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嘛?你這擺明了就是不想理我嘛。”
公孫策硬起了心腸,轉過臉對她說道:“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人家要走了。”說着她就轉身走。
她本來以爲公孫策就算是不是十分真心的愛着她,哪怕是礙於面子也會來追她的,誰知道公孫策根本就沒有追她的打算,反而眼睜睜的看着她走了。
她走了幾步後,自己覺得沒有意思,怏怏不樂,又轉過身來對公孫策說道:“哼,人家還決定不走了呢,人家本來是來找五湖哥的,現在五湖哥還沒有見到。若是就這麼走了,五湖哥豈不是很掛念着我。”她邊說着,邊往公孫策的面前一站,就是要在公孫策的面前出現。
公孫策看到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簡直跟在街上故意引那嫌疑犯出來的狄小詞沒有什麼區別,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故意把她自己一雙小巧的腳,還有那雙漂亮的碧綠色的繡花鞋在公孫策的面前展示,誰知道公孫策卻視若無睹,恍若未聞,這讓她大受打擊。
她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公孫策對狄小詞那麼好,而對她就好象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立刻躲得遠遠的,這大大的打傷了她的自尊心。好勝心起,讓她發誓,非要把公孫策給爭過來不行。
她就坐在那裡等着宋五湖,一直等到傍晚時分,宋五湖纔回來。
見到宋五湖回來了,公孫策連忙迎上去對他說道:“五湖兄,你剛纔又去義莊重新檢驗了那屍首,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
“我……”宋五湖正想說什麼,狄大雅已經上前去無比嬌嗲的喊了一聲:“五湖哥。”
狄大雅很少對宋五湖這樣好,她忽然嬌滴滴的喊了一聲“五湖哥”,把宋五湖的魂都給喊到天上去了,宋五湖完全顧不得回答公孫策,便過臉來對着她說道:“大雅姑娘,你怎麼來了啊?”
“五湖哥,你叫人家大雅妹就好了,爲什麼要叫人家大雅姑娘呢?如此的叫,倒顯得我們兩個人生分了,你說是不是?”
宋五湖聽到她這麼說,欣喜若狂,連聲說道:“大雅妹說得是,你今天怎麼忽然來衙門裡了啊?”
狄大雅故意想引起公孫策的妒嫉,便嬌滴滴的對他說道:“人家今天來,是想找五湖哥你談談心,聊聊人生什麼的。”
“真的?你要跟我談心,聊人生?”宋五湖欣喜若狂,幾乎差點要衝上去了。
“當然是了,像五湖哥這麼有內涵的人,我找你聊聊天,談談人生,難道不行嗎?”
宋五湖的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連聲說道:“行,行,當然行了。走,我們現在就去聊天談人生去。”
公孫策看了看天色,發現現在已經入夜了,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去實施他們的計劃了。狄小詞現在還在外頭,雖然說展昭等人在外頭保護着她,但是也讓他覺得有一些於心不安。
他看了看天色,還好,現在還沒下雨,公孫策便皺了皺眉頭,對宋五湖說道:“五湖兄,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去吃飯吧。不要忘了,晚上還有一個大任務等着我們呢。”
宋五湖聞言,內心猛的一顫,連聲說道:“是。”便和公孫策等人一起去吃飯。
狄大雅在旁邊察言觀色,聽到公孫策這麼說後,心中不由得大是歡喜,她還以爲公孫策因爲吃醋所以纔對宋五湖這麼說的呢,她見到公孫策肯爲自己吃醋,別提有多高興了。
於是她便緊緊的纏着宋五湖
,繼續施展自己的媚功,對宋五湖說道:“五湖哥,我今天也要留在衙門裡,一起吃飯。”
宋五湖巴不得可以時時刻刻的見到狄大雅,而狄大雅今天對他又好象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他如何不開心。他立刻說道:“當然好了,今天衙門裡頭有你最喜歡吃的芋頭飯,等一會進去我盛給你吃。”
“謝謝五湖哥。”她甜蜜的喊了一聲。
在飯桌上,狄大雅故意和宋五湖做着各種各樣的親暱的動作,目的是想引起公孫策的注意,誰知道公孫策擡頭正眼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顧自己吃自己的飯。
吃過晚飯之後,忽然一聲巨雷,眼看着天色陰沉沉的,就要下雨了,公孫策對宋五湖說了一句:“五湖兄,我看我們都要出去埋伏着等大老虎了。”
宋五湖連聲點頭,說道:“公孫兄說得是。”於是他便同公孫策準備往外走。
狄大雅只以爲是她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而今見到宋五湖要跟着公孫策往外走,她哪裡肯答應,就上前去纏住宋五湖,對他說道:“五湖哥,你不準走,沒有人家的吩咐,你怎麼可以離人家而去呢?”
“那你想怎麼樣啊?”宋五湖無可奈何的望着她。每次見到狄大雅,宋五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很簡單,人家要你在這裡陪着人家,晚上哪裡都不要去。”
宋五湖猶豫了一下,他自己心裡頭也知道什麼事情輕,什麼事情重,便立刻對她說道:“對不起啊,大雅妹,今天晚上不能夠陪你,我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要不然小詞就會出危險了。”
“小詞出危險?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要去見狄小詞嗎?”狄大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見到她如此的囂張和霸道,在這裡喋喋不休,公孫策已然扭頭說道:“好了,五湖兄,既然如此,你在這裡好生陪着大雅姑娘吧。我要先去見小詞了。”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宋五湖一面被狄大雅纏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另一面又的確是有些掛念着狄小詞的安危,雖然說他跟狄小詞鬧了彆扭,甚至也因爲這樣幾乎不說話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畢竟還是一起長大的,當年的情分還是有的。
見到公孫策走了之後,他就在那裡無可奈何的望着狄大雅。他的目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而狄大雅纔不管他呢。
狄大雅之所以做這麼多,也無非是爲了引起公孫策的注意,誰知道公孫策理都不理她,竟然徑自去找狄小詞了,她心裡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她望了宋五湖一眼,對宋五湖說道:“哼,這裡沒有什麼好待的,我先走了。”說完轉身離去,看都不看宋五湖一眼。
宋五湖不知道狄大雅爲什麼忽然變得這麼生氣了,望着她遠遠離去的背影,連忙衝上去對她說:“外頭快要下雨了,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你在這裡貓哭耗子裝好人了,剛纔你爲什麼不說這些話?”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拋棄宋五湖走了。
宋五湖猶豫了一下,他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狄小詞的事情重要。畢竟狄小詞現在要抓的是殺人犯,萬一遇到什麼危險,那就不好了,所以他還是繼續去西衚衕裡頭去找狄小詞了。
到了西衚衕後,他發現公孫策、展昭,還帶着一批衙役都已經在那裡埋伏好了,他便也在公孫策的身邊趴了下來。
公孫策輕輕的打趣了他一聲,說:“捨得來了。”
他臉上露出了很難堪的神情,不知道該怎麼
回答纔好,還好,公孫策沒有繼續說什麼。他往外頭看去,見狄小詞在這一條街上走來走去,招搖過市。
雨已經開始下了,越下越緊,雷聲一陣接一陣的,還有霹靂聲和閃電劃過,天地之間一會白茫茫的一片,那雨水下得很大了。還好狄小詞打着一把傘,她故意在西衚衕裡打着那把傘走來走去的,希望可以把犯人給引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穿着黑色衣衫的人向着狄小詞衝了過去,走到狄小詞的面前後,他就同狄小詞糾纏在一起。狄小詞並沒有按照約好的信號喊救人,反而是在跟那個人糾纏。
展昭、公孫策等人沉不住氣了,他們便一起衝了出去,衝到那個人的面前,對他說道:“你要做什麼?”
展昭一個擒拿手就把那人給按住了,展昭望着他,對他說:“你爲什麼要對狄姑娘不利?你自己從實招來,你是不是連環殺人兇手?”
“什麼?連環殺人兇手?”那人聽了之後連忙“撲通”一聲給展昭、公孫策等人跪下了,他說道:“我看幾位大人是弄錯了吧,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連環殺人兇手啊。我只不過看這姑娘這幾天都在這裡走來走去,她頭上戴着的金釵又值一點銀子,所以我想威脅她,把她的金釵拿去給變賣了,賣點銀子來花。”
“你說什麼?”公孫策望着他問道。
展昭在一旁說道:“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至於真實的事情是怎麼樣的,我看我們還是要弄清楚纔好。”
“是啊,展兄說得很有道理。”公孫策連聲說道。
那個人苦喪着臉道:“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你們儘管可以問這位姑娘,是不是這樣。我從來沒有說要殺她,只是要讓她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而已。”
公孫策和展昭轉過臉去問狄小詞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狄小詞一邊打着身上的雨水,一邊說道:“不錯,他說的的確是真的,剛纔他的確沒有殺我的意思,只是逼迫我把頭上的金釵和身上的錢財給交出來。”
展昭和公孫策面面相覷,他們望了那人一眼,公孫策便問他在之前豆腐店老闆娘和何秀絹死的那兩天晚上他在做什麼,他每一次都說得頭頭是道,每一次都有證人。
公孫策不禁蹙起了眉頭,他先派人把那個人帶下去後,這才轉過臉來望着展昭,說道:“我看這個人也真的不像那連環殺人案,剛纔他說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的證據,說得一清二楚,連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應該不會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泰然自若的。”
展昭聽了也贊同,但是他們和狄小詞現在都有一個同樣的疑問,那就是既然這個殺人犯是假的,真正的殺人犯去哪裡了呢?
現在天空之中雷聲轟鳴,又是一個雨夜,按照邏輯來說,那個殺人兇手現在應該要出門來殺人了。既然他的目標不是狄小詞,又是誰?
狄小詞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連聲說道:“按理說,按照我們發現屍首的地方,那兇手就是一定在這裡出沒的啊,我在這街上招搖撞騙了這麼多天,沒有道理那兇手看都沒有看到我。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有蹊蹺,我們似乎是想漏了什麼。”
聽到她這麼說後,公孫策也微微頷首,說道:“小詞這次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很贊同小詞的話,我們到底想漏了什麼呢?能想到的我們都想到了啊。”
他們正在猶豫的時候,宋五湖走上前來說道:“我有一個發現,不知道該不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