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國公民在本國從事犯罪活動,在審問的過程中是不能對其造成人身傷害的,哪怕就是揪着衣領這樣的動作都不妥,都可能會把問題上升到兩國的外交層面上來。
何況這個傢伙還是朝國的人,以華夏和朝國的關係,對此更是敏感。
顯然,這個朝國頭目知道自己的國籍就是最牛逼的一張底牌,料想鄒殿英和魏蕭絕對不敢把自己怎樣。
魏蕭在聽到朝國頭目的叫囂後,霍地站起身,卻停了一下才轉過桌子,來到這個朝國頭目身邊。
顯然魏蕭剛纔想到了什麼,這讓朝國頭目有些疑惑,但仍然吃定魏蕭絕對不敢把自己怎麼樣;歪着腦袋盯着魏蕭,一副屌得要上天的樣子。
魏蕭來到朝國頭目身邊,靠坐在桌子上,看着朝國頭目道:“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華夏人,還是朝國人。”
朝國頭目瞪着眼睛道:“當然是華夏人,你們耳朵都聾嗎,還要我說多少遍?!”
魏蕭微微俯身:“你再說一句你是華夏人。”
朝國頭目叫囂道:“別說一句,就是十句又能怎樣?!我是華夏人,我是華夏人,我是華夏……”
啪地一聲,魏蕭掄起右拳砸在這個朝國頭目的左腮幫子上,瞬間砸掉四五顆槽牙,隨着血水被這個朝國頭目從嘴裡噴了出來。
“啊!!你!你居然敢打我?!!”朝國頭目被打懵了,看着吐出去的槽牙,一臉的不敢相信,過了好幾秒鐘才擡起頭對魏蕭叫道。
魏蕭:“在我們華夏,嚴刑逼供可是家常便飯;我只是在按規矩辦事而已。既然你是華夏人,我還跟你客氣什麼呢?”
說着,魏蕭又擡起右腳踹在這個朝國頭目的胸口上。朝國頭目坐着的椅子,是鐵製的固定在地面上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牢牢地銬在這個特製的椅子上,魏蕭把腳踹出去的時候,故意放慢速度,使這個朝國頭目眼睜睜地看着一隻黑皮鞋踹在自己的胸口上,卻無能爲力。
一腳下去之後,這個朝國頭目的臉憋得像個紫茄子,至少有一分鐘沒說出話來。儘管魏蕭故意沒用太大的力氣,仍然使其肋骨差點被踹斷,整個胸腔裡的五臟六腑被強力擠壓在一起,差點把這傢伙憋得背過氣去。
魏蕭這時再次微微俯身:“再說一句你是華夏人。”
朝國頭目憋着紫青的臉,一個勁地連連搖頭。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喘過氣來,大口喘了幾下後連聲叫道:“我不是華夏人,我是朝國人!我是朝國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一邊叫,朝國頭目一邊看着鄒殿英。現在他是真的怕了,別說像剛纔那樣盯着魏蕭看,甚至還瞪眼睛,就連和魏蕭的目光對視一下的勇氣都蕩然無存了。
只好看向鄒殿英,這個從始自終沒動過他一根指頭,一直只管問話不說其它的人。他看得出來,鄒殿英應該是魏蕭的上級,只要鄒殿英說一句話,魏蕭就不會再虐待自己。
鄒殿英卻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掏出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燃,背靠着椅背吞雲吐霧,一副悠哉遊哉之態,好像根本就沒看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似的。
朝國頭目只好再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朝國人!我要求與駐華夏朝國大使館通話!!”
吐出一個菸圈,鄒殿英慢悠悠道:“你們是用什麼東西和蘇俄解放軍交易的?”
聽到“蘇俄解放軍”這幾個字,朝國頭目頓時心頭一驚:沒想到華夏都已經知道了交易的對方是蘇俄解放軍,華夏到底還知道多少情報?!
然而,心中驚詫歸驚詫,朝國頭目卻根本不管鄒殿英的問題,仍然叫道:“我是朝國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求與駐華夏朝國大使館通話!!”
末了,似乎爲了加強語氣,讓鄒殿英意識到這麼做的嚴重後果,朝國頭目又提高嗓門大聲道:“如果你們不按我說的做,等這件事被我國知道後,會嚴重影響華夏和我國的關係,甚至會使我國由此向美國靠攏!!這是你們這些雜魚根本就無法承擔的極其嚴重的後果!!你們明白嗎?!!”
鄒殿英微微一笑,在煙盔缸上磕了磕菸灰,道:“說得好像你們朝國和我們華夏的關係有多瓷實似的。你們之所以反美,是因爲美國反對你們主子的獨才政權,子繼父統,和封建國家有什麼區別?整個國家都是你們主子的,因爲你們的主子反美,所以全民就都得跟着反美。人民餓得皮包骨,你主子卻錦衣玉食行宮無數,哪個國家敢說他做得不好,立即動用全國媒體大加批判。目前你主子是實力不濟,否則看哪個國家不順眼就會立即發動戰爭,全世界的安危都寄託在你主子一個人的喜怒情緒上。這樣的國家,只要是一個正常的負責任的大國,都應該全面抵制封鎖。”
說到這裡,鄒殿英重新叼起煙,吸了一口吐着煙霧道:“別看你主子把美國恨得牙根發癢,但只要美國承認你主子的政權,不再搞封鎖和敵對,你主子立即就會轉投到美國那一邊。像這種對自己的人民都能如此專橫殘忍的政權,只要能保持政權穩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謂背信棄義,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你這種被洗得像白癡一樣的傢伙,纔看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朝國頭目愣了愣,顯然鄒殿英說的這番道理,他是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不過,自出生就成長在朝國那種畸形的國家裡,接受的教育和每天看的聽的媒體,無時無刻不在對人們進行各種洗腦;如此,能做到像崔正浩那樣客觀看待事物的實屬鳳毛鱗角,更多的人頑固得就像個傻逼,不論你怎麼說都沒用。
這個朝國頭目也不例外,聽鄒殿英說完後,朝國頭目愣了愣,隨後就叫道:“你這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竟敢污衊我們崇高的偉大領袖,死有餘辜!!”
鄒殿英等對方叫完了,再次慢悠悠地問道:“說,你們用什麼東西和蘇俄解放軍交易?”
既然對方是個頑固不化的傻逼,也就沒必要對他說那些正常人的腦袋才能聽得懂的道理了,還是回到初衷,繼續提問吧。
朝國頭目仍然叫囂道:“我是朝國人!我要求與駐華夏朝國大使館通話!在與朝國大使館通話之前,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如果你們對我嚴刑逼供,將導致朝國和華夏的關係出現裂痕,這種嚴重後果是你們根本承擔不起的!!”
鄒殿英咂着嘴道:“好嚴重的問題啊,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直接把你們殺人滅口吧。反正你們被我們抓到這件事,你們的朝國根本不知道,殺了你們,你們的國家也絕不會朝我們國家要人。如此就完全避免了兩國關係受到影響,又除掉了你們這些禍害,真可謂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啊。”
鄒殿英說得輕描淡寫,這個朝國頭目卻是聽得渾身冷汗直流。原因在於鄒殿英說的這些,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自己真要是被華夏方面秘密殺死,做賊心虛的朝國當然不會朝華夏要人。那自己死的可真夠憋屈的,連個名份都沒有,將永遠掛在“失蹤”特工名單上。
原以爲對面這個自始自終沒碰過自己一根指頭的人,會心慈手軟,會被自己那一番外交言論嚇到。萬萬沒有想到,這人遠比打自己的這個更黑,更狠!打自己這個不管怎麼說,只是讓自己皮肉受苦,這個可倒好,直接要把自己殺人滅口!
真是沒等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可是,如果自己招了,那問題只會更嚴重。回國後肯定會被秘密炮決,然後全家人都跟着自己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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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殿英早就料到這個朝國頭目心中的憂慮,此時繼續說道:“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個就是我前面說的,把你宰了,你的國家肯定不會朝我們要人,從此你就永遠處於失蹤狀態。不過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被扣上投敵叛國的罪名,導致你的家人跟着受牽連,最輕的處罰,我想應該也是集中營改造吧?”
朝國頭目聽得心裡一驚,他剛纔只想到了自己一旦被華夏方面殺人滅口,將會永遠掛在“失蹤”特工名單上,卻疏忽了鄒殿英所說的第二種可能:投敵叛國。
確實,在朝國這樣的國家裡,人人自危,什麼事情都可能因爲上面一句話扣到任何人頭上。這個“上面”可不只是最高領導,也可能是上級部門,或者僅僅是某個上級領導。比如看自己媳婦長得漂亮,心懷歹意而以此威脅,這完全有可能。
想到這裡,朝國頭目終於穩不住陣腳了,問道:“第二種可能是什麼?”
鄒殿英:“第二種可能就是,你回答我的問題,之後,我們爲你辦理一個新的華夏居民身份證,再給你一筆錢,使你以一個新的身份在華夏隱居下來。和第一條路一樣,你仍然永遠掛在你們國家“失蹤”特工的名單上;不一樣的是,你還活着,而不是死了。”
朝國頭目聽得怔愕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怎麼能相信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