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出事情了!”
齊威本來一陣風塵僕僕、驚慌失措地跑來,但是跑到近前,忽然望見陳默ode雙手被一副手銬牢牢地銬住,不由地是噤了聲,改而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沒事情的,這只是夫妻間的一點小遊戲罷了。”陳默若無其事地說着,接着還煞有介事地向許倩倩撇了撇眉毛。
“你...”許倩倩手指氣呼呼地指着陳默,簡直是要氣炸了。
聞聽陳默的話 ,齊威先是不明所以地怔了怔,隨後忽然明白過來,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老大和嫂子,還真是會玩啊?”
“會玩個屁,你是想死是不是?”一旁的許倩倩忍不住嬌喝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倆不要吵啦,我們夫妻間的這點小秘密,都快要被你們廣播出去了。”陳默害怕許倩倩真的會氣爆了,連忙在一旁打圓場,卻不料自己的這一番話更是雪上加霜,許倩倩不由分說地就是一巴掌揮了過來。
陳默連忙是揚起手銬,用手銬攔住了許倩倩這一擊,接着趕在許倩倩再次發起攻擊之前,連忙開啓了正題:“齊威,你剛剛不說不好了嗎,什麼事情不好了?”
“這...”齊威一聽陳默問到正題,立即又是吞吞吐吐起來。
“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陳默用雙手重重地錘了錘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那我可就說啊。”齊威說之前,先是左右掃了一眼陳默和許倩倩臉上的表情,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是找到雲派許熙宸許部長被本人,但是他...”
“快點說,我弟弟究竟怎樣了?”許倩倩暴喝一聲催促道,同時心底暗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在...”齊威又是猶豫着磕磕絆絆了好一陣子,才緩緩脫口而出:“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
而當他終於將這番話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的臉上,涌現出一副釋然的表情。
“什麼?”
反觀許倩倩,則是顯得不那麼釋然了,俏麗的五官在這一刻齊齊呆滯了,整個人似乎瞬間全然失去了生氣。
“小惡魔,你節哀啊,有可能是齊威他們看錯了呢。”陳默試圖說些什麼來安慰許倩倩,但是最終脫口而出的話,卻是顯得不痛不癢。
“還在哪裡安慰個屁啊?”
陳默正準備措辭繼續安慰許倩倩,卻是被許倩倩猝不及防地一聲怒喝。
“趕快帶我去見我弟弟。”許倩倩緊接着又是轉向齊威,此時的她面無表情。
“好好好。”齊威忙不迭地點頭應道。
三人走入一個荒郊之中,那裡有一件小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顯得孤立無援。
陳默、許倩倩、齊威遠遠地望見這間小茅屋。不知怎地,西德尼忽然油然而生一股蒼涼之感。
而茅屋外面,早已經聚集起一排排的明宗偵探,衆人望見陳默手上的手銬,雖然心底有說不出的好奇,但是礙於這種氣氛,誰都沒有敢開口詢問。
而陳默、許倩倩和齊威顯然也沒有閒聊的興致,匆匆地從人羣之間走過,徑直走到這間小茅屋之中。
茅屋之中沒有窗戶,顯得十分昏暗,三人一經進入其中,真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搞什麼嘛?”陳默嘟囔一聲,接着向一旁的齊威使了一個眼色。
齊威立即會意,緩緩打開了手電筒。
一道強烈的白光射出來,使得這個小茅屋頓時顯得明亮的多,但是同時光芒的末梢,也映出了一個可怖的事物。
只見,那道光芒忽然映到一張臉龐上,十分慘白。
師父臉龐的主人,正是許熙宸,此時則顯得毫無生氣。
陳默不由地一驚,臉上的表情更是顯得驚恐不已,腳下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去。
就連曾經見過這一幕的齊威,再次突然見到這副場景,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
唯獨是許倩倩,一副面部表情的樣子,一步步地靠近着自己的弟弟。
離得近了些,許倩倩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只見許熙宸被死死地捆綁在一張木牀上,一雙眼睛被蒙上了黑布,此時則是面無血色,早已經斷了鼻息。
許倩倩依舊是面無表情,接着順着許熙宸一路往下望去,只見許熙宸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半點致命傷。
除了手腕上的一點劃痕之外——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劃痕,此時早已經癒合了,如果這也算的上是傷口的話。
而看許熙宸的樣子,並沒有絲毫的中毒跡象。
許倩倩仔細觀察之後,輕輕轉回身,冷冷地望着陳默和齊威兩人:“怎麼回事?”
此時的許倩倩,表情上家怒道一絲波動,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酷模樣。
此時,哀傷、悲痛、難過、絕望已經不適合形容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了。
如果真的能找出一個詞彙的話,那就是復仇。
“我...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被許倩倩的目光籠罩,齊威竟然有點微微發抖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弟弟的屍體可是被發現在你們這裡。”此時的許倩倩,眼神更顯得十分咄咄逼人。
空氣也瞬間便是靜寂了下來,此時甚至隱約能聽到“嘩嘩譁”的滴水聲。
“該死的,誰忘了關掉自來水啊,我這就去關上。”齊威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藉口,慌忙逃出這個尷尬的境地。
“我知道了!”陳默突然說道。
“你知道什麼了?”許倩倩瞪大一雙美目望着陳默。
“這是一個操縱心理殺人術。”陳默微微頓了頓,接着又是緩緩解釋道:“兇手先在許熙宸身上割了一個小傷口,接着放開自來水,因爲許熙宸被蒙着雙眼,所以會誤將流水聲當成自己在滴血,久而久之,因爲心理作用,會最後崩潰,直至死亡。”
“而這種方法,最能掩飾兇手的殺人手法,最是最爲心狠的。”最後,陳默又是重重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