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回聲夾雜着我剛纔說的一句話,聲音和節奏都和剛纔夾雜的奇怪聲音一樣。
在這裡,不只是我。
我停下了 。夜裡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還是習慣性地四處張望,對突如其來的情況保持警惕。
但是站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可以確認這不是我的錯覺,但爲什麼沒有出現?我等着,非常着急。未知是最可怕的。我的心跳得很快。下一刻,我的心似乎要跳起來了。
爲了轉移注意力,我開始數數。但是當我數到100時,仍然沒有任何異常。我想讓這個隱藏的傢伙快點出來。就算他殺了我,也會讓我感覺比現在好多了。
我咬牙切齒的繼續往下走,但這一次我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我只是默默地走着,就連腳步都輕了許多,但也沒有聽到異響。這讓我覺得剛纔迴響的一切都產生了幻覺。
我想再試一次,卻被心中的恐懼所壓倒。
一步一步往下走,就好像我就這樣往下十八層地獄,沒有盡頭。沒發現什麼異常,我也不再理會,以最快的速度走向那看似無窮無盡的樓梯。
上面傳來熟悉的細小聲音。那是該死的兔子。他們找到了我,然後就來找我了。我下意識地想加快腳步,卻不小心踩到了石梯的邊緣,差點摔倒。雙手在空中揮動了幾圈才握住。
上面的聲音越來越近,彷彿能聽到那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我不能再加快速度了。我不得不扶着牆,盡我所能達到我在黑暗中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下來,下來。
而身後的聲音也近了。似乎下一刻它就會來找我。我的心很緊。不知道清心道人會不會讓兔子直接殺了我。我不敢賭。
就在聲音似乎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突然間,兔子的細微聲響越來越大,彷彿帶着痛苦的叫聲。就在我準備接受命運的時候,“咚”的一聲,一聲巨響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我扶着牆壁的手甚至能感覺到牆壁的震動。
兔子的叫聲與平常大不相同。我感到痛苦和憤怒,我很驚訝,但天還是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咚”的一聲,牆壁再次震動,然後兔子大叫一聲,腳步沉重,緩緩離開,我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滾燙的液體。
我用手摸了摸。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兔子的血。
兔子的聲音消失了,洞裡又恢復了寂靜。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兔子在我身後下來並被擊中,應該聽說它受傷了。
“你救了我的命?” 我大聲說。
“你救了我的命?你救了我的命?你救了我的命?”...
還是無數的迴音,還夾雜着詭異的聲音,給我帶來一絲恐懼,而且,無論如何,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救了我的命。
“謝謝。”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在回聲中繼續往下走。這個聲音不想出現,但它救了我的命。不知爲何,我不再關注它。即使我注意到了又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我面前有一道微光。我心裡一喜,不得不壓下衝過去的衝動。我一步一步地走着,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發光的地方。
靠近一點。這是一個圓形空間。地面和周圍全是乾燥而厚實的樹皮。死樹洞應該是這個樣子。
而發光的地方是一扇圓窗。我看着窗邊。應該有樹瘤之類的東西,但是樹是透明的,雖然因爲橢圓的形狀,而且很粗,所以外面的景物稍微有些扭曲,在我看來,我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樹洞外,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很熟悉。應該是學校操場,三三兩兩的人在操場上慢慢地走着。我試了試,但手夠不到,嚎叫了半天。一米之內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我。
這怎麼可能?應該是這裡的出口。我在樹洞裡閒逛,手不停地在樹幹上尋找,但沒有發現。
我無力地坐着,透過樹瘤向外看。自由很近,也很遠。
我不知道我看了多久。我突然站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坐得太久。身體也微微一顫,但我沒有反應,直接把臉貼在了樹上。
而在樹外,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那,那,那是璐璐和皇后。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我是不是陷入了幻境?
璐璐和皇后迅速從我面前經過。透過樹林,我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但我並沒有停下來觀察。我不斷地在操場上尋找。我害怕這是一個幻想。我想看看一些標識外面有什麼的標誌。
如果這不是幻想,我可以再次和璐璐在一起。
操場上沒有我能看到的標誌。遠處的建築有文字,但看不清楚。但我還是沒有放棄,只是看着。
沒有痛苦就沒有收穫。一個提着手提包的胖女孩從外面的樹上走了過來。那個手提包裡,有一個紅字:泗水超市。
我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我知道泗水。距離我們只有100公里,我也想,這不應該是天方夜譚。否則,我只是路過幾次都沒去過的泗水城怎麼會出現?而且從心裡,我不想相信這是一個幻想。
我必須出去。我必須去泗水市。
我在心裡發誓,收回目光,不再理會樹木,繼續在樹洞裡尋找。遺憾的是,事實並非以人的意志爲轉移。
我還是沒找到。
“你能讓我出去嗎?”
“你能讓我出去嗎?你能讓我出去嗎?你能讓我出去嗎?” . . .
奇怪的回聲還在,我說:“你是誰?” 讓我出去 。如果你有麻煩,我可以幫忙,不管你是人還是鬼。"
回聲還在繼續,但我的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因爲回聲中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看來我的話奏效了,心裡祈禱着對方需要我的幫助。讓我出去 。只要我出去,我就會幫助他完成他的願望。
可惜等了半天,我再也沒有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我怕他就這樣離開,沒想到還有別的辦法逃跑. 他一走,當兔子或者清心道人回來的時候,我什至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你還在嗎?” 我有一種焦急的語氣。
“你還在嗎?你還在嗎?你還在嗎?”…回聲在那裡,但奇怪的聲音不在那裡。
我站了一會兒,心中升起一股微弱的悲傷。人不能依賴別人,因爲你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幫助你。我的鼻子撲通撲通的,心裡酸酸的,強忍着淚水,慢慢的坐了下來。
樹瘤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只能隱約看到外面的景色。至於那個人,那我一個也沒看到。天黑了,誰還會在操場上閒逛。
“你想出去嗎?” 奇怪的聲音響起,我差點跳了起來。
“是的,我想出去。你能幫幫我嗎?” 我可以清楚地聽到回聲中的焦慮。
聲音沒有迴應,我卻站了起來,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