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第三天,我被人操縱,好像我真的是釣魚村的人一樣。我真的是江阿達的兒子。我每天和村民打招呼,喝酒,打牌,過着普通村民的生活。沒看到吳建和倪敏。
直到今天晚上。
我還在隊裡跳舞。這幾天,我已經麻木了。我已經放棄了掙扎。我只是喜歡看電影。一開始,我以爲今晚會像跳舞一樣,然後回去睡覺。
然而,舞會剛剛開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原地不動。然後,在我身後,傳來一個奇怪而沙啞的女聲。
“我不管,我必須儘快出海?”
我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很想看看身後是誰,但我無法回頭。
唯一能看到的是,第一個村民緩緩轉身看向我身後,“不,時間還沒有到。”
沙啞的女聲:“我不管,我等不及了。”
這時,另一名村民緩緩轉身,“不,我說,時間還沒有到。”
沙啞的女聲,“我也說了,我等不及了。”
這一刻,希望轉身的人是我,卻是周婆婆。
周婆婆緩緩轉身,道:“現在是你問我,不是求你。”
沙啞的女聲像是發了瘋似的,身後傳來幾口沉重的呼吸聲,“我們都是,你憑什麼與我作對?”
我的眼睛慢慢地轉動,我的心很激動。這次轉身的是我。
我的眼角已經看到了身後的女人。女人個子不高,腰駝背。它甚至更短。因爲弓着背,臉朝下,看不清楚。
剛轉身,我竟然伸出兩隻手,在女人的脖子上捏了捏。我一直壓抑着自己的身體行爲,但我的手還是飛快地伸了過去,已經捏住了女人的脖子。
我的手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但我知道我推得很用力,甚至比我自己的力量還要大。因爲我已經看到我手上的青筋還在像蛇一樣顫動。
而且我也看到女人臉上沒有皺紋,卻給我一種很蒼老的感覺。容顏不美,只能算普通,但以她的身形,已經算是驚豔了。
我知道我很用力地仰着她的脖子,但女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仍然用那種沙啞的聲音,“你覺得有趣嗎?”
只見女人的眼裡有幾分怨恨,但很快就被遮住了。
我緩緩鬆開手,站在那裡不動了,另一個村民轉身說道:“喂,玩個遊戲,別激動,你看你運氣這麼好,我只能躲在這裡了。”
女人道:“還好,嗯,也許吧,但我真的很想離開,我不怕告訴你,我的命運也告訴我,如果我不離開,將會有致命的災難,而你不要不想因爲我而死。”
半晌,剛剛說話的村民纔開口:“你是認真的嗎?”
女人笑道:“你忘了換身子,還以爲是假的?”
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而且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開車過來?”
女人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你的小寶貝真多,不知道有沒有人來?”
我只看到了女人的手。與女人的容貌相比,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手已經很瘦了,只剩下瘦骨嶙峋的骨頭。上層皮膚又黑又老,佈滿了老年斑。雖然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我還是能感覺到臉上一陣疼痛。
另一個村民回過頭來,“這幾天來了幾個外人。”
然後我說:“這是一個局外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用一根乾枯的細手指在我的額頭上畫了畫,“只是凡人,不過現在來了凡人,說不定下一次就是高手了,你自己想想吧。”
說到這裡,女人也不等回答,轉身看向了懸崖上老房子的方向。估計這陌生女子應該就是南洋術士。
我靜靜地站着,也許是控制我的人在想。我轉了一會兒,然後和所有村民一起跳了一段奇怪的舞蹈,但這一次速度有點快。
也許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我們沒有跳多久,村子裡傳來一聲厲喝,我很驚訝。村子裡的人不是還沒被控制住。
正想着,只見一個帶着濃濃血腥味的紅色身影橫過我身旁,落在了碼頭中央。這是一個衣冠不整的紅衣女子。不,不是紅色的。紅色只是她死在衣服上的血。
只見紅衣女子望着人羣,一把拽住了一名舞姿翩翩的年輕女子,起身朝她來的方向衝了回去。而我,黃小龍,還有周圍的村民,都被控制着排隊。
紅衣女子停在我面前,猩紅的眼睛看着牆中央的村民,“下車。”
站在中間的村子說:“你帶走一個,我會花更多的時間。”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你不是抓到了兩個人嗎,抓到一個有什麼關係。”
中間的村民繼續說:“你們兩個欺負我嗎?”
紅衣女子“哦”了一聲,大聲道:“老太婆來了,不知道我是不是欺負人,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我就殺了這裡的人。”阻止我。”
我的心咯咯作響。即便當時我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我仍然知道,如果我被殺了,那就真的是死了。但一想到控制我們的人,我就知道我們應該很重要,他不會採取強硬的立場。
我在心裡祈禱,並沒有讓我失望,控制我們的人終於倒退了。我們形成的牆慢慢展開。我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被紅衣女子抓住的女人。我不禁暗暗爲她的緣分感嘆。
紅衣女子離開,舞會繼續。我的心沉了下去。小釣魚村居然藏着三個人。一個南洋術士,一個能控制人的不知名怪物,最後一個是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紅衣女子。
我不禁擔心起來。現在只有李繼華和黃斌兩個人能在外面戰鬥,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對付這三個怪物。
倒是這幾天沒見到吳建等人,他們應該是離開了小釣魚村,就是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準備需要多長時間?至於放棄我們,這是不可能的。吳建不會,黃斌也不會。
舞蹈連續兩次被打斷。計劃的行動在打鳴時尚未完成。控制我們的人非常生氣,在他控制我們回家之前把所有村民都打在地上。
躺在牀上,我閉上了眼睛,正在慢慢整理這裡發生的事情。
第一個駝背女應該是南洋術士,因爲她一直急於離開,控制我們的人說她很幸運。說不定,這個運勢,是指着何小如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紅衣女子。顯然,紅衣女子一直在抓捕年輕女子。或許,她是在爲收拾和小如做準備。把她放在駝背女身後,因爲駝背女更容易受害。
最後一個是控制我們的人。他的控制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比如黃小龍因爲去碼頭被控制,我被控制是因爲我說海爺爺。並且控制應該有範圍。這個範圍很可能就是這個 釣魚 的小村莊。
這個控制人可以暫時假設爲海爺爺。我被海爺爺控制了,按照我今晚聽到的海爺爺的話,他好像在施展什麼魔道,應該差不多了。
我想了很久。當我睜開眼睛時,我意識到我想要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我無法擺脫被控制的命運,也無法告訴吳建。一切都還在原處。
白天的小釣魚村沒有夜晚的陌生。這是一個到處都是和平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樣能堅持多久,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