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慵懶而殘酷
“旭爺，他們只在這一面城牆上的進攻，其他三面城牆並沒有受到攻擊。他們的人也只是遠遠的站着，並不向前進發。
“這是什麼意思？”
趙旭沒有放下望遠鏡，他擔心手下看到自己的茫然。悄悄的吁了口長氣，他心中思索着原因。雖然手下都在靜悄悄的等着他的命令，但趙旭心中卻實在沒有多少想法。對方眼下是試探性進攻，還是說只是用此一面牆上的士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等羽林莊裡的守軍集中在這邊對抗外面的敵軍時，他們突然在其他方向發動進攻？
趙旭在三面城牆上分別放了500人，四面城牆上佈置人數約2000。剩餘的3000名士兵則騎着好馬，在莊子足以候命。以防任何一面受到敵軍的突襲，隨時聽候他的命令給予支援。那麼現在呢？
“全軍戒備，不得妄動！”
趙旭看着前來進攻的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手下，他大約也就是不到2000人的光景。畢竟圍困諾大的羽林莊，30000人的命令可不多。他們又沒有築起圍困的土圍子，看模樣是打算速戰速決的。
100米……
終於來到了趙旭心理上承受的地方，他知道敵軍在隨後就會立即發動衝鋒，雲梯也會搭在城牆上。那時就要決定，是不是要讓那些援軍來這裡支援作戰。趙旭平復了一下心情，接着放下望遠鏡，動作並不快的轉過身來。
“放……”
趙旭在塔樓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不像是戰場上的指揮官那樣帶有激情。他是慵懶而又溫柔的，但他命令包括的含義絕對並不溫柔。隨即身邊的號兵，把他這慵懶而殘酷的命令傳達出去。
從塔樓那兒的窗戶向外望去，看得到密集的步兵隊形正在越靠越近，之所以要放到100米再開火，趙旭的意思是要使用有限的武器進行儘量多的殺傷。雖然羽林莊有着堪比城市的城牆，畢竟這裡是照要塞的水平來修建的。但他知道自己兵少，倘若對方輪番進攻的話，那麼也許自己撐不了幾天，就會因爲士兵的疲憊而被對方攻進莊裡來。
“唰……”
齊射的箭枝就像秋天裡草原上蚊蟲那樣飛了出去，它們中間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圓球。在這裡看不到它們翻滾身體上的燃着的火繩，看着它們趙旭心中祈禱，它們要落了地再炸，不要炸在半空裡浪費火藥。
大家知道，倘若是趙伏波的話，就會設計在距離地面5～10米的距離爆炸。事實證明，空炸的炸彈比起地面上爆炸的炸彈，傷害力會大得多。趙旭這絲毫不懂得現代物理學知識的人，可想不到這一點。
不過這算不上威勢驚人，只比羽箭與晚2～3秒鐘發射的“雨點炮”的威勢要大得多。
“轟……轟……”
每一側的城牆上，趙旭都佈置了大約10門雨點炮。那是他稱呼羽林莊匠人們“發明”火槍失敗之後的，口徑大重多的銅炮的名字。因爲它發射的散彈，因此被趙旭冠了這麼個富有“詩情畫意”的名字。
霹靂炮這個威猛的名字來自於大宋，相對而言趙旭的命名的確是有些不適合戰爭的味道。不過好運東西的威力並不小。
伴隨着火藥燃燒的白色煙霧，鉛製的彈丸，在火藥的激勵下被射了出去。對方陣形之中被命中的人，趙旭從望遠鏡裡看得清清楚楚。
身上穿着羽林鎧系列步人甲的士兵被擊中，尤其的力量瞬間就在盔甲上撕開了一個洞。甚至鉛丸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消失。在打中第一人之後，破體而出的它，把第二個人的胸脯直接打得凹陷了下去。在清澈透明的望遠鏡裡，趙旭甚至看得到被擊中的第二個人，在毫無防範之中，胸部的損失讓他張大嘴噴出一大口鮮血。接着就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這雨點炮的威力是不錯，要是我多幾門的話……”
不用多幾門，僅僅此刻的10門炮的散彈，就已經讓百米之外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手下的步兵陣裡少了一大片的人。就在他們還沒有從“雨點炮”射擊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空裡落下了500枝羽箭與拋石機拋出來的瓷雷。
比起“雨點炮”羽箭的力量就差了許多，因爲普通的滑輪弓可以發射普通的箭枝，而華夏島生產的那種帶有四棱透甲椎的羽箭與觸發式火箭，並不對外銷售。多方面的人也無從知道，它的工作原理是什麼模樣的！
落在地下的瓷雷爆炸，一條條帶着火焰的爆炸火團吞噬了周圍的人。趙旭並不懂得給瓷器之中添加預製破片來增強殺傷力。因此有的僅僅是火藥崩開的厚瓷片。固然瓷器是易碎的，但倘若瓷器被加速到極高武器的時候，穿透力並不比普通金屬製造的彈丸差。
而且爆炸碎片的殺傷，除過穿透之外，更重要的是爆炸破片上攜帶的力量，將會全部釋放到被擊中的目標身上。就像是碎甲彈一樣，擊中坦克的時候，外裝甲的表層未必有多少傷害，但內壁會因爲力量的傳遞而崩落開來，由此殺傷坦克內的成員。
趙旭看到攻城的士兵羣體裡，被這幾聲爆炸清出來幾片空場。硝煙過後一些被擊中，但沒有受到重傷的士兵正從地下爬起來。但更多的士兵躺在地下，卻一動不動。不是受到了重傷害，就恐怕是已經死了。
“這霹靂炮果然厲害，叫我們的霹靂炮的射手不要停止。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不知死活，想死是吧，哼，旭爺成全你們！”
冷冷的下了命令的趙旭依然還保持着他的慵懶，只是他的這種慵懶給人的感覺卻帶着一種陰森森的味道。
“其他幾面城牆上怎麼樣？”
趙旭眼下的這種情況，顯然讓手們肅然起敬的同時，變得害怕起來。
“回旭爺的話，另外三面城牆沒有動靜。”
“嗯，好吧，要守軍注意，敵軍要是到了城下，就用震天雷給我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