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張州冷不丁側身跑到外面,將那套雨衣拽了起來,扔到地上道:“你去過那座小樓了?”
聲音非常冷淡,即便是我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從他的骨子裡透發出來。修真谷/
老人看到雨衣眼睛突然一亮,詫異的盯着我們倆吃驚道:“你們去過那個地方了?”
這一次我徹底愣住了,下午的時候老人明明已經知道了張州過去找我,可是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老人感覺非常怪異。可是還沒有的等我確切的回覆,張州突然道:“不單單我們倆去了,你恐怕也過去了吧!”
老人明顯一愣,我這時拋開他剛纔的話直接道:“在那座古樓裡面看到你的雨衣,你還在這裡裝瘋賣傻?”
老人臉色已經蒼白,我看在眼裡瞥了眼張州,他的表情非常冷淡,好像在他的眼中,老人已經成爲了一個階下囚。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沒有開口,張州也沒有。我們三個人各自醞釀着自己的想法,如果誰先開口,肯定會成爲最爲被動的一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老人將目光挪到衣服上強裝鎮定道:“你們看到的不是我!”
“不是你?”我驚呼一聲,差點打算撲過去撕開老人頭上的紗布。
張州咳了一聲,我扭過頭看去發現他的表情非常不自然,但是也只有我這個角度可以看出來。
他在疑惑,他在疑惑老人這句話。
氣氛再次尷尬起來,老人沉默了三四分鐘的時間,最後遲疑道:“今天我醒來之後就躺在了地上,當時意識非常模糊,一個人去了村子的醫療站,打了一天的吊針纔回來沒一會兒!”
我不由自主的靠了一聲,張州的表情說不出是難看還是驚訝,不過就在我準備說話的時候,張州突然道:“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那樣的?”
老人想了一會兒,看着外面道:“昨天晚上我感覺有人進了房間門,正準備開燈,就感覺頭上一疼,醒來就在地上了!”
我心裡有點害怕,想起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聽到老人的房門響了一下,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老人已經讓人給打暈了,而且早上我跟張州出去的時候,打招呼的那個人並不是老人!
不知道爲什麼,腦中一下回放起一副讓我感覺滲人的場面。
而且在今天下午和我當面談話的那個人也不是真正的老人,想起來才意識到一絲破綻,如果是一個已經過百的老人,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將這麼多事情全盤供出的。
也就是說,今天下午知道的那些信息都是虛假的,有人在故意擾亂我的思路!
幾乎在瞬間我感覺自己快要暈倒在地上,張州眼疾手快在我肩膀拍了一下示意我鎮定下來。看着老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我定定道:“難道你當時一直都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老人吁了口氣反問道:“你感覺我這個樣子還能出去得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張州,他的表情也在疑惑,不過這次能看出來他是在疑惑究竟該聽說的。雖然他不知道我跟那個人談論的是什麼,但是事情的關鍵已經明擺在我的眼前,我被人耍了!
掏出照相,遞到老人面前道:“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老人接過後端詳了很長時間突然手指一抖,驚恐的看着我道:“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我鎮定道:“這張照片是你拍攝出來的嗎?”
老人搖頭道:“不是我,但是我在別人家裡看到過這張照片!”
在我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張州突然問道:“是誰的房間?”
“就是那個失蹤的村民!”
我駭然,隱約中已經猜到了一絲可能。沒有吭聲,急忙出門將電腦抱了過來,在張州和老人疑惑的目光下我將在後山小屋拍的照片放大出來,幾乎在那一瞬間,老人手中的照片突然掉了下來,根本用非常驚恐的聲音道:“他竟然還活着!”
我靠!又是還活着!
這竟然跟下午那個假扮老人的人說的同樣的話,而且連表情幾乎都一樣!
我壓制着不斷跳動的心臟,難道那個村民真的還活着?
將照片縮小後張州問道:“這個人是誰?”
“他就是我昨天對你們說的那個失蹤的存民!”
老人話語一出,我驚得連連後退兩步,即便已經猜測到了答案,還是非常震驚。當踩在張州腳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扭過頭看着他的表情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我還沒有完全想出來該怎麼詢問的時候,張州突然將話題直指中心道:“後山的那座古樓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對,這個問題一直都是我想要問的,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沒有想到張州竟然直接就轉移了話題,這樣的話我們的涉及面就會擴大。
本以爲這個問題會帶出很多有用的東西,可是沒有想到老人只用一句話就概括過去:“那做小樓在五十年代是一個停放屍體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張州還打算接着發問,將他攔住道:“別問了,事情基本已經確定了,如果沒有猜錯,今天下午看到的老人就是那個失蹤的村民假扮的!”
“這怎麼可能!”張州驚呼一聲,我見狀急忙將張州拉到我們的房間裡面,看着他抽了口煙緩聲道:“你發現了沒有?”
“你是說,老人和這件事情並沒有直接的牽扯?”
我點頭道:“事情是計劃好的,當我們出這個村子的時候,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張州看着我疑惑不解,我解釋道:“當時我們進入村子之後就被那個村民盯上了,昨天晚上老人就被打暈了,當我們進入後山屋子的時候,正是這個村民在□□。而且我們回來之後也是他假扮老人出這裡,是他將我們引導到了那座古樓裡面,也是想讓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刻在棺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