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斯內普現身

小天狼星·布萊克衝着olivia咧開嘴脣, 露出一個有點兇殘的笑容,他對着olivia聲音嘶啞得招呼道:“真是個美麗的姑娘,不是嗎?難怪我那膽小的弟弟竟然肯留下你!”

olivia緊緊捏着手中的魔杖, 不錯眼珠地盯着小天狼星·布萊克, 她保持微笑道:“您這話可叫人糊塗了。”

小天狼星·布萊克聳聳肩, 脣上的笑容更加裂開了點, “糊塗就糊塗好了, 要謝謝你每天帶給我的晚餐。”

olivia心裡一跳,不動聲色地研看着他的神情,確信他只是單純的道謝, 而不是諷刺——可是今晚那根加了料的雞腿,再過不到十分鐘, 等到他的血液吸收了魔藥, 整個人將會從內裡融化, 直到完全消失。olivia捏緊魔杖的指尖有些冰涼了。

“除你武器!”小天狼星·布萊克嘶啞着聲音說,哈利和赫敏的魔杖都脫手而去, 高高地飛在空中,被小天狼星接住了。然後他向前跨了一步。他盯着哈利。

olivia卻沒有遭到任何攻擊,小天狼星似乎知道她的疑惑,並沒有看她,直接說道:“小姑娘, 不要把你的魔杖亂點。”

“我想你們會來幫助朋友的。”他啞着嗓子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他好久沒有說過話了。

“你爸爸也會這樣對待我的。你們真勇敢, 沒有去找老師。我感激……這樣事情就容易得多……”

哈利突然向前衝去, 但是, 他兩旁都有突然的動作,兩雙手抓住了他, 把他拖了回來。“不。哈利!”赫敏害怕地對他耳語。然而,羅恩卻對布萊克說話了。

“如果你要殺哈利,那你要把我們也殺死!”他狂怒地說,儘管用力站起來的動作已經弄得他臉色更加蒼白,而且他說話時人都有點搖晃。布萊克那雙幽暗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躺下,”他平靜地對羅恩說,“你要把那條腿傷得更厲害了。”

“聽到我的話了嗎”羅恩有氣無力地說,儘管他此時痛苦地抓住哈利才能站直。“你必須把我們三人全都殺死!”

olivia無心關注他們的交談糾葛——她現在心裡各種情緒翻滾地厲害,本來她只要轉身走開,不要親眼看到小天狼星死在自己面前——那就好像小天狼星並沒有逃出阿茲卡班,又或者他的死亡提前了——但是現在,看着已經恢復了人形的小天狼星,那種她殺死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意識簡直要將她壓得喘不過起來。

“今晚這裡只會有一次謀殺。”小天狼星說,他的笑意更濃了。

olivia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那隻老鼠今晚並沒有死去——唯一的一次謀殺,是她對小天狼星進行的——這是謀殺!

“爲什麼這樣”哈利吐了一口唾沫,努力要掙開羅恩和赫敏。“上次就不在乎,是不是爲了把小矮星彼得弄到手,就可以毫不在乎地把那麼多麻瓜都殺了……在阿茲卡班發瘋,那有什麼要緊”

“哈利!”赫敏啜泣着說,“安靜!”

“他殺了我的媽媽和爸爸!”哈利吼道,用力一掙,掙脫了羅恩和赫敏的束縛向前衝去。哈利的一隻手抓住小天狼星拿魔杖的那隻手,迫使魔杖的末端改變了方向;哈利另一隻手的指關節撞上了小天狼星腦袋的一邊,兩人向後跌倒,撞到牆上……

赫敏尖叫;羅恩狂叫;小天狼星手裡的魔杖向空中發出一道火花,離哈利的臉只有幾英寸;哈利用另一隻手猛打着凡是他能夠得着的小天狼星身體的各個部位。

但是小天狼星閒着的那隻手找到了哈利的喉嚨—— “不要。”他低聲說,“我已經等待得太久……”手指捏緊了,哈利透不過氣來,眼鏡歪到了一邊。

然後他看見赫敏的腳不知從哪裡踢了出來。小天狼星負痛哼了一聲,放開了哈利。羅恩撲到小天狼星拿魔杖的手上,哈利聽到輕輕的一聲碰撞……他掙扎着擺脫了糾纏在一起的人體,看見他自己的魔杖滾在地板上,他全身撲過去,但是—— “啊!”

克魯克山也來加入了戰鬥,兩隻前爪都深深陷進了哈利的手臂。哈利甩脫了它,但是克魯克山現在對着哈利的魔杖衝過去——

“別,你別!”哈利吼道,他對準克魯克山踢了一腳,使得它跳到一邊去了,吐着氣;哈利抓起魔杖轉過身來——

“讓開!”他對赫敏和羅恩大叫。他們不需要人告訴第二次。赫敏大口喘着氣,嘴脣流着血,爬到一旁。抓起了她和羅恩的魔杖。羅恩往那張牀爬去,然後癱倒在牀上,喘着氣,蒼白的臉色現在夾雜着紫色,雙手抓着那條斷腿。

小天狼星攤開四肢倒在牆邊,瘦瘦的胸膛迅速起伏,看着哈利慢慢走近,哈利的魔杖直指小天狼星的心臟。“要殺我嗎,哈利”他小聲說。

哈利正站在他面前,魔杖仍舊指着他的胸膛,朝下看着他。一道青黑色傷痕正在小天狼星左眼周圍出現,他的鼻子在流血。

“你殺了我的父母。”哈利說,聲音稍稍有些顫抖,但他拿魔杖的手是穩定的。

小天狼星用他那雙深陷的眼睛瞪視着哈利。

“我不否認這一點,”他很平靜地說,“但是如果你知道全部內情—— ”

“全部內情”哈利重複道,耳朵裡有一種激烈的撞擊聲,“你把他們出賣給伏地魔,這就是我必須知道的全部內情!”

“你一定要聽我說,”小天狼星說,現在他的聲音裡有了一種迫切的調子,“要是你不了—— 不瞭解—— 你會後悔的。”

“我瞭解的比你想象的多多了,”哈利說,聲音顫抖更厲害,“你從來沒聽到過她的叫喊,是不是我的媽媽—— 努力不讓伏地魔殺我……而你做了那件事一你做了……”

他們倆沒來得及再說別的,一個薑黃色的東西從哈利面前飛跑過去;克魯克山跳到布萊克的胸膛上,蹲在那裡不走,正待在他的心臟部位。小天狼星眨了眨眼,向下看着那隻貓。

“走開。”他喃喃地說,努力要推開克魯克山。

但是克魯克山把爪子深插到小天狼星的袍子裡,就是不動。它把它那張醜陋的臉轉向哈利,用那雙黃色的大眼睛看着他。在他左邊,赫敏抽泣了一聲。

哈利瞪着布萊克和克魯克山,魔杖抓得更緊了。要是他把那隻貓也殺了,那又怎麼樣那隻貓和布萊克是一夥的……如果它努力保護小天狼星而不惜一死,那與他哈利無關……如果小天狼星要救它,那隻能說明他對克魯克山的關心勝過對哈利雙親的關心……哈利舉起魔杖。

現在正是大好時機。現在正是爲他的媽媽和爸爸報仇的時機。他要殺死布萊克。他必須殺死小天狼星。這是他的機會……這幾秒鐘很長,哈利仍舊站在當地一動不動,魔杖舉着;小天狼星向上瞪着他,克魯克山蹲在他胸膛上。羅恩那有些刺耳的呼吸聲從靠近牀的地方傳過來;赫敏很安靜。

而olivia垂着肩膀,低着頭,手中的魔杖捏得死緊,以至於骨節都有些泛青,她的呼吸很不穩定——整個人處在一種爆發的臨界狀態。

就在這時,又有了新的聲音——地板上回響着低沉的腳步聲—— 有人在樓下走動。

“我們在這裡!”赫敏突然叫喊起來,“我們在這裡—— 小天狼星·布萊克—— 快!”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olivia衝了上來,重重的一拳,狠狠砸在布萊克的胃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得望着她——這裡面,最不應該衝動的人好像是她吧。

但是olivia無暇顧及,小天狼星伸手去擋卻在olivia瞪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得亮出了腹部。

“嗷!”小天狼星抱着肚子在底下翻滾,突然發出了一陣類似噁心的聲音,一陣稀里嘩啦聲中,混着胃液的雞腿肉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赫敏捏着鼻子推開幾步,olivia卻拿着羅恩的魔杖撥弄了幾下,確定沒有消化過的痕跡,這才舒了一口氣。羅恩氣得跳腳。

房間的門在一陣火花進射中被撞開了,哈利飛快轉身,這時盧平教授撞進房間,臉上毫無血色,魔杖舉着,隨時準備着。

他的目光閃爍着掠過躺在地板上的羅恩、赫敏,然後哆嗦着掠過房門,掠過哈利,這時哈利還站在那裡用魔杖指定布萊克,然後,目光掠到布萊克身上,這時小天狼星在哈利腳下,崩潰了,還流着血——還被olivia揍到嘔吐。

整個景象,只能用“慘不忍睹”這四個字來形容。

“除你武器!”盧平大叫。

哈利的魔杖再度從他手裡飛脫,赫敏手裡拿的那兩根也是一樣。只除了olivia。

盧平敏捷地抓住這三根魔杖,然後走進房間,瞪眼看着布萊克,克魯克山仍舊蹲在他胸膛上保護着他。

哈利站在當地,然後盧平說話了,聲音古怪,是帶有某種壓抑着感情的聲音:“他在哪裡,小天狼星”

olivia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是多麼姦情的對白啊——你聽盧平話中壓抑的情感……

小天狼星臉上沒有表情。過了幾秒鐘,他一動不動。然後,他很慢地舉起那隻空閒的手,直指着羅恩。哈利迷惑不解,也看着羅恩,羅恩一副惶惑的樣子。

“但是……”盧平喃喃地說,專心致志地看着布萊克,像是在解讀他的心思,“爲什麼以前他沒有露出真相除非—— ”盧平的眼睛突然睜大了。好像在看布萊克以外的什麼東西,而其餘的人誰也看不見,“除非他就是那個……除非你沒有告訴我就……變換了”

小天狼星一直凝視着盧平的臉,很慢地點了點頭。

“盧平教授,”哈利響亮地打斷他,“怎麼回事……”

olivia有些無聊得打了個呵欠,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大家揪出了僞裝成羅恩老鼠的壞人斑斑,大家原諒了盧平與小天狼星。她現在心裡說不上是放鬆還是壓抑——小天狼星活了,而她的生命卻走向了未知……

她一直耷拉着眼皮,直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入耳朵。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斯內普對我的看法一直是對的。” 盧平在講述着,olivia擡起頭來。

“斯內普”小天狼星啞着嗓子說,幾分鐘以來第一次不看斑斑而看盧平,“斯內普和這件事有什麼相干”

“他在這裡,小天狼星,”盧乎沉重地說,“他也在這裡教課。”他擡頭看了看哈利、羅恩和赫敏——最終目光落在olivia身上。

“斯內普教授在學校裡和我們在一起。他曾極力反對任命我當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他一直在告訴鄧布利多說我不可信任。他有他的理由……你看,小天狼星曾經對他開過玩笑,差點沒送了他的命,那次玩笑和我也有關係……”

小天狼星發出表示嘲笑的聲音,“他活該,”他冷笑,“偷偷摸摸地到處張望,想知道我們要幹嗎……他希望能弄得我們被開除纔好……”

olivia頓時覺得剛剛應該揍得更用力一點纔對。

“西弗勒斯對我每月到哪裡去特別感興趣,”盧平解釋道,“我們同一個年級,你知道。我們—— 哦—— 都不大喜歡對方。他特別不喜歡詹姆。妒忌,我想是,妒忌詹姆在魁地奇球場上的才能……”

olivia考慮要不要將盧平昏昏倒地,她哼了一聲,“誰嫉妒誰還不一定呢!”

盧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繼續道:“無論如何,斯內普看見我有一天傍晚和龐弗雷夫人一起穿過場地,她領着我到打人柳那裡去變形。小天狼星告訴西弗勒斯:只要用一根長棍碰一下樹幹上的節疤,就能跟着我進樹洞;小天狼星認爲這樣做—— 哦—— 很有趣。晤,斯內普當然就這麼試了—— 如果他走到房子這裡,他就會遇到徹頭徹尾的狼人—— 但是你爸爸,他聽到小天狼星做的事以後,就跟在斯內普後面,把他拉了回來,他自己也是冒了生命危險的……但是,斯內普看見我了,在地道的盡頭。鄧布利多不准他告訴任何人,不過,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我是什麼了……”

“喂!這麼歪曲事實!小心梅林收了你!”olivia站了起來,盯着盧平。

“怪不得斯內普不喜歡你,”哈利慢慢地說,“因爲他以爲你也參加開玩笑了”

“對。”盧平身後牆邊一個冷酷的聲音說。

西弗勒斯·斯內普拉掉隱形衣,他的魔杖直指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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