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依拿着紅色石頭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像是喝酒的感覺,身體也跟着有些不受控制,眼前蕭劍晨的臉在幻境中一樣變得模糊不清,扭曲的幾乎分不清五官。
蕭劍晨看宮雪依的表情不對勁,擔心的問道:“依依,你怎麼了?”
宮雪依卻突然伸手一巴掌打在蕭劍晨臉上,這一巴掌讓蕭劍晨和朱季同都驚呆了,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麼一向溫柔的宮雪依會突然出手打人,而且還是打的蕭劍晨。
蕭劍晨還沒來得及說話,宮雪依又伸出手要打蕭劍晨,蕭劍晨看她神情不對,抓住她的手腕,皺眉問道:“依依,你究竟怎麼了?”
宮雪依緊緊的盯着蕭劍晨,她的眼神很複雜,還含着淚水,蕭劍晨感覺不對勁,立刻將宮雪依手裡的紅色石片奪過來,宮雪依卻死死的抓着石片不肯放手,指甲更是狠狠的陷入蕭劍晨的皮膚裡。
“依依……”蕭劍晨忍着疼,心疼的看着宮雪依。
“她的樣子不對勁啊!”朱季同一邊拉着拼命掙扎的湯布凡一邊緊張的看着蕭劍晨。
宮雪依像是瘋了一樣,死死的掐着蕭劍晨的手臂,而蕭劍晨不捨得傷害宮雪依,只好任由她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要將石片從她手裡奪過來。
宮雪依的力氣變得很大,她一隻手緊緊的握着石片,另外一隻手掐着蕭劍晨的手臂,蕭劍晨幾乎就要拉不住她,而宮雪依拼命的掙扎着想要逃走。
蕭劍晨清楚的知道不能讓她離開,不然就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另外一邊,羅軍和遲暮顏還在尋找佛像,而衛開誠和陳初陽也一樣在尋找,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離開山頂已經有一段距離,羅軍和遲暮顏決定返回,這樣盲目的尋找根本不是辦法。
當羅軍和遲暮顏回到山頂的時候剛好看到正在互相糾纏的四個人,朱季同拼命的抓住就要逃走的湯布凡,而蕭劍晨則抱着同樣在掙扎的宮雪依,場面看起來有些混亂。
“怎麼回事?”羅軍立刻跑過去,滿臉擔憂的看着他們四人。
“快來幫忙抓住她,暮顏,你將依依手裡抓着的石片奪過來。”蕭劍晨一邊奮力的困住宮雪依,一邊對遲暮顏和羅軍說道。
遲暮顏看着宮雪依的樣子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聽話的過去努力的想要掰開宮雪依的手,但是宮雪依死死的握着手,更是因爲遲暮顏要去奪她的東西而想要咬她,這和平時的宮雪依完全是判若兩人。
遲暮顏用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將石片從她手裡奪過來,眼淚卻從宮雪依的眼睛裡流下來,遲暮顏看着宮雪依悲傷的眼睛,心疼的說:“劍晨,依依……哭了。”
哭了?
蕭劍晨心裡一陣抽搐,手上一鬆,宮雪依立刻掙脫開蕭劍晨的手臂,扭曲就跑,而湯布凡在看到宮雪依突然逃走,眼睛裡充滿興奮,張口對着朱季同的手臂就咬下去,朱季同被嚇一跳,條件反射的鬆開手,湯布凡跟着宮雪依就跑。
他們逃跑的方向剛好是衛開誠和陳初陽兩人找東西的方向,衛開誠和陳初陽看到宮雪依和湯布凡一前一後的朝他們跑過來,而蕭劍晨、羅軍和朱季同在後面緊追不捨,立刻停下腳步,奇怪的看着他們。
“衛開誠,抓住依依。”蕭劍晨看到衛開誠和陳初陽立刻大聲的說。
衛開誠先是一愣,隨即就看到宮雪依血紅的眼睛,立刻伸手一把抓住宮雪依,而陳初陽則抓住湯布凡,陳初陽太過瘦弱,加上湯布凡的力氣比平時大很多,根本無法控制她,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湯布凡將陳初陽壓在地上,伸手就朝陳初陽的眼睛抓去。
陳初陽被嚇一跳,雙手下意識的捂住眼睛,而湯布凡的兩根手指狠狠的扣在陳初陽的手背上。
陳初陽疼的尖叫一聲,但是卻死死的捂着眼睛不敢放開,湯布凡卻一把掐住陳初陽的脖子,兇狠的瞪着陳初陽,咬着牙嘴巴里嘟囔着“掐死你”的話。
剛好趕到的朱季同連忙將湯布凡拉開,但是她的手卻死死的掐着陳初陽,怎麼也不肯放手,朱季同沒辦法,只好從地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將發狂的湯布凡打昏。
另外一邊,衛開誠和蕭劍晨則控制住宮雪依,蕭劍晨不捨得將宮雪依打昏,只能拼命的抱着她,直到他從宮雪依的眼睛裡看到祈求,才讓朱季同將她打昏過去。
將宮雪依和湯布凡放進帳篷裡,蕭劍晨從宮雪依緊緊握着的手裡將石片拿出來,湯布凡和宮雪依突然發瘋肯定是因爲這石片引起的,所以蕭劍晨不敢拿太久,他將石片放在地上,細細的觀察。
朱季同和羅軍也看着石片,遲暮顏在照顧差點被掐死的陳初陽。
“看着像雞血石。”朱季同看着石片摸着下巴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不,這應該是雞肝石,雞血石的顏色要比這個更鮮豔一點。”羅軍突然開口說道,他說着就要伸手去拿石片,被蕭劍晨阻止。
“還是不要碰的好,這石片似乎能迷惑人的心智。”蕭劍晨擔心的看着那石塊,石頭的顏色是深紅色,看起來確實和雞肝的顏色有些相似。
羅軍嚥了咽口水:“這種石頭也算是稀少的東西,價格也不低。”
“嗯,我也聽說這種石頭確實挺值錢。”朱季同抓着頭髮,一向不喜歡說話的他這次執行任務也變得多話起來。
“這種石頭因爲稀少,所以值錢,但是怎麼能迷惑人的心智呢?”蕭劍晨不理解的看着石頭,宮雪依纔拿着石頭沒多久就被迷惑心智,不過看的出來,她的意識是清楚的,只是身體不受控制。
“會不會是被下過詛咒?”遲暮顏突然將頭伸過來看着那雞肝石片說道。
陳初陽也已經緩過氣,也伸着頭看着雞肝石,然後眉頭緊緊的皺起來:“這石片不簡單,還是扔掉比較好。”
“你看出什麼了?”蕭劍晨趕緊追問。
陳初陽卻只是疑惑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