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拔寨

隨着法爾斯手下的嘶吼聲,底下的信徒騷亂此時更甚,瞬間院內的所有人陷入到了恐慌之中,門口的守衛開始粗暴的推擠着信徒,往法爾斯的屍體旁奔去。

簫延婁難以置信的看着下方法爾斯的屍體,剛剛還活生生、驕傲神聖的太陽神,轉瞬間就這麼……被人刺殺了!

冷汗浸溼了後背,微風吹過帶來的涼意,不單單是讓簫延婁頭皮發麻,更讓他渾身不由自主的,在望着法爾斯脖子上的血洞時,開始蔓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他雙腿發軟,腦海裡瞬間閃過北府的人已經潛伏進了這裡的聲音,看着下方慌亂的人羣,再看看那正在拼命往裡面擠的守衛,簫延婁不由得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北府好狠啊……簫延婁還沒有在心裡感嘆完,視線則是在人羣中發現了兩道犀利的目光,此時正放在他身上,當看到那黑色的眼睛時,簫延婁瞬間如墜冰窟,條件反射的伸手指向葉青跟木華黎,拉了拉旁邊還在指揮守軍,抓法爾斯屍體旁邊手足無措的信徒的手下,疾呼道:“他們是兇手,他們是兇手……。”

而此時那手下根本顧不上他,甚至是心裡對他充滿了恨意,畢竟若不是他的請求,太陽神也不會涉險來到此,就更不會被人刺殺而亡了。

不耐煩的一手掐住簫延婁的脖子,雙目噴火似的看着簫延婁,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簫延婁生吞活剝:“我告訴你,這件事兒你們南院大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太陽神死了,就算是抓到兇手,我們的國王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簫延婁漲紅着臉頰、呼吸急促,但即便是如此,依舊是手指着葉青跟木華黎剛剛所在的方向,艱難的說道:“我看到真正的兇手了,就在人羣裡……你看那邊……。”

兩人同時扭頭望向簫延婁所指的方向,此時的景象卻是守衛粗暴的下令所有大門內的信徒跪下,查看着他們身上是否有兵器、血跡,一時之間,竟是看不到葉青跟木華黎的身影。

而此時在大門外,更加混亂的街道上,順利走出大門的葉青跟木華黎,正在擁擠向前的人羣中,不斷的向着反方向擠去,特別是木華黎受傷的肩膀,在摩肩接踵中的擁擠不堪中,已經開始往外滲血,白色的長袍也已經開始漸漸被染紅。

簫延婁目光有些無助的望着底下跪着的人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再次擡起因爲咳嗽而流淚的視線,模糊不清下,依稀看到遠處兩個像是兇手的身形,正突兀的朝着反方向擠去。

紹熙元年七月十八日下午,鐵木真兵臨馬爾汗城的時,正是克曼城守將拉合爾舉着白旗投降的時候,而此時的克曼城依然是一副兵荒馬亂的景象。

隨着法爾斯的死,如同一陣風似的在克曼城內刮過,整個克曼城瞬間就陷入到了瘋狂自棄的境地當中,城頭上的守軍面對不過五千人的聯軍,哪怕是人家已經試探性的進入到了弓箭的射程內,守軍竟然是連一箭都不敢放。

而城內的信徒與百姓,已經是徹底崩潰,整個城池一下子處在了癱瘓的境地,甚至隨着拉合爾從城頭上得到法爾斯死的消息,率隊趕往現場時,就看到了好幾起克曼城平日裡的一些暴徒、流氓等等,開始對一些商鋪實施着打砸搶的行徑。

雖然一路上也鎮壓了一些,但因爲法爾斯的死事關重大,加上城外又有強敵壓境,拉合爾已經無法顧及城內的暴徒行徑,只能順手派了幾個親兵,去解救那被幾個暴徒圍困在角落調戲的痛苦女子,無法再去有效阻止城內的暴行蔓延。

身爲商貿重城,與遼國毗鄰,所以最爲遭殃的便是衆多在此休整,準備前往遼國、夏國進行貿易的商賈,此時更是損失慘重,人也被打的頭破血流,眼睜睜的看着貨物被哄搶一空。

而拉合爾在親眼看到了法爾斯的屍首後,眼前一直都是法爾斯喉嚨間那黑色的血洞在眼前晃動,就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充滿了詭異、瘮人的感覺。

簫延婁只顧着調集跟隨自己而來的遼兵,看護着自己那一車車的金銀財寶,不會在混亂之中被人搶走,而忙碌、驚慌的自保身影,加上法爾斯手下在拉合爾跟前對其的不滿。

讓拉合爾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以簫延婁來交換和平的辦法,所以墨小寶不費一兵一卒,便在城頭上的花剌子模人的守軍,從城頭上扔下了兵器,打開城門後,正式進駐了克曼城內。

太陽開始往西方的地平線下傾斜,落日的餘暉照耀在混亂的克曼城池上,原本的神聖此時在黃昏下,卻顯得是極爲的蕭條跟落寞。

聯軍的進入讓克曼城的暴徒如同潮水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一路上還能夠看到,在短短小半天的時間裡,城內的暴徒、流氓等打砸搶的破壞痕跡,一些商鋪此時同樣是冒着股股黑煙,夥計與掌櫃的忙着滅火,計算着財物的損失。

五千人的兵士在入城後的第一時間,就在墨小寶條理分明的指揮下,控制住了整個克曼城內的守軍,就是連出城迎接墨小寶的拉合爾,此時身上連一個刀片都找不出來。

在拉合爾的帶領下,舌人給墨小寶翻譯着拉合爾的話語,簫延婁如今已經被控制在了拜火教內,只要聯軍不屠城,那麼整個克曼城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反抗。

白色的信徒有些此時依然是跪在路邊,或者是如同世外高人似的盤坐在,被暴徒劫掠過的商鋪、民居旁邊,嘴裡唸唸有詞的爲死去的偉大太陽神法爾斯做着禱告。

簫延婁跟他的親兵不過兩百來人,而今已經被旁邊的拉合爾控制,但墨小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葉青跟木華黎的影子,這讓他就便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破了克曼城,但心裡也是無法高興起來。

眼看着就要跟着拉合爾進入拜火教時,街道旁一家只剩下半扇門的酒館門口,此時卻是緩緩走出來兩個面帶笑容的男子。

兩人身上的白色長袍沾滿了灰塵跟血跡,而其中一個的肩膀處顯然是受了傷,鮮血染紅了木華黎的大半個肩膀,神色之間還殘留着一絲疲憊跟欣慰。

拉合爾不明所以地看着兩個人不懼遼人聯軍,竟然從酒館裡直直走了出來,正待要呵斥時,卻見旁邊的聯軍將領,已經第一時間從馬背上跳了下來,飛快的奔到了那兩個人跟前。

“大人您沒事兒吧?”

“大汗如何了?”

墨小寶跟木華黎幾乎是同時開口,墨小寶關心的是他一眼就察覺到的,葉青包紮着繃帶的左手,而木華黎第一反應就是對鐵木真的關切。

“我沒事兒。”葉青笑着搖搖頭,雖然不過才短短的幾日不見,但就是這麼短短的幾日分離,卻是讓葉青徹底意識到,眼前的墨小寶,已經不是當初臨安城內那個流浪的小偷少年了,而是一個成熟穩重,能夠統兵作戰、獨當一面的青年武將了。

上下打量着墨小寶的同時,墨小寶同樣也是上下打量着葉青,同樣,在墨小寶看來,短短的幾日時間,卻是讓他從葉青的身上,看到了一股隱隱的滄桑感覺。

“先告訴木華黎鐵木真如今在哪裡吧。”葉青拍了下墨小寶的肩膀說道。

這幾日裡,兩人雖然不曾並肩作戰,但不管是在鐵木真麾下的墨小寶,還是深入敵營的葉青,其實都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墨小寶時時刻刻都在擔憂着葉青的安危,而葉青同樣,時時刻刻也會擔憂着種花家軍,會不會被鐵木真算計,或者是……如同他拉攏木華黎一樣,也會拉攏墨小寶跟鍾蠶。

他相信墨小寶跟鍾蠶對自己的忠心,就像鐵木真永遠不會懷疑木華黎會背叛他一樣,但即便是如此,鐵木真也會擔心,葉青會不會藉機拉攏木華黎,或者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暗地裡對木華黎下狠手呢?

畢竟,鍾蠶跟墨小寶的身後還有着數千人的保護,而葉青跟木華黎兩人身邊,隨着最後一個斥候出現在鐵木真跟前後,鐵木真的心裡,也開始隱隱祈禱着,木華黎能夠對葉青保持一定的警惕,千萬不要上了葉青的當。

被兩萬騎兵壓境的馬爾汗城,並沒有阻止起多少有效的抵抗,而鐵木真如同旋風一般,以騎兵的快捷速度,在四周不斷的騷擾着城內的守軍防線重心,讓其一直都無法猜透,他的主力到底會在哪一個方向攻城。

隨着夕陽全部落山,夜色開始降臨時,被騷擾了一個多時辰的守軍防線,竟然在還未交鋒時,就已經出現了在城頭上疲於奔命的景象。

馬爾汗城內的第一盞油燈亮起時,西邊的城門口便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連一次攻城錘的衝擊都沒有挺過,那巨大的城門就發出敗亡的巨響聲,瞬間讓聯軍鐵騎攻入到了城內。

城頭上的兵士還未來得及燃起火把,街道上卻已經都是騎兵如同長龍一般,水銀瀉地的涌進了馬爾汗城內。

守將還來不及從城頭上反應過來,剛剛轉身從城樓處探出身子,還未走到臺階前時,無聲的箭矢在震天的喊殺聲、城內出現的騷亂聲中,自博爾術的手中,插入到了守將的胸膛。

難以相信的看着胸口的箭矢,不等身邊的親兵反應過來,又是一陣急促的箭雨射過,已經無法躲避的守將,瞬間被射成了刺蝟,城防瞬間崩潰、瓦解。

不同於墨小寶所率的大軍,井然有序的進駐克曼城,鐵木真所率領的金、宋、遼三國的聯軍,對於城內財富的貪婪,遠遠非宋人能夠相比的。

甚至不用等鐵木真下令,博爾術的手下,就已經自發開始進行起了燒殺搶掠的勝利者行徑,唯有鍾蠶所率的宋人兵士,此時依然是在追殺着小股頑抗的馬爾汗城守軍,對於暴露在眼前的一些財富,完全是無動於衷。

鐵木真緊皺眉頭,在親兵的率領下開始巡視着整個城池,宋人的軍紀讓他大開眼界,但也讓他此刻心裡有些猶豫跟糾結,要不要約束下自己的勇士。

最後的鐵木真,無視了乞石烈諸神奴對金兵的放縱,同樣,也無視了野利戰這些遼人對於花剌子模人的仇恨的發泄,更是無視了博爾術麾下的勇士,對於馬爾汗城的燒殺搶掠。

而另外一邊夜幕之下的克曼城,此時已經是恢復了該有的秩序,整個克曼城的街道很難再看見人影,只有宋人跟韃靼人的兵士,坐在馬背上來回飛馳着巡視着整個城池。

糧草輜重等地,也已經被他們所控制,即便是連拜火教的四周,如今也是宋人跟韃靼人聯合守護着。

大殿內,法爾斯的屍體依然是那麼的安詳,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臉頰顯得更爲蒼白,脖子處的血窟窿已經被一塊兒月白色的布蓋住,整個人若不是臉色白的不像活人的話,完全就是一個熟睡中的太陽神模樣兒。

簫延婁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葉青的面前,拉合爾此時站在葉青的旁邊,說服着葉青,希望葉青不要命人踐踏法爾斯的屍體。

木華黎的腳步聲在大殿內響起,簫延婁所用的一箱箱金銀財寶、珠寶首飾都被擡了進來,沒有葉青的命令,木華黎自然是也不敢私自處置這些東西,只能是連同其他一同搜刮到的,全部搬進了大殿內,等候葉青的處置。

“直接殺了他豈不是更省事兒?還跟他廢什麼話,我們跟簫斡裡刺之間早就水火不相容了。”木華黎得意洋洋的掀開放在葉青最跟前的箱子,裡面則全是黃澄澄的金子。

“你就不想知道,我們該怎麼回遼國嗎?”葉青坐在原本該是太陽神纔有資格坐的椅子上,帶着微笑道:“按照小寶剛剛跟我們說的,鐵木真今夜便會攻馬爾汗,所以一旦拿下也沒有多少花剌子模人守軍的馬爾汗,那麼就只剩下依法城一個城池了。而拿下依法城後,我們就該打道回府了,所以現在啊,也是該考慮考慮我們回去的後路了。”

“就憑他?他在簫斡裡刺的眼裡,有那麼重要?”木華黎不屑的說道。

“所以我很想知道,簫斡裡刺當初派他來花剌子模的時候,具體都跟他說了些什麼,除了邀花剌子模人全力出兵對付我們外,還有沒有其他計劃。或者,哈拉城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從背後襲擊我們。但可惜,這傢伙嘴硬的很……。”葉青看着木華黎淡淡的說道。

身爲皇城司的統領,他自然是有辦法讓簫延婁開口,但他更想看看,木華黎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辦法。當然,他也更想讓遼人死在木華黎而非是自己的手裡。

看着葉青起身準備出去,點點頭打算親自審問簫延婁的木華黎,目光再次掠過被葉青無視的那一箱箱的財富,猶豫了下後還是問道:“大人,這些……這些怎麼辦?”

“暫時就放在這裡吧,等鐵木真到了克曼後,再決定如何?”葉青表現的雲淡風輕,好像根本不在乎眼前的這些金銀財寶似的。

對財富如此冷淡的態度,讓木華黎心頭卻是佩服不已,但他哪裡知道,葉青同樣是恨不得把這些都佔爲己有,畢竟,他現在的口袋也是窮的叮噹亂響。

北地五路加上黃河洪災的泛濫,使得他本就不寬裕的手頭,從來就沒有寬裕過,雖然說工部李立方已經給了他很多朝廷調撥的銀兩,但那些對於氾濫的洪災來講,如同是杯水車薪。

走出大殿後的葉青,對着墨小寶點點頭,而後在大殿後方,那些隨着簫延婁來的遼人兵士當中,好幾個人被老背嵬軍的兵士帶進了一個房間內。

隨着木華黎開始審訊起簫延婁時,那幾個被老背嵬軍帶走的遼人兵士,也自然是看到了簫延婁的手指,被木華黎手裡的匕首,緩緩地一個個割了下來,淒厲的慘叫聲在大殿內響起,旁邊花剌子模人的守將拉合爾,臉色一陣發白,視線看着那掉在地上的一截截手指,而後喉嚨跟着動了幾下後,便不由自主的乾嘔了起來。

大殿外的葉青與墨小寶聽着身後淒厲的慘叫聲卻是相視一笑,墨小寶笑着說道:“您是想嫁禍給木華黎?”

葉青望着星空,重重的嘆口氣,而後又低頭苦笑了一聲,望着昨夜裡還是燈火通明、熱鬧喧囂,今夜卻是變的戰戰兢兢,烏黑一片的克曼城嘆道:“這一路上,韃靼人給你什麼感覺?”

“很強大、很貪婪,打起仗來不要命。”墨小寶想了下回答道。

“相比於遼人呢?跟野利戰的一萬人比較呢?”葉青再次問道。

墨小寶回憶着昨夜裡他短暫的參與襲營一戰時,見到的野利戰的無疆軍的種種情形,皺着眉頭道:“無疆軍也很強大,並不比韃靼人的戰力差,若單單只是無疆軍跟韃靼人交戰的話,誰勝誰負還難以預料,可如果……。”

墨小寶突然停了下來,有些驚奇的看着葉青道:“您是擔心萬一有一天,無疆軍若是跟韃靼人交戰時,簫斡裡刺會在背後搗亂,所以才……斷了簫斡裡刺跟韃靼人裡應外合的可能性?”

“但願吧。”葉青的神情有些惆悵,遼國的消亡不可避免,這件事情他跟耶律月也不止一次的說過,但她一直都保持着很樂觀的態度,言語上雖然很重視自己的言論,但心裡並不是真的那麼認爲。

何況如今他們已經打到了花剌子模人的腹地,對於耶律月來說,少了外患只剩內憂的情況下,遼國的前途應當還是一片光明纔對。

但葉青卻是知道,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很難去改變遼國的軌跡,而且鐵木真的壯大已經是不可避免,遼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未來必然是會成爲鐵木真想要吐下的一塊肥肉。

他如今之所以如此做,除了分化未來有可能的簫斡裡刺跟鐵木真的裡應外合外,便是希望若是真到了那一天,鐵木真能夠因爲跟簫斡裡刺之間的過節,而放耶律月等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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