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我告訴你不要打擾我。”守衛惡狠狠地教訓着中年男子,他只好不停的點着頭。
我不敢再在城門口逗留了。我小心避開人羣,然後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坐在一塊石頭上,喘着粗氣。這種錯覺有些奇怪。這裡的人看不到我,聽不到我,但他們可以觸摸到我,這裡的一切人和人都顯得那麼真實。
真的只是一種幻覺,讓人產生了幻覺嗎?我對神秘男子的話有些懷疑。在我眼裡,這裡就和屏山一樣。並且是一個真實的地方。或許這裡和現實世界不是同一個空間。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總是四處張望。這和正常情況不同。一般來說,我會躲着別人,但別人也會躲着我。不過,在這個地方,我只能主動避開別人,但他們不會躲着我。
就這麼幾百米的路程,我就被撞了兩下。一個是突然跑出來的孩子,另一個是我身後突然加速走來的男人。
當然,每次都會引起一些混亂,但是因爲我走得很快,所以人們一時感到驚訝,還好我從來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只是,這樣走路很累。這個城市有很多人。就我的眼睛所見,房子到處都是。想到剛纔在水晶棺的縫隙中看到的城市規模,不禁有些泄氣。這麼大的地方,哪裡去找吳建等人,哪裡去找鬼和他的執念?
我去了最高的建築,希望能在幾乎可以看到半個城市的地方找到其他人,或許我可以在上面留下一些信息,畢竟那是最顯眼的建築。
然而,隨着我的前進,我逐漸感到越來越絕望,那座高聳的建築離我還很遠。再說了,我面前有一堵紅牆,兩邊都沒有邊,我覺得有點太高了。我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和那面紅牆對比,發現它很高。具體有多高我也不知道,心裡也只能估計一下,起碼有十多米。
去他媽的!這不是古城嗎?爲什麼會有這麼高的牆?但轉念一想故宮的城牆高度,似乎也不矮。
只是這堵牆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於是,我只好順着牆走,希望能找到點什麼,反正別人也看不到我。
不過,還是很奇怪,所有的建築都離這堵牆有一段距離,到了這裡,看到的人卻少了很多。這堵牆裡面關着什麼怪物嗎?
不!我鄙視了心中的怪念頭,然後大體明白了,牆內應該是宮殿或王室的房子。
走了好長一段路,牆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左邊是嘈雜的街道和房屋,右邊的高牆沒有聲音,讓我覺得很奇怪。
我的肚子在咆哮,然後我停止了。我們離開坪山已經很久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其實我還在大堂的時候就覺得餓了,但不是很明顯餓,所以也沒在意,現在實在是受不了了。
看了一眼延伸到視線盡頭的牆壁,我放棄了繼續往前走,直接朝街道走去。
回到嘈雜的街道,我立刻被街邊的小攤和餐館所吸引。我感覺更餓了,我的喉結上下滾動。然後我猶豫了一下,徑直朝那家最大的餐廳走去。
反正他們也看不到我,我憑什麼委屈自己?我想我應該選擇一個剛剛上完菜的位置,坐下來開始吃,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把我當成鬼,嚇死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揮舞着拳頭。然後,不知不覺撞到了一個人。
“哦”,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只見一個女子,約莫十七歲,一身青色長裙,臉上蒙着紗布,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她只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她可能覺得這很不雅,所以她立即放下了手。或許她還是覺得很痛,將她的手握在半空,彷彿還想捏捏自己的胸膛,卻又不敢。
我回想起揮舞拳頭時的柔軟觸感,立刻爲自己對她的無意行爲感到尷尬。只是她看不見我,所以向她道歉也沒用。說實話,我突然對她被面紗遮住的臉有些好奇。
突然想起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總有一個經典的場景,就是女人臉上蒙着薄紗,嫁給揭開薄紗的男人。當然,面紗最終還是被小說的主角無意中揭開了。
“小姐!”,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越來越近。一個十五、十六歲的少女跑過來,不顧地上的灰塵,跪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小姐。
女子眉頭微蹙,詭異的環顧四周,露在外面的眼眸,露出一抹茫然。然後她讓小女孩自己起身,緩緩離開,走進一輛做工精良的馬車。
我也沒有多注意,然後我的眼睛開始環顧餐廳。可能還沒到吃飯時間,一樓人很少。況且,大部分人都在各自閒聊,還留下了一點剩湯。
只好走到二樓,才發現二樓亮了很多,裝修也比樓下豪華,但人還是一樣,不多,大部分都快完工了一頓飯 。
我看着通往三樓的樓梯。從樓梯口看去,三樓應該是包間。每個房間的門口都站着一個英俊的男孩,他們看起來像服務員。
總的來說,三樓的食物應該很好吃,而且服務很慢。那些有錢人平時很愛喝,喜歡邊喝酒邊聊天,要是有人吃得很快就有點奇怪了。
我抱着最後的希望走上樓梯到三樓。
走在半路上,我看到一個臉色微紅的公子哥在一個男人的幫助下走下樓,可能是他的僕人。下樓的時候,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等會去醉仙酒樓,我倒要看看那小姑娘長得有多漂亮,嘿嘿。”
我皺了皺眉頭,不是因爲他說了什麼,而是因爲樓梯不寬,他甚至和男人並肩走在樓梯中間,兩邊都沒有足夠的空間讓我走過去。
兩人越來越近,還在左右晃動。我微微彎下身子,緊緊地抓住扶手,儘量避免碰觸,但並不如我所願,那公子哥搖晃的手臂正中我的頭。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痛得叫了一聲,雙手捂着頭。那個公子哥還醉得很厲害,眼神迷離,雙手顫抖着,似乎在看自己剛纔打的什麼東西。
我很生氣,只是用力推了那個公子哥。然後他和他的僕人直接滾下樓梯,鮮血淋漓地打斷了他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