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龍根,一切向往常一般,天空是灰濛濛的顏色,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種戰鬥之前風雨欲來的態勢之中,這是距離零組織發動大戰宣言的第二個星期一,從世界各地反戈而來的異能者將整個尼伯龍根的國度塞得滿滿當當,在國家之中,彷彿處在了元素漩渦的最中心處。
而這些對於尼伯龍根的普通民衆來說,今天的日子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平常,身爲“下等人”的他們,只要日復一日地做着粗重的活計,然後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口糧,在這個異能者的國度生活下去,就可以了,從小被灌輸的思想,讓他們對這一切都已經習以爲常,即使是有傳教士想通過自己的思想來灌輸他們些解放和平的思想的話,以他們已經被飽受侵蝕的腦袋,在尼伯龍根的是非的觀念之下,和平從傳教士的嘴中吐露出來的話,就成了戰爭了。
只是今天,一切都改變了。
光束像是天外而來的隕石一般,直接照射在了尼伯龍根國度的上空,這一束光束撞擊在了土地之上嗎,像是擴散開來的衝擊波一般,在短短的三秒鐘之內,直接便席捲了所有在尼伯龍根的所有活着的人的,每個大腦。
在三秒的時間之內,他們被生生灌入了三十年纔會產生的人生閱歷與經歷,現代的知識和過去的一切,對於尼伯龍根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裡的不適,對暴行的厭惡,在這種經歷之中被一一地還原出來。
也可以這麼說,三秒之內,他們,在自己的大腦之中。活了整整的三十年。
在三秒之後,所有尼伯龍根的國民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後看着陰雲密佈的天空,突然,感覺到了長久以來,都未曾體會過的一件東西。
渴望和平的感覺。
王殿之內。一個壯年大漢一下子推開了總會議室的大門,總會議室內,zero交叉了雙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張臉已經是鐵青無比,壯漢道,“zero,怎麼說。”
在剛纔的一瞬間,兩人也在同一時刻經歷了那三十年的畫面,因爲心神足夠堅定。纔沒有被那段畫面徹底奪走某件叫做認知價值的東西,zero道,“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自詡爲正道的他們,也會用這種血腥至極的方法,來達到這個目的,這下。算是被他們搶了先手了。”
李穆身上覆蓋着的岩石在一寸寸,一寸寸地碎裂。顯露出來的李穆的樣子,像是沉睡了一般,站在原地閉着眼睛沒有動,三秒之後,嬰兒停止了哭聲,於此同時。通過機器相連接的心電圖顯示,和機器連接的幾人,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李一瞬閃閃動到了嬰孩的旁邊,一把便抱起了嬰兒,嬰兒砸吧着嘴。睡得香熟,李一長出了一口氣,又轉身看了下四周顯示出了一條平劃線的心電顯示儀,朝着l看了一眼。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l面無表情地看了下四天已經完全沒有生命體徵的機器,轉回身來,將頭靠在了玻璃上,吐出了一口氣來,道,“我大概是寒武學院建校以來最冷血的一個院長了吧。如果老頭子在的話,他肯定是打死都不會這麼幹的吧。”
一旁的張方也是說不出話來,只是將拳頭狠狠地捏了捏,易陽道,“放心吧,等我抓到了零組織的老大之後,我就把他砍成六塊,供奉在這些人的面前。”
l轉回身子,朝着中央鞠了一個九十度角的躬,然後擡起頭道,“走吧,回去商議作戰計劃,集結成員,這回,我們要主動出擊了。”
實驗室中央的李一點了點頭,啪地聲響,幾人在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李穆依舊是閉着眼睛,被助手和護士小心翼翼地擡起,放置在了密封的擔架之中。
易天在月光下,屏息調息着,窗外是一株開得極其旺盛的櫻花樹,內息在身體之中暢通地流動着,順暢無比,這日本國度的夜晚實在是清冷無比,正好丐幫的降龍調息術又是偏向火性的調息功法,清冷的夜晚,正好驅散走了這種不適的感覺。
突然間感覺到胸口狠狠地痛了下,易天旋即睜開了雙眼,四下無人,他正在一所居酒屋的房頂上,眼前之後臉盤大的清冷的月光,易天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太對,又旋即閉上了眼,繼續調息起來。
林博盛在一羣美女的環伺下肆意地喝着酒,這x學院的女學生端得是潑辣無比,尤其是對於林博盛這樣的清秀男生情有獨鍾,林博盛一是抱着泡妞二是交流的心態,便答應了。
酒過三巡,滿眼的大波看得也有些審美疲勞了,林博盛旋即走到了陽臺上,看着都市的燈紅酒綠,風一吹,被酒精浸染的腦袋便清醒了很多。
右手腕突然劇烈地疼痛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直接朝着下方墜落而去,林博盛大驚不已,伸手便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甩了甩,這種情況之於他已經是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上次是在被一個實力強過他數倍的人震懾到的時候,以及是自己的一個戰友在自己的面前直接被擊殺的時候。
這是?林博盛心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又轉頭看了看天空,長出了一口氣。
但願是自己多心罷了。
實驗室之中,金剛張黃楊奇等幾人逐漸冰涼的軀體從機器之中脫離出來,立刻有訓練有素的醫療專員上前去,在仔細地查驗過了幾人的脈搏和聲息之後,無奈地搖了搖,一旁的一個清麗的女子旋即上前,一揮手便在幾人的身上覆蓋上一層光怪陸離的水晶外罩,道,“他們的軀體就暫且在這裡面放置着吧,即使是一萬年也不會完全地腐壞。若是將來有機會的話,也可以讓這幾個英雄復活。”
棺體之中,李穆的身軀在不斷地顫動着,有驚天動地的元素波動通過身體直接便傾瀉了出來,震動得整個外罩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