道。
田苗苗實在沒什麼信心,不過張辰讓她支撐半個小時,那麼她就會盡量去做,至於之後會怎麼樣,田苗苗覺得張辰會做好準備的。
田苗苗將符籙塞入口中,她的身體外立即浮現一層金色的光輝,就好像天神下凡一樣,而後只見田苗苗一縱而起,直接衝向了女鬼所在。
小山一樣的女鬼其實自身目標並不大,她好像被鑲嵌在一堆淤泥裡一樣,只有最上方的身體纔是她的主體。
“咯咯……!”女鬼發出古怪的聲音,不知道是笑是哭,只見她身上的淤泥瘋狂的涌出,沒一股都化作一個人形傀儡,撲向田苗苗。
田苗苗雙瞳之中火光繚繞,她雙手向兩邊一拉,一根火焰長棍立即在她手中成形,只見她舞動火焰長棍橫掃出去,長棍籠罩之處,那些淤泥傀儡立即崩碎,化作青煙消散。
“李小姐,你覺不覺得,田小姐現在就好像一隻……猴子!?”張啓山問道。
李茉雪點了點頭,笑道“雖然是個女孩,但確實很像齊天大聖!”
“唔,希望大聖爺這次能夠幫我們一把。”張啓山搖頭苦笑,兩人心中都有恐懼,但是作爲優秀的會員,他們都學會該在什麼時候壓制恐懼。
田苗苗身如神明,火焰長棍在她手中化作道道棍影,而那些淤泥傀儡也不停的撲上,即使他們的結果只有化作青煙一個結果,但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田苗苗一個人想要攔住那女鬼還是有些吃力,即使有金色符籙給她提供力量,她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後退着。
女鬼身下那小山一樣的淤泥在不停的扭動,仔細看就能夠發現,那是一具具被包裹在淤泥中的屍體,他們哀嚎慘叫,他們掙扎扭動,想要從女鬼的淤泥裡逃出,可惜都是徒勞而已。
女鬼不停的壓前,田苗苗身上的金色光輝則漸漸衰弱,好在女鬼身下的淤泥山也有一定程度的衰減,顯然女鬼那淤泥傀儡也不是無限制使用的。
李茉雪盯着自己的手錶,她咬牙道“十八分鐘,苗苗好像快撐不住了!”
李茉雪話音未落,那女鬼忽然揚手,淤泥山中一條巨大的手臂也隨之揚起,那淤泥大手狠狠的砸中了田苗苗。
田苗苗咬牙,金光雖然抵禦了一些傷害,但並非無敵的,她被那淤泥大手直接從空中砸了下來,這讓田苗苗暗叫不好,一旦落地,金光可無法免疫那巨大的衝擊力,自己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重創。
田苗苗努力想要從淤泥大手下逃脫,但無濟於事,風聲從她耳邊躥過,她的身體完全被淤泥大手壓住。
轟……!
一聲巨響,李茉雪和張啓山心都震顫了一下,那淤泥大手緩緩退縮回去,可是在淤泥大手下卻沒有看見田苗苗的身影。
“苗苗消失了?”兩人面面相覷,剛纔田苗苗肯定是被壓在了淤泥大手下,現在怎麼消失不見了。
“喂喂,我雖然殘廢了,但還沒死好不好!”就在此時,吳康博的聲音傳來,只見他架着一根柺杖,身邊正是被金光繚繞的田苗苗。
田苗苗單膝跪地,金色的光芒消失不見,她大口喘着粗氣,從口中咳出了一些黑色的單膝,似乎是燃燒過後的符籙。
“怎麼樣!?”李茉雪連忙跑過去扶住田苗苗,擔心的問道。
田苗苗搖了搖頭,她無奈道“沒受傷,不過也沒有力量再戰了,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呢!”
李茉雪摸了摸田苗苗的腦袋,柔聲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吳康博一隻手上有一縷黑氣在抖動,他對三人道“快點退回去,之前佈置的擔心應該能夠抵擋一段時間。”
“你手上的東西能攔一下麼?”張啓山問道。
吳康博無奈搖頭,他道“不行,這東西對靈異類的東西沒有效果,剛纔是爲了救人,被迫無奈使用的。”
四人也不敢耽擱,那女鬼還在繼續向前,他們立即退縮回去,躲入倉庫之中,倉庫外面是張辰和耿梅佈置的東西,全部都是從這個世界收集的東西,包括那具金身。
而倉庫內部,張辰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溼了,他不停的變幻着材料的位置,口中唸唸有詞,那些他念叨的東西就算是耿梅也已經無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