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又死了人了?”
恰在此時,許倩倩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望見這裡的一幕,不禁是掩面失色。
隨即,許倩倩立即是注意到死者那怪異的臉龐,無不驚愕地自言自語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在利箭的邊緣,殘留同樣的液體,看樣子,是從箭裡面流出來的。”陳默緩緩回答道。
“兇手爲什麼會這樣做?人已經死了,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一聽此話,許倩倩不由地是更爲驚愕起來:“這些是毒液嗎?”
“看樣子應該不是,這些液體沒有任何刺激性的氣味,且與周圍的血液與肌肉組織沒有發生任何的化學反應,應該只是普通的染料,當然想要確定,還需要靈派的兩位做進一步的檢驗。”陳默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是說道:“至於兇手究竟爲何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好吧...”
“你來的倒是夠慢的。”面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楊凌軒終於隱忍不住了,只見他冷冷地瞥了許倩倩一眼,目光之中盡是懷疑之色,隨即又是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我有些必須要做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做事情,還輪不到你管。”許倩倩惡狠狠地瞪了楊凌軒一眼,接着徑直從衆人中間走過,來到陳默面前,俯下身來接着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
“死者是被利箭穿透喉嚨而死,一擊致命;此外死者衣衫不整,身上有明顯的抓痕,估計是明雪反抗的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陳默說着,頓了頓,皺了皺眉頭:“至於利箭射出的方向...”
陳默說着,緩緩站起身來,仰望着頭頂的佛像。
隔了一陣子,陳默重新抽回目光,接着面朝着衆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根據死者倒地的方向與距離,大概是佛像的嘴中。”
“能確定嗎?”許倩倩仍是有些不放心地追問道。
“可以確定。”
陳默還未來得及回答,忽然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冷冷地在一旁響起,衆人回頭望去的時候,只見楊凌軒手上停落着一架小型直升飛機,面色深沉地望着衆人。
“機關發動的位置,正常情況下由於利箭的摩擦,會有一些刮痕,並且若是時間較長,內部會有一些鐵鏽和散落的羽毛。”楊凌軒解釋着時候,終於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同時帶有一絲得意之色。
隨後楊凌軒向衆人晃了晃手中的直升飛機,又是說道:“剛剛我在這裡拍攝了一組照片,恰好可以驗證陳默的說法。”
衆人聞言,立即向楊凌軒周圍聚攏過去,望向直升飛機之中的那組照片,只見一切正如楊凌軒所說,能看到幾道明顯的刮痕,明且也有許多的鐵屑與羽毛散落在佛像的口腔中。
“怎麼樣,厲害不?”楊凌軒的臉色漸漸由陰轉晴,又是得意地向衆人揚揚眉毛。
“現在能看出來兇手是誰嗎?”
許倩倩卻是沒有搭理楊凌軒,而是徑直轉向陳默,搞得楊凌軒一臉尷尬。
“現在還不能確定。”陳默嘆了口氣說道。
“那是可惜了。”許倩倩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
陳默怔了怔問道,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
“砰!”
忽然此時,許倩倩猛地抓起身邊的一個酒杯,重重地擲到地上,陳默的心中,也不由地是一顫。
而緊接着,只見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緊接着,一大羣人持着槍衝了進來,迅速地涌向房間之內的每一個角落。
更多的人則是舉着槍,將這裡的人死死地圍在中間,虎視眈眈地瞪着他們的獵物,爲首的二人,正是墨派的古月與段崢。
“怎麼回事?”陳默冷冷地望了望許倩倩,又是望了望爲首的古月和段崢。
“怎麼回事?你問我怎麼回事?”古月面部的肌肉擰到一起,因過分激動而過分地咳嗽了幾聲,接着緩了許久,才又繼續說道:“關於杜殺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才行。”
“爲了要個解釋,所以你們就帶來行動處的人,來威脅你們的處長嗎?”陳默轉過頭,冷冷地望着古月與段崢,忽而眉頭一皺,接着又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咦,他們不是墨派的人?”
“他們是雲派的。”此時,許倩倩忽然在一旁說道,一步步靠近陳默,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們都是我的人,是我讓古月與段崢帶他們來這裡的。”
“這是...”陳默一臉錯愕的表情。
“這裡已經死了太多人了,現在這裡戒嚴,每一個角落都應該、也必須安排有云派的人。”此時,齊良玉的聲音在一旁冷冷地響起,恰好回答了陳默的疑問,頓了頓又是說道:“我們做這些,也是爲了你們好。”
楊凌軒聽到此話,竟然是出離地憤怒起來:“許倩倩、齊良玉,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放心吧,這一次不是針對你的。”齊良玉笑笑,接着向身後瞥了一眼說道:“還請各位稍安勿躁,先請坐。”
隨着齊良玉的聲音落下,衆人循着齊良玉的眼神向後面望去,只見在後面不知何時已擺放好了五把椅子。而在衆人的余光中,一道倩影閃過,只見許倩倩徑直走向最中間那把椅子,翹着腿坐在椅子上。
齊良玉也是緩緩走過去,揹着手站在許倩倩的身後。
明雪與楊凌軒面面相覷了一眼,接着也是走了過去,一左一右坐在許倩倩的旁邊。而古月與段崢兩人,則是坐在了最外側的位置。
而與此同時,在衆人的對面,也放置了一把椅子,同時有兩名雲探死死地按住陳默的肩膀,將他惡狠狠地按在椅子上,又是將他的雙手牢牢銬住。
“倩倩,你這是幹什麼?”陳默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絲不解、一絲痠痛,竟是忘記了掙扎,任由雲探將自己牢牢禁錮。
“我要還各位一個公道,也嘗試着還你一個清白。”許倩倩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什麼意思?”
許倩倩沒有理會陳默,而是緩緩轉向身邊的明雪、楊凌軒、古月、段崢等人:“靈派、詭派、墨派的各位,現在審問開始吧。”
陳默聞聽此言,內心瞬間便是涼了半截,也在頃刻之間明白了這一切——許倩倩這是聯合雲、靈、詭、墨四派,共同審問他這個嫌疑犯啊。
“原來如此,開始吧...”陳默不由地搖搖頭,暗自苦笑一聲。
“在正式的審問開始之前,我想要提醒你一句。”許倩倩說着,頓了頓,眼神中漸漸浮上一種莫名的情緒,卻又是一閃而過,隨即許倩倩深吸了一口氣,又是緩緩說道:“若是你真有什麼冤情的話,那麼你一定要努力爲自己辯駁,或許這是你爭取清白的最好機會。”
“不必多費口舌了,從你不信任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只剩下自己爲自己爭取機會,這一點我心裡清楚的很。”陳默卻是毫不領情,隨即又是苦笑一聲:“趕緊開始吧,說真的,我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給他根菸。”齊良玉忽然吩咐聲。
旁邊的人立即掏出一根菸,幫忙點燃遞到陳默嘴中,陳默深吸一口,隨即將煙重重地吐在地上,隨着煙霧緩緩升起,陳默臉上的愁雲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決絕。
“誰先來?”許倩倩向四周掃視一圈問道。
“我先來!”
古月“騰”地站起身,看那樣子,已然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