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我冷眼的盯着那個人,那個傢伙緩緩從黑暗走了出來。
等我看清楚他的面目時,我當時便愣住了,這傢伙不就是不久之前……紅姐帶我去見他那個邪惡陰陽師嗎?
“是你!”我滿臉驚訝,他笑了笑,“是我,當然是我。”
“都是你一直害的我,你這混蛋!”我怒聲斥道。
他嘿嘿一笑,“我不叫混蛋,老夫叫況天左,我可無意加害小兄弟,只是小兄弟不經意闖進這個局了,那我就不得不對付你了!”
我可沒意思想要了解他究竟叫什麼,只是我心裡充滿怨恨。
“爲什麼啊?告訴我,什麼叫做無意闖入這個局?爲什麼非要對付我!”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賣個人情,告訴你這一切,小兄弟,可知道陰脈?”
我搖搖頭,他繼續道:“人世間,有陰必有陽,就比人是陽,鬼是陰,火是陽,水是陰,地自然也分陰陽,有陰陽之地,而陰地之中有最陰之處,便將此處稱爲陰脈。”
“玫瑰招待所就是陰脈所在?”我看着他。
“沒錯,而陰脈的地方最適合鬼怪生存,通常也是連接冥府之地,是歷代陰陽師尋找的目標,很多陰陽師都知道,在陰地地脈極其兇險,但是他們卻也知道最兇險的地方也藏着最好的寶物,只要得到其寶物,就能改變一生的命運,甚至是一個家族的命運!”
“所以爲了得到寶物,你們不惜不斷害人?”我苦笑。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八大陰陽家族……黃葉徐毛馬林苗況!我們況家一直排到最後,一直是惹人笑話的笑柄,你知道,這些年我們受了多少的侮辱嗎?”況天左說到這裡橫生對着一隻椅子一拍,那隻椅子頓時間被排成了兩半。
“我恨死了這些家族,憑什麼他們大富大貴,憑什麼我們就是落落無名的小輩,所以我要讓他們瞧瞧,我們況家纔是陰陽家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在多年之前你設計害了馬家?”
我看着他,他笑了笑,“隨你怎麼說吧,阻擋我的路,任何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看着他哈哈大笑的樣子,我想起了那個喪心病狂的馬小云。
我心說,這些厲害的人爲什麼總是比較的喪心病狂?
我真是覺得無語,難道這世間上所有強者都是精神病?他們腦回路和常人不同?
我知道,現在我不會理解,以後也不會理解,我繼續問道:“所以當年你成功得到了陰脈了?”
當我說到這句話時,那個該死的況天佐突然間臉色大變,一扭身來到了我的跟前。
他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衣服,冷冷笑道:“成功?是啊!我爲什麼沒成功!”
他如同癲狂一般,竟然責問着我,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而此刻他咬牙切齒說道:“可恨陰陽大家——黃家出現了一個百年一遇的天才黃初發,就是因爲這個小子,他孤高自傲,獨自一個人將陰脈強行封印……”
說到這裡,我陡然想起什麼,“就是招待所那椅子裡的那個……”
“沒錯,他就是黃家第一的天才陰陽家……他確實強,強得可怕……假如這輩子真有讓我服氣的,那就只有他!”況天左不禁有些唏噓。
我突然間一愣,這世間上居然還有讓這傢伙歎服的人,那可想而知,當年的這個黃初發是有多麼的強,如此強大的人不也害了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他設下了至陽格局,將陰脈封印了,所以你因爲得不到陰脈之中的東西而生氣?”
“對,可恨啊,可恨當年我機關算盡,把馬家等一一剷除,卻還是功虧一簣!”
我聽到這又道:“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死心,一直都在尋找或出這個至陽格局的辦法吧!”
“沒錯……”況天左有些欣賞地盯着我,“想不到你這小子居然變得這麼聰明?”
我自諷的說道:“那也是被你們騙的多了!如果不去想這些事情,那我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很好很好,看來我留下你是對的!”他笑了笑,這個時候盯着我。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麼一定要殺害那些在招待所值班的人?難道這個就是破除至陽格局的辦法?”我有些好奇的盯着他。
“對,至陽格局得滿足幾大條件,我相信你也聽說過了。”況天左忽而一笑。
我當然知道,毛大師跟我說過,紅姐也跟我說過了。
要守住至陽格局,前臺守夜人必須是童子之身作爲陣眼,而那些規矩是要求在午夜必須阻止陰氣進入,作爲陣眼的人也不能夠隨便進入陣中,否則就是壞了禁。
而招待所也必須是永遠保持活人住滿。
這些都是至陽格局的必須條件,我當然是知道的,所以我只能點點頭。
當然,現在我也明白了,這傢伙爲了破除至陽格局,當然會從各方面入手。
“所以你爲了破除至陽格局就從好多個方面做了嘗試吧!”
我看着他,他又笑了笑,“對,我確實做過了無數的嘗試,害死一兩個住客,他們還是可以找人繼續頂,讓人犯了規矩,讓陰氣入侵動搖不了根本……所以我就只能從你們這些陣眼入手。”
“那你爲什麼要害死那麼多?”我哭笑不得。
“哈哈,你小子就認爲都是我下的手?”
“老丁不就是受了你的蠱惑來害我的麼?”我有些慍怒的盯着他,然而此刻他卻是一笑,“你說的沒錯,老丁確實是受了我的蠱惑,但是我只是告訴他,如果那些想要離開招待所的年輕人首先就要讓他們吃點教訓,如果他們決意還是想走的話,再弄死他們……”
“我明白了,原來一開始我之所以會見鬼,就是因爲老丁收了你的安排,所以他纔會安排那一出現鬼的畫面,還有後來老丁要把我帶到所謂的地方去,原來都是安排好的。”
“沒有錯,你猜的很對,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爲了控制那些在招待所裡面作爲陣法陣眼的人,我就告訴老丁,只有讓那個人爲我所用才能夠留,但是那些人三天兩頭就想離開招待所,我自然得給他們個教訓。”
“那老丁呢?他一開始就是你的犬牙?”我看着他。
“不,你猜錯了,老丁比你們醒目,知道爲我辦事,他確實貪財,我就用財籠絡他。可惜他沒用,他不能和陰脈的邪靈對抗,沒破至陽格局就死了,所以我就只能另找他人了,可惜一直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而到現在的你自然就是我破解至陽格局的棋子。”況天左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