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洪昌一行人從酒館裡走了出去。
醉酒男這時也終於不耐煩地吼了起來,拼力掙了幾下發現無法掙脫後,便用腦袋猛力向魏蕭撞了過來。
卻被魏蕭用右手抓住天靈蓋,往旁邊吧檯上一帶,咣地一聲,吧檯上的幾個酒杯裡的酒水都被震得濺了出來,醉酒男一聲沒吭,直接順着吧檯出溜下去。
整個過程,魏蕭的目光沒有任何偏移,一直看着酒館門口,洪昌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神情困惑不已。
和醉酒男一桌的三個大漢,這時紛紛離座向着魏蕭和戴詩雨撲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由這個醉酒男做前探,得手了就把戴詩雨帶出酒館,四個人好好玩玩;如果醉酒男沒得手,甚至捱了打,其它三人就一擁而上,幫醉酒男出氣。
這也是醉酒男在他們的慫恿下走過來調戲戴詩雨的原因。
這一次不再需要魏蕭出手,戴詩雨直接起身離座,一個膝撞加上一記鞭腿最後以一記鷹踢而收場,三個大漢全部倒在了地上,沒個六七分鐘是起不來了。
看着這三個大漢轉眼間被放倒在地,其它本來對戴詩雨還有些想法的酒客們,這會連忙把目光從戴詩雨前凸後翹的身體部位挪開,只管悶着頭喝酒,生怕自己一個眼神惹來皮肉之苦,和這三個大漢一樣被戴詩雨一招放倒。
放倒了三個大漢,又掃視了一眼酒館裡的十幾個酒客後,戴詩雨這纔回過頭,疑惑地看向魏蕭:“你怎麼了?”
魏蕭的目光仍然看着酒館門口方向,似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看到了兩個熟人,其中一個非常熟。”
戴詩雨:“那你怎麼不過去和他們打聲招呼?”
魏蕭看向戴詩雨:“我說他們是熟人,可沒說他們是我的朋友,至少其中一個不是。”
戴詩雨:“那另一個呢?”
魏蕭困惑地微微搖頭:“他應該是我的朋友,不,他就是我的朋友,和我同是一家工廠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爲什麼在看到我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他不認識我一樣。”
這就是讓魏蕭困惑不已的地方。
跟在洪昌身後的這個男人,和馮晨長得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而且當洪昌從魏蕭身邊走過去,魏蕭扭過頭來的時候,這個和馮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還看了魏蕭一眼,兩人四目相對,魏蕭當時驚愕不已,但馮晨卻沒有任何反應,看了魏蕭一眼後就把目光從魏蕭身上挪開了;就像魏蕭說的那樣,好像他根本就不認識魏蕭。
戴詩雨身爲監察科的重要成員,是國安部少數知道鄒殿英第七工廠的人之一。魏蕭說這個男人和他是一家工廠的人,戴詩雨馬上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也是第七工廠的人。
當即詫異地道:“你是說你們工廠出了叛徒?!”
“不可能!”魏蕭立即否定道:“馮晨絕不會做叛徒!”
戴詩雨:“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同胞兄弟?”
魏蕭搖頭:“馮晨沒說過他有同胞兄弟。況且就算是同胞兄弟,也不
可能完全一模一樣。”
停了一會兒後,魏蕭道:“我必須去調查一下。”
剛說到這裡,吧檯裡的酒保這時突然把音響的音量調大,隨後對正要起身的魏蕭說道:“見到你們很高興。”
魏蕭和戴詩雨皆是一怔,扭頭看向這個年紀約莫二十一二歲的烏克蘭青年。後者對他們兩人報以歉意地一笑,道:“不好意思,剛纔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向你們表明身份。你們的身手真是棒極的,和電影裡一樣精彩,華夏功夫太棒了!”
一邊說,酒保一邊對魏蕭和戴詩雨豎起兩個大拇指。
戴詩雨:“你就是那個接應人?”
酒保笑着點了點頭。
戴蕭看了酒保一眼後說道:“回頭再跟你聯繫,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辦。”
酒保卻微笑着說道:“你這件重要的事,一定得我幫忙才行。”
……
下一刻,三個人坐在了一輛出租車裡,魏蕭和戴詩雨坐在後排座,酒保坐在副駕駛位。
按照酒保的說法,這個洪昌最近是酒館樓上一家妓家的常客,經常夜裡來消遣。有一次酒保家裡有事,讓酒館老闆幫忙守一會自己回家,正好和消遣完了的洪昌一起走出酒館,並且所坐的出租車也同行了一段路,所以酒保知道洪昌的住處在哪裡。
戴詩雨用漢語問道:“你怎麼會做酒保?鄒叔叔給你的佣金不夠花嗎?”
酒保這份工作每天閒暇時間很少,而且一旦工作就要連續數個小時,這對於臥底線人來說自然是不太適合的。一般情況下,臥底線人除非臥底需要,否則都是不工作或是從事自由職業,這樣才能方便地隨時隨地獲得情報。
說完,戴詩雨馬上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連忙又補充道:“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通過酒保的自我介紹,戴詩雨知道酒保能講一些漢語,只不過不是很熟練,也就酒保所說的蹩腳的漢語。
酒保嘿嘿一笑,道:“賺點零花錢,誰會嫌錢多呢,順便也攢點老婆本。”
聽得戴詩雨一陣無語。貪財的人可不適合做臥底線人,不過既然鄒叔叔選定了他,自然有其道理;也許他不是那種特別貪財的人吧。
魏蕭這時問道:“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總不能一直叫你酒保吧?”
酒保想了想,道:“隨便,就叫我保羅吧。”
很快,出租車拐進一條街道後,在距離一幢別墅還有五百米左右時停了下來,是保羅讓出租車司機停在這裡的。戴詩雨付了車錢後,三人從出租車裡下來,看着前面一座佔地足有四五公頃的莊園別墅,也就是洪昌的住處。
在夜色的掩護下,三人向着這座莊園別墅走去,在一側的圍牆外面停了下來。
戴詩雨這時對魏蕭道:“其實直到現在,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你一起進去。畢竟這是你臨時想出來的餿主意,和被劫持的伊拉克總統沒有關係。”
魏蕭看着戴詩雨道:“不,這和伊拉克總統絕對有關係
。洪昌的毒品種植園一直以來都在爲IS的一個分支,NS提供資金支持,在我們摧毀洪昌的罌粟種植園後,洪昌本人就消失了。IS劫持了伊拉克總統,並轉移到切爾諾貝利,而做爲NS資金主要提供者的洪昌竟然住在這裡。這就足以說明,洪昌和被關押在切爾諾貝利的伊拉克總統有關。另外,我來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目的是要搞明白馮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對我視而不見。如果你覺得危險可以留在這裡,我並沒有要求你和我一起進去。”
戴詩雨哼聲道:“你根本就沒有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不過,既然和伊拉克總統有關,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總之,希望你的分析是正確的,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說完,不等魏蕭表態,戴詩雨已經一個縱身,攀上牆頂,隨後跳進別墅院內,整個過程讓一牆之隔的魏蕭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
接下來,魏蕭也攀上牆頂,跳進院內後落地一個滾翻,蹲在戴詩雨的身旁。
兩人一個負責左邊,一個負責右邊,觀察了一番後確定沒有異常,隨後兩人貓着腰在牆根陰影下快步向着別墅主體建築跑去。
這座別墅莊園佔地很大,也很空曠,除了別野門口這裡站着兩個保鏢外,園內的其它地方都看不到人影。魏蕭和戴詩雨躲在一座花壇後面,看着這兩個保鏢。他們兩人都沒有武器,正面和這兩個攜帶着手槍的保鏢衝突,先不說勝機有多大,槍聲肯定會驚動別墅裡的人。
只能另尋他路。
兩人便避開這兩個保鏢的視野,繞到別墅一側,之後又繞到別墅後側,尋找能夠進入別墅的門或窗戶。
結果也真是巧了,一扇位於一樓的衛生間窗戶沒有鎖,被魏蕭試着一推就推開了,兩人相視一眼後,戴詩雨先從這個窗口鑽了進去。擡頭看着戴詩雨由於躬身而更顯誘惑的翹臀,魏蕭不由得想起此前在舍爾納克市那家小旅館裡,隔着反裝的毛玻璃看到的那番景緻,差點又起了反應,連忙把目光投向別處。
很快,戴詩雨已經進入衛生間了,魏蕭隨後也扒着窗口一縱身,躍到窗口上,正要往裡面鑽,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一個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正看到扒着窗口的魏蕭。
保鏢條件反射地要喊人,守在門邊的戴詩雨一手扳過保鏢的後腦將其壓低,同時擡腿向上一頂。膝部正好撞在保鏢的面門上,把保鏢要喊出來的聲音堵死在嗓子裡。
放倒了保鏢,戴詩雨回頭看了魏蕭一眼,沒說什麼。魏蕭卻是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戴詩雨跟着自己一起進來了,關鍵時刻還真管用。
便跳進衛生間,剛要關上窗戶,外面有個人壓低聲音道:“喂,拽我一把!”
魏蕭探身出窗往下一看,只見保羅站在窗臺下面,正向魏蕭伸出手。
魏蕭驚訝地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保羅一臉的無辜:“你沒說不讓我進來啊。”
魏蕭真是無語了,只好搭把手把保羅拽了上來,只希望這傢伙不會壞事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