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的出現帶來了衆人的強烈反應。
赫敏尖叫起來, 小天狼星一跳站了起來,而哈利則跳了起來,好像猛然觸了電。
olivia呢?她在衆人好像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目光下輕快地跑到了斯內普教授身邊, 撒嬌一樣地挽住了他沒有握着魔杖的手臂。
斯內普教授望着笑盈盈的女孩, 身上的戾氣消解了一些。
“我在打人柳樹根底下發現了它, ”斯內普教授說, 把隱形衣扔到一邊, 同時仍舊小心不讓他的魔杖偏離盧平的胸膛,“很有用,波特。我謝謝你了……”
斯內普教授稍稍有點兒喘不上氣來, 但他一臉壓不住的勝利感。
“你也許不明白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裡”他說,眼睛發着光—olivia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眼睛這樣明亮的時刻, 他總是幽深的內斂的, 從來沒有像這樣—“我剛剛到你的辦公室去了, 盧平。你今晚忘記吃藥了,所以我拿了一大杯過去。幸而我這樣做……我意思是說, 我走運。有張地圖放在你的桌子上。看一眼,我就明白了我需要明白的一切。我看見你沿着這條過道走,然後就消失了。”
“西弗勒斯,你錯了,”盧平急切地說, “你沒有聽到全部內容……我可以解釋小天狼星來這裡不是要殺哈利..”
“今晚又要多兩個人去阿茲卡班了, ”斯內普教授說, 這時他的眼睛狂熱地發亮, “我倒有興趣看看鄧布利多聽到這些會怎麼樣……他相信你是無害的, 你知道的,盧平……一個馴服的狼人……”
“你這傻瓜, ”盧平溫和地說,“一個學生水平的投訴就能把一個無辜的人送到阿茲卡班去嗎”
砰!斯內普教授的魔杖末端爆發出蛇一樣的帶子,並且自動纏繞在盧平的嘴、手腕和腳踝上。盧平失去平衡,倒在地板上,不能動了。小天狼星怒吼一聲,向斯內普撲去,但是斯內普的魔仗直指布萊克的雙眼之闖。
“說出理由來,”他低聲說,“說出這樣做的理由,我發誓我會。”
小天狼星一點兒不動了。這時,人們沒法判斷誰臉上露出的仇恨更深。
癲狂的恨,不泯的愛。
olivia看了一眼哈利碧綠的眸子,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匯到舌尖都成了苦澀。
哈利站在那裡,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他看看羅恩和赫敏。羅恩像他一樣搞不清,只是還在努力抓住不斷掙扎的斑斑。然而,赫敏卻猶猶豫豫地向斯內普跨出一步,喘不過氣似的說:“斯內普教授……聽……聽聽他們非說不可的話,這也沒有什麼妨礙,是不是”
“格蘭傑小姐,你已經面臨着暫時停學的危險了,”斯內普教授吐了一口唾沫。“你、波特和羅恩太不像話了,竟然與證明有罪的謀殺者還有狼人爲伍。保持沉默吧。哪怕你這輩子就這一次。”
“不過要是……要是以前有過錯誤……”
“住嘴,你這傻丫頭!”斯內普教授大聲喝道,突然之間發起狂來。“不要對你不懂的事情妄加議論!”他的魔杖末端冒出幾粒火花,這魔杖仍舊指着小天狼星的臉。赫敏不說話了。
“復仇的滋味是很甜蜜的。”斯內普教授對小天狼星說,“我曾經多麼希望抓到你的人就是我啊……”
“那次玩笑又在對你起作用了,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咆哮着說,“只要那男孩把斑斑帶回城堡,”他腦袋往羅恩那邊一擺。“我就安安靜靜地跟你走……”
“到城堡去”斯內普教授奉承討好地說,“我認爲我們不必走那麼遠。我要做的只是,一走出那棵柳樹,就叫來那些攝魂怪。它們看見你會非常高興的,布萊克..我敢說,會高興得給你一個小小的吻呢……”
小天狼星臉上殘存的一點兒血色現在也沒有了,“你—— 你一定要聽我說完,”他嘶啞着嗓子說,“那耗子—— 看那耗子……”但是斯內普教授眼睛裡有一種瘋狂的光芒,是olivia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斯內普教授好像已經失去理智了。“來吧,你們大家。”他說。他一彈手指,捆盧平的帶子的末端就都飛到了他手裡。“我來拖這個狼人。也許攝魂怪也會吻他一下的……”哈利想也沒想就三大步跨過房間,堵住了門。
“讓開,波特,你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斯內普咆哮道,“要是我不在這兒救了你……”
“盧平教授今年有一百次機會可以殺了我,”哈利說,“我有許多次單獨和他在一起,向他學抵抗攝魂怪的方法。如果他是布萊克一夥的,那時他爲什麼不結果了我”
“別問我狼人的心態。”斯內普教授聲音尖厲地說,“讓開,波特。”
“你真可憐!”哈利大叫,“只不過因爲當學生時他們和你開過玩笑,你就連聽他們說話都不……”
“住嘴!不準對我這樣說話!”斯內普教授尖叫着,看上去更加瘋狂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波特!我剛剛救了你的命。你應該跪下來感謝我纔是!如果他殺了你,那你是活該!你就會和你爸爸一樣地死去吧,太傲慢自大,不相信自己對布萊克看走了眼—— 現在,讓開,要不然我就強迫你讓開。讓開,波特!”
片刻之間,啥利就下定了決心。斯內普教授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跨出一步,他已經舉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他大叫道—— 不過這樣叫的不止他一個人。一聲爆炸,震得那扇門在鉸鏈那兒搖晃起來;斯內普教授離地而起,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託舉着那樣,靜靜地躺到了地板上——他昏了過去。
哈利四面一看,羅恩和赫敏恰巧都在同一時刻設法解除了斯內普教授的武裝。斯內普教授的魔杖高高地飛出一個弧形,掉在牀上克魯克山旁邊。
可是很顯然,他們的魔咒都無法使斯內普教授昏過去——olivia坐到了斯內普教授身邊,垂着睫毛低聲道:“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她擡起頭來,對着面露驚詫得衆人道:“有什麼事情要解決,就抓緊時間吧。
“那麼現在正是我們向你們提供一些證據的時候,”小天狼星說,他對着olivia露出了讚許的笑容,但是olivia沒有理會他,“你,孩子,把彼得給我,現在。”
羅恩把斑斑抓得更加靠近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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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ia用了一個束縛咒,斯內普教授像被無形的繩索牽引着那樣隨着olivia通了長長的隧洞,出現在打人柳下方的洞口。管他什麼斑斑與彼得,詹姆與莉莉,哪怕一會盧平要變身——主角也不會死的,更何況還有鄧布利多提供的時光轉換器——誰都不用她擔心,只除了這個被她擊昏的男子。
她倚着打人柳坐在洞口旁,低垂着脖頸望着被她半抱在懷中的黑髮男子——他不說話的時候要順眼多了,乖乖地閉着眼睛,薄脣抿緊不會吐出那些傷人傷己的話語,也不會想起那些無法扭轉的往事。
“西弗勒斯·斯內普。”她輕輕撫摸着他略顯疲憊的臉頰,來到魔法世界將近十四年,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這世間最短的魔咒,是一個人的名字。
就像是莉莉·伊萬斯之於西弗勒斯·斯內普;
就像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之於olivia·布萊克;
就像是olivia之於……雷古勒斯。
“小哥哥?”olivia擡頭,有些驚異於雷古勒斯會出現在這裡。
“livy,”雷古勒斯將視線從olivia臉上轉移到昏過去的斯內普教授身上,最終落在那個看上去像是沒有底一樣地洞口上,“‘他’在下邊?”
“是的。‘他’在下邊。”olivia知道他說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雷古勒斯湛藍色的眼睛裡彷彿有什麼激烈的情感要噴涌上來,他的喉結上下微動,最後說出的卻是令olivia大吃一驚的話。
“你不用爲難……”雷古勒斯注視着olivia,握緊了拳,似乎做出了艱難的抉擇,“不用在他和斯內普教授之間爲難,他不是你的哥哥。”
olivia霍得擡起頭來。
“我也不是。”彷彿有一根細線勒緊了雷古勒斯的喉嚨,他的聲音又幹又澀,“你跟小天狼星——沒有任何關係,只是陌生人。所以,不要爲難。”
“你也不是?”olivia目光定在一點,面色僵硬地問道,“你也不是什麼?!”
雷古勒斯閉了閉眼睛,睜開眼來時脣角開出一朵破敗的笑容,“你其實不屬於布萊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