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章 重重馬蹄聲
重重的馬蹄聲裡,如同海浪一樣的騎兵向趙伏波他們所在的營地衝過來。可當趙伏波要營寨前面的騎兵離開時,弗朗西斯主教也要人吹響了騎兵退卻的號角。
“要我們的騎兵離開,他們要動手了!”
之所以把兩軍的陣形拉開5000米,原因恰是如此。當需要退兵的時候,能夠擁有足夠的迴旋餘地。尤其對於重騎兵,歐洲人的訓練還是不錯的。隨着號角的吹響,正在衝鋒的米蘭十字軍的騎兵轉向後後跑去。
3個方向的騎兵,分成6隊迴轉而去。在他們形成的隊伍之間,是掂着武器向前靠近的成羣的步兵。他們形成一個個方陣,慢慢的向前,後面是弓手、拋石機一起緩緩的向前移動。
“壞了大哥,他們看出來我們的佈置了。這樣的話……”
曼弗雷德擔起心來,因爲趙伏波的打算就是依靠弩炮、榴彈發射器形成有效殺傷,但如此是面前這種情況的話,當步兵散開衝鋒的時候,恐怕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尤其倘若對方使用大量弓手的話……
“看起來對方的將領還不是個笨蛋,那也沒什麼,我們的伏兵隨時會到他們後面,不必太擔心。”
趙伏波雖然如此說,但把手中的步槍扔給曼弗雷德,接着掂起一張滑輪弓。這使曼弗雷德明白,他們要與對方的步兵打一場了。
“唉,弩炮的射擊距離還是近了些,不然的話……”
是啊,倘若是真正的火炮的話,恐怕5000米的距離就不夠了,最少得說1萬米距離再說。
“火槍手、弓手注意!”
趙伏波手下此刻滿打滿算,共有隻有18個人使用弓箭又或者步槍。但對方正在緩緩移動過來的步兵,卻多達4個5000人的方陣。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大量的弓手。
看起來弗朗西斯主教是打算畢其功與一役的,他甚至連營盤都沒有紮下來,過了河就列隊作戰。原因大家都清楚,不過是爲了打敗趙伏波之後,及時回援米蘭。
不能不說,在這件事上弗朗西斯主教的安排是合理的。雖然他的拋石機因爲弩炮的射程,永遠不能達到射擊的距離。但弓手與步兵,卻能夠達到相當的距離。甚至那些爲了對付騎兵的拒馬,也不能阻止步兵的前進。
看着對方的騎兵重新回到他們的營盤裡,而步兵們邁動步兵緩慢而又堅定的向趙伏波的營盤走來。沉重的腳步,在地面上形成節奏鮮明的震動。
“敵軍步兵1000米!”
瞭望塔上炮隊的觀察員在大聲吼叫,從他的聲音聽得出來。那龐大的,正在靠近的力量引起了焦慮。
“敵軍步兵900米……800米”
趙伏波的望遠鏡看着那些步兵,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是跟着他們一起移動的弓手。對於他們,趙伏波並不太擔心,畢竟他們手中的單體弓,根本不能與滑輪弓相比。
然而,數量懸殊!倘若是火槍手又或者說羽林軍在這裡的話,那麼沒人會擔心什麼。畢竟,就算是20000名步兵,面對火槍手又或者說羽林軍的射擊,他們也根本沒有可能突破防線。
但此刻不同,營地之中不過僅僅只有十幾個弓手而已。當然,兩側還有行使的2500騎兵。
直到敵軍距離500米,即將發動衝擊之前,趙伏波向穆克發出命令。
“炮隊開火!”
穆克轉述趙伏波的命令,手中紅旗落下。隨着命令下達,弩炮把一枚枚炮彈射出去。60毫米的炮彈,在米蘭十字軍的步兵隊形之中開始爆炸。這些全都是瞬發引信的炮彈,幾乎一接觸地皮就爆炸。預製碎片在黑色的煙柱裡四散發射。被打倒的人尖叫着,在血泊之中的翻滾。
“天哪,讓我們快衝鋒吧,不然我們全都要被魔鬼殺死了!”
聽着炮彈的爆炸與傷兵們的尖叫,所有的步兵臉色立即就變得蒼白起來,他們感覺是那個弗朗西斯主教,把他們放在曠野上任人屠殺。
終於衝鋒的號角聲響起,一直在忍受着炮火折磨的步兵們,從來沒有如同今天這樣,聽到衝鋒的號角感覺到如此悅耳。步兵的軍官們高呼着,舉起他們的長劍。
“衝鋒!”
立即,所有的步兵都發出喊聲,揮舞着武器,如同瘋了一股向前跑去。甚至炮彈也被他們丟到了腦後。隊形正在逐漸散開,炮彈的殺傷力也由此而降低了。500米的距離實在不算遠,他們的攻擊目標在目光之中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
“射擊!”
趙伏波喊叫着,手中的蘭博摺疊弓開始射出第一支箭。幾乎與他同時開始,身邊槍聲連串響起來。艾麗莎與琳達,似乎也被戰場上的氣氛感染。他們兩個跑到距離趙伏波他們不遠的地方,同樣拉開弓,向外射擊。
“上帝……保佑……除魔……”
奔跑之中的士兵發出的喊聲,漸漸形成了彷彿讚美詩一樣有節奏的呼喊。雖然趙伏波他們不斷的射擊,一個個奔跑着士兵倒在衝鋒的路上。但十幾個人的射擊,速度再快、再準確,一次也不過僅僅只殺傷十幾個人而已。對於爲了畢其功於一役,而全軍衝鋒的步兵而言,根本就如同激流之中的小石頭那樣,起不到多少作用。
唯一能夠對衝鋒的步兵起作用的,除過弩炮有較大威力之外,零星的步槍與滑輪弓的攻擊,由於數量太少,起到的作用並不大。隨着對方步兵的推進,對方的弓手也終於進入到了150米的最大射程之中,成羣的箭枝掠過天空,飛向趙伏波他們的營地。
“敵方箭雨!”
瞭望塔上的觀察員大聲叫着,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並用披風把自己嚴嚴遮住。頭上帶有寬沿的頭盔與臉甲,保證他們在這時候,不會受到弓箭的傷害。
“弩炮,攻擊拋石機!”
隨着弩炮開始攻擊對方的拋石機的時候,整個戰場上的壓力變得更爲巨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