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寧輝房間門口,剛剛擡起手來,門就開了。寧輝伸手拉住我進屋,隨後就鎖上了門。?
屋裡只有角落裡一盞落地燈開着,光線昏暗曖昧。寧輝仍舊是一件單薄的吊帶絲質睡衣,整件睡衣都貼在身上,胸前兩點凸起很明顯,而且室內溫度很高……爲了保持自己的平靜,我儘量不看寧輝的臉龐。悌?
“問吧。”寧輝把我按到沙發上坐下,轉身從桌上拿起來兩杯酒,遞給我一杯。?
我端起酒杯來,琥珀色的酒看上去很濃郁,聞了聞,辛辣的酒香中略微帶點巧克力味道。悌?
“寧輝,我很費解,爲什麼我來了這麼久,你都不明確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按說後天就到了那個日子了……焦豔也不說,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
寧輝坐在我身旁,輕輕用酒杯和我的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注視着我的眼睛,我全力穩住心神,看回去。諛?
“我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在夢到你。和你一起經歷那些離奇的事件。”寧輝看着我說:“儘管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很費解的是,第一次在夢中見到你,我就有一種早就認識你的感覺。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輪迴,我一直固執地相信,我們前生就是情人。而且,在我的夢裡,似乎一直有一個提示……”諛?
寧輝說到這頓了一下,再次和我碰杯,然後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看她如此動作,我也只好跟着她乾杯。?
寧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吐出來,酒香的芬芳帶着她的氣息放肆地噴到我的臉上,一時間我意馬心猿。?
“只要我擁有你,就能解開我家族的詛咒——”說完這句話,寧輝雙手像蛇一樣纏繞上我的脖頸,跪在沙發上,附身朝我擁吻了過來。我的手,隔着絲質的睡衣觸摸她的肌膚,光滑而清涼,曲線彷彿波濤般起伏。?
寧輝的身體如同巨大的謎團,吸引着我去解讀。我激烈地迴應她,而她,如同暴風女神一般,瘋狂地撕扯掉我的衣服,一切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吸吮,咬噬,納入……?
當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渾身大汗淋漓,摟着寧輝躺在寬大的沙發裡,看着她如天使般的臉,輕輕摸了一下問:“現在你已經擁有我了,還需要我做什麼?”?
寧輝抿嘴一笑,把臉埋在我臂彎裡,低聲說:“不要離開我……”?
隨後,她的手指如同彈琴一般在我的胸前觸摸,儘管她身體豐腴,可是臉和手腳都很消瘦,細長的手指,指尖滾圓,一點一點從我胸口開始輕觸,逐漸往下游走。?
“你出了好多汗……”說話間,她用舌尖輕輕舔掉我胸前的汗珠。“鹹的……”?
接着,她的舌尖追隨着手指的方向,向下滑落,漆黑的長髮癢癢地擦過我的胸前,肚子,小腹,碰觸到大腿……身體裡的***在蒸騰,我雙腿繃直,頭向上仰,手指插進她的頭髮裡。終於,我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起跑,追逐,衝刺……?
失憶的兩年我不知道,不過從醒來到現在,我已經兩個月沒有過這行爲了。這一夜,我們反反覆覆,纏綿無盡。?
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發覺自己身在寧輝裡間的臥室裡,窗簾外天色陰鬱,身邊沒有人。我起身看到,自己的衣服整齊地放在一旁,從兜裡摸出手機壹看,居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我跑進寧輝房間裡的浴室,飛快地衝了個澡,三兩下穿上衣服,溼着頭髮就跑下了樓。?
所有人都在餐廳裡,寧輝,焦豔,李斯,壞壞,餐桌寧輝身旁旁有一個空位,應該是給我留下的。?
除了寧輝,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包括焦豔。我自己也很尷尬,想起昨晚瘋狂的一夜,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那感覺真實而又清晰。?
寧輝輕輕一招手,讓我在她身旁坐下。遞給我餐具,我先倒了一大杯水一飲而盡。誰都不說話,我低着頭吃飯,誰也不看,可是仍然能夠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自己都不知道吃下去的東西是什麼滋味,而且我一點都不餓。努力吃了一點東西之後,我擡起頭來,環顧大家。?
寧輝氣色變得很好,臉色也不再如昨天那樣蒼白了,笑吟吟地看着我。李斯看我的神態很複雜,表情似笑非笑。壞壞眼神和我接觸的一剎那,直接翻了個白眼上去。而焦豔,則是滿臉憂慮的神情。?
“你慢慢吃,多吃點。”寧輝的手搭在我肩頭,輕輕揉了一下,站起身來:“我回房間了,你忙完再來吧。”?
說着,寧輝向其他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焦豔看了一下表,也站起來說:“我下午還要回家一趟,你們聊吧。”?
說完,她難以察覺地嘆息了一下,也走出去了。不一會兒,我看到窗外一輛汽車開了出去。?
我端起一杯咖啡來,喝了一口,感覺沒什麼滋味。現在,屋裡只剩下李斯、壞壞我們三個人了。?
2?
“你們倆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一臉地無所謂。反正已經發生了,再說,我又沒有背叛誰,這種事,只是有點難爲情而已,再說,我也不是臉皮很薄的那種人。?
李斯拿起桌上的煙,取出一根,想了一下扔給我,接着又取出一根來點着,把打火機扔了過來:“我就不明白了,你丫兒怎麼一點定力?
都沒有啊?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我笑了:“我又不是你老公,揹着你出軌了。而且,寧輝真的是我的菜。”?
“龔瑋哥哥,原來你的菜就這樣啊?”壞壞一臉的戲謔的神態。?
“先不談你的菜,我問問你,”李斯身體向前傾,胳膊肘拄着餐桌,手指夾着煙,看向我問:“咱們幹嘛來了?”?
“我昨晚問清楚了,寧輝說,只要我在她身邊,就能破解她家族的詛咒。”?
“在她身邊,怎麼破解?她說你就信?”?
我的心裡不由得開始煩躁,瞥了李斯一眼說:“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是她家的事,寧祥是她親弟弟,她會拿自己弟弟開玩笑嗎?”?
“那也說不準,焦豔說,寧輝兩個月以來,這是第一次下樓吃飯,而且,這倆月她從來沒去看過寧祥一眼。”?
“寧家跟焦家關係本來就不好,你覺得焦豔和寧輝誰更可信一些?”?
“都不可信。”李斯說:“不過,最起碼焦豔看上去正常。”?
“現在的情況是,咱們什麼也調查不出來,反正明天就到日子了,過了明天,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還有,寧輝怎麼不正常了?”?
“你覺得她正常?”李斯皺着眉,瞪着我,彷彿我是什麼怪物一般:“也是,你還覺得她是你夢中情人呢!”?
“我去!”我把手中沒滋臘味的咖啡往桌上一墩,咖啡濺了一片。強忍着心中的怒氣說:“我怎麼了我?就算我喜歡上了寧輝了,這事情你情我願,怎麼你們都這態度?”?
“行了,你倆別吵!”壞壞斜了我一眼,推了李斯一把說:“現在跟他說什麼都沒有。”?
“怎麼算有用?”我看向壞壞:“要不我道個歉?我究竟做錯什麼了?你們難道就不能說明白嗎?”?
“龔瑋哥哥,你什麼都沒錯,你特好。你現在去照照鏡子好不好?看看你臉色成什麼樣子了?”?
說着,壞壞就過來拉起我,把我推到對面洗手池旁邊,對着洗手池的鏡子站住。?
我無所謂地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突然就怔住了。?
鏡子裡的那個人,完全可以用形容枯槁來比喻。眼窩深陷,黑眼圈非常明顯,臉色蠟黃,眉宇間透着一股病怏怏的氣色,而且還一臉怒容。?
“參觀完了嗎?”壞壞說:“參觀完了陪我下山一趟,我要繼續問問關於這房子的事。”?
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又困又乏,一點都不想動了。?
“你讓李斯陪你去吧,”我說:“我很累,下午我在書房看看資料吧。”?
“我下午有事兒……”李斯剛說幾個字,壞壞就打斷了他:?
“沒事兒,四哥你送我下山就行,你去忙你的。忙完了回來的路上再接我。”?
“你幹嘛去?”我奇怪地問李斯,我瞭解他,這廝平時從來沒這樣過。?
“我去問候你大爺的菊花。”李斯拿着車鑰匙就往外走。?
“你個艾斯幣,你屁-眼吃炮仗了?”我朝着他背影罵道。?
“行了行了,”壞壞拉着我走向書房:“龔瑋哥哥,你答應我,我們回來之前,你就在書房,別出去啊,乖!”?
把我推進書房,壞壞帶上門就出去了。屋子一下安靜了下來,看着院子裡壞壞跳上了李斯的車,然後那車彷彿是滿懷情緒一般暴怒地衝出了院子。?
“真你媽有病!”我嘟囔了一句,走向窗口的藤椅,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翻着。?
只是,我眼睛看着手裡的打印資料,一排排的文字,每個字我都認識,卻總也不能集中精力,腦子裡不斷閃回昨晚的情景,寧輝那醉人的笑容,柔軟的身軀,耳邊的呢喃,口脣裡的香氣,與海潮一般的快感……?
對面書櫥裡有一架銅座鐘,我一會兒擡頭看看座鐘的指針,那指針彷彿出了問題一般,艱難地轉動着,我感覺很久過去了,看看時間,剛剛半小時。扔掉手中的資料,反正我也看不下去,索性打開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翻找出一個遊戲網站,卻哪個也玩不到五分鐘就索然無味了。滿腦子仍舊是昨晚的情形,突然之間,我感到自己必須馬上到寧輝身旁,一秒鐘也不能等了!?
我推開電腦,飛快地跑出房間,一步三格地跑上二樓,直奔寧輝的房間,一推門就開了,寧輝就等在門口,我一把抱住她,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