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鬆井石根?在哪?”
“鬆井石根這個老鬼子在哪呢?”
“他孃的,找到鬆井這老鬼子了?”
楊瑞符、楊得餘等營連長當即便圍過來。
再然後,就都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鬆井石根。
“還真的是鬆井石根?!參謀長那你還等啥?”
朱勝忠急得快跳起來:“大飛機,趕緊出動那架大飛機,把這個老鬼子幹掉!幹掉老鬼子!”
“對對,趕緊把這個老鬼子幹掉!”
“這老鬼子是金陵大屠殺的元兇,絕不能放過他!”
楊瑞符、楊得餘、上官志標幾個營連長紛紛附和。
謝晉元也附和說:“參謀長你看,這叫羣情激憤!”
嚴峻卻一攤手說:“我也想幹掉他,奈何實力不允許啊。”
“實力不允許?”朱勝忠一臉茫然,“老嚴你啥意思呀?啥叫實力不允許?弄啥咧?”
嚴峻也不多說,直接就拉過塑鋼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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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打開箱子,再啓動大型無人機。
然後指着急速閃爍的紅色led燈說:“看見這盞燈沒有?這叫電量指示燈,綠色就是滿電,橙色是半電,紅色是虧電,如果是紅色加快速閃爍,那就是電量馬上就要見底了,得趕緊充電。”
“那就充電啊。”朱勝忠急得跳腳,“你的這兩個箱子不是都可以給飛機充電的嗎?”
嚴峻當即開啓塑鋼箱的電源指示燈。
然後發現電源指示燈也在閃個不停。
“都看見了吧?”嚴峻無奈的說道,“也沒電了。”
這兩個箱子雖然有太陽能板能發電,但是每天能產生的電量僅僅只有一兩度,而且總蓄電量也只有8度。
而那架大型無人機飛四十分鐘就能消耗掉4度電。
所以昨天晚上這一仗打下來,直接把電量幹見底。
所以就算是發現了鬆井石根,也只能對着屏幕乾瞪眼。
“另一口箱子,另外的那口箱子呢?”朱勝忠卻還不死心。
嚴峻無奈的道:“另外一口箱子確實還有一點電,但是得留給小飛機用於夜間偵察。”
偵察顯然比狙殺鬆井石根更加重要。
因爲鬆井石根短時間內並不會離開,有的是機會。
但如果把僅剩的這點電量全部耗盡,接下來如果又是連續的陰雨天氣,就沒辦法拿小飛機進行夜間偵察。
這樣的話,他們就變成了瞎子聾子。
“他孃的,算這老鬼子命大。”朱勝忠只能放棄。
這個時候,屏幕中的鬼子陸軍和海軍也是消停了,估計是被鬆井石根還有海軍的高級將領叫停了。
再打下去,沒準就要出人命。
嚴峻見狀,便也把小飛機收回來。
楊瑞符和雷雄他們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得不說,無人機這玩意太上頭了。
但也沒有人敢跟嚴峻說再多飛一圈。
因爲他們也清楚的知道,這架小飛機的夜間偵察對於淞滬獨立團有多麼的重要。
上次突襲交通銀行倉庫,還有這次突襲閘北火車站,他們之所以能打贏,這架不起眼的小飛機居功至偉。
情報對於戰爭的重要性,怎麼說都不過分!
只有謝晉元的注意力還在鬼子陸軍和海軍的鬥毆上。
“參謀長,你說鬼子陸軍和鬼子海軍爲什麼會鬥毆?而且連鬆井石根這個老鬼子都親自下場?”
“海軍的指揮官級別估計也不會低。”
“搞不好就是長谷川清那個老鬼子。”
嚴峻對此表示贊同:“敢對鬆井石根動手的,除了長谷川清這個老鬼子,估計也就只有第4艦隊的司令官豐田副武。”
“雖說鬼子陸軍和鬼子海軍的關係一向就不好,但是會爆發這麼高級別的鬥毆確實罕見,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鬼子大本營那邊對淞滬戰場的部署做了調整,這才導致鬥毆。”
“鬼子大本營對淞滬戰場的部署能有什麼調整?”朱勝忠撓了撓頭問道,“難道要把淞滬交給鬼子陸軍?”
好現象,朱勝忠開始變得愛思考了。
當下嚴峻衝朱勝忠豎起大拇指說道:“聰明。”
“弄啥?”朱勝忠翻了記白眼又道,“這麼說以後跟我們打的就變成第3師團?便宜海軍的那幫小鬼子。”
楊瑞符、上官志標他們也是扼腕不已。
一句話,88師跟日本海軍淞滬特別陸戰隊打了三個多月,早就已經變成死仇,都恨不得剝對方皮吃對方肉。
現在日本海軍淞滬特別陸戰隊突然溜了。
楊得餘、上官志標他們自然會感到意難平。
謝晉元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沉吟着說道:“參謀長,如果日軍大本營真的做了調整,把淞滬戰場移交給陸軍,那麼日本海軍與日本陸軍之間肯定要交接,這個肯定需要時間的吧?”
“那肯定。”嚴峻點點頭說,“無論是裝備物資的移交,還是陣地防務的移交,這些都需要時間,如果還涉及到人員的交接,那需要的時間就更久,少說也得三五天。”
謝晉元道:“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能過幾天安生日子,我得美美的睡上三天。”
“過幾天安生日子?”嚴峻不由得一愣。
嚴峻忽然想起了最經典的抗戰劇《團長》中的一句話,中國人連死都不怕,就怕不安逸。
這句話在謝晉元身上得到了生動的體現。
只可惜,嚴峻卻是個龍文章一樣的怪物。
安逸是不可能安逸的,沒事也要挑事,何況真有事?
別人或許已經忘記了,但是嚴峻沒有忘記他的初衷。
之所以發動這次攻擊,一是爲了搶奪物資武器裝備,再就是爲了給鬼子施壓,逼他們放過金陵的無辜百姓。
然而楊瑞符、雷雄和上官志標他們也跟謝晉元一樣,都希望能夠過幾天安生日子,這個其實也是人之常情。
總不能夠天天打仗吧?總得讓人喘口氣不是。
“團長,這回打了一個大勝仗,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是啊,軍餉也好幾個月沒發,要不連獎金一塊發?”
“團長,隔着蘇州河就是租界,那裡可是號稱天堂,能不能組織弟兄們到租界開一開眼?就只逛逛,不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