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我敷衍道:“剛纔野狗叫了一聲,我以爲我什麼東西在我們身後!”
說完就讓他別多想,剛剛轉過身準備前進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從側面的雜草內吹過,隱隱中,透過昏暗的光線,我看到一個蒼白的人臉正靜靜的隱匿在草叢內死死的看着我。
這一下嚇的夠嗆,本能的叫了一聲,同時第一時間將手槍擡起就朝那邊指去。野狗和血貓在這一刻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停的叫喚着,方向都是一樣,但沒有一個敢過去的。
“他大爺的,真的在我們身邊?”張州罵了一聲,一個閃身就跑到我邊上。
草叢內的人還沒有退走,依舊這樣死死的看着我。昇子也走了過去,兩個人一把刀都已經對準了那個人,可是對面竟然沒有一絲移動,好像我們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張州喝罵一聲,嘴裡的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對面還沒有任何行動,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我們的聲音。張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走過去。
我和昇子緊緊的看着對方,生怕他對在第一時間暴起發難。可是事實證明,我們多想了,對面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發狂,當□□慢悠悠走過去的時候,那人突然從草叢中站了起來,他的動作非常快,加上昏暗的光線,根本就捕捉不到具體的位置。
張州一個趔趄急忙止住腳步,我在下一刻本能的扣動扳機。槍響在樹林內迴盪,可是並沒有打中對面那人,他的身子柔軟性非常強悍,一個側空翻就躲過了子彈的威脅。
同時一個空翻,藉助着落地的力道又朝半空跳了起來,這一跳就是兩米高,嗖嗖一聲就消失在我們眼前。
野狗和血貓還在低聲嗡鳴,我們幾個人在原地站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人已經跑掉了。可是就在叫住張州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劇烈的顫抖一下,接着扭過頭滿臉恐慌的看着我們道:“怎麼會是他?”
他孃的,這句話說的我有些犯寒,激靈靈顫抖一下,急忙問:“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誰?你認識他?”
一連串問題從嘴裡說出後才覺得有些冒失,他的表情非常複雜,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張州所說的那個他是誰。
見張州愣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昇子幽幽走了過去,臉色非常難看到:“這個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是仔細一想,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我皺眉看向他們倆。
“你們沒有走近看!”張州囔囔道:“這個人有些讓人難以捕捉!”
“他孃的到底是誰,你說出來會死嗎?”我叫罵一聲,張州猛然看向我,那種眼神和剛纔那人一模一樣。
“你不要問了,我還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張州嘴裡說着就轉過身打算繼續往前走。
今天要是放棄了詢問這個話題的機會,以後張州肯定不會再告訴我。而且在間隔一段時間,他也會找出一個理由來,到時候我就永久的被矇在鼓裡了。
抓住機會就不能鬆手,我扳住他的肩膀道:“你好好告訴我,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不然你也不可能是這種表情。”
“沒有什麼不簡單的!”張州用手把我撥開道:“一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什麼用處!”
“放什麼屁!”這句話聽得非常不是個滋味兒,我雖然被照片牽入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內的,但老是感覺張州在裡面扮演着另外一層身份。
四周的危險雖然已經解除,至關重要的就是詢問處剛纔那個人是誰。
張州有些不情願對我講出來,我連連退後幾步,苦笑一聲道:“好好好,你感覺一直瞞着我有什麼意思?”
我已經不是阿強,沒有必要在昇子面前流露出阿強的情緒波動,我只想做回我,一個真真正正的自己。
張州側目看了我一眼,嘆息道:“不是我不告訴你,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明白,我也不能肯定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無奈的點頭道:“那你說說你懷疑的人。”
他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最後無奈嘆息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那個人似乎是李文龍!”
“什麼?”我驚呼一聲,這個想法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們來這裡的時候,李文龍說他還有自己的事情,可是張州竟然說那個人是李文龍,這着實是我沒有想象過的。
見我的表情很吃驚,張州嘆息道:“你先別這麼吃驚,我都說過了,那只是我的猜測,或許是我多想了!”
我沒有理會他,扭過頭看向昇子急切道:“你和我們見過李文龍,剛纔那個人是不是?”
昇子有些猶豫,先是看了眼張州,最後看向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眼熟,這種問題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
自從知道了昇子的真實身份,他就沒有表現過以前態度,反而有一些張州的影子。
這個問題確實不好提早下結論,腦子越想越懵,最後沉聲嘆息一聲。張州怪怪的看了我一眼道:“還要不要繼續?”
我悶悶點頭道:“進去吧,或許是我們多想了!”
前面的陰風還在陣陣吹拂,些許寒氣升騰上來,我搓了搓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邊煽動着眼前的臭味。
從這片樹林走出去後,前面就是一片黑壓壓的小土堆。
“看來這裡就是所謂的祖墳了!”張州囔囔一聲,靜靜的站在前面打量了一番:“目前我們還沒有看到那些黑影,不知道會不會跑到這裡來了!”
這裡的月光非常明亮,一目望去能看到近乎兩百米內的東西,可是除了墳頭就只有枯草,而然所聞到的臭味兒就是從遠處的墳頭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