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是個人才,這一點趙旭一點也不懷疑。甚至他感覺,有了哈桑對他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以前沒有提這件事的原因在於,哈桑與他一直是平級的水平。突然之間,要叫自己的大人,又要聽從自己的生殺予奪,倘若放在趙旭自己身上,彎子是轉不了那麼快的。
然而紫雲莊的莊主哈桑居然就轉過了這個彎子,除過別有用心之外,那就是他實在是一個精明的商人。畢竟倘若他執意跟隨黃沙城的話,那麼勃撒羅的生意,可以說就要喪失大半。原本從大馬士革方向來的商品,已經與紫雲莊供給巴格達方向的商品形成了競爭的局面。倘若他再要執意跟隨黃沙城,只怕他這紫雲莊在不遠的將來就只有餓死的份了!
“哈桑莊主,您的意思是……”
趙旭壓住心的喜悅,他試探着問哈桑,生怕自己理解錯誤的話引人笑話。哈桑依然保持着笑臉,說出了他的打算。
“大人,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您讓我替您管理勃撒羅方面的商業事務,這樣您就可以從這麻煩的事情上脫身去做別的。而我需要的回報是,武器交易之中5%作爲我個人的收益,其他商品都交由其他商人去做。我不再插手,而是一心一意的爲您管理整個勃撒羅的商業事務!”
“這麼說您是打算要官的話?”
趙旭反問了一句,心中的喜悅也就不再掩飾。哈桑臉上有些得意,同時似乎他的欣喜已經掩飾不住一樣,全都暴露在臉上。
“正是這樣大人,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將成爲勃撒羅行省管理商業的事務的人。我保證會把商路鋪遍整個行省,我們除過從黃沙城來的商品獲得之外,還可以促進行省本身的貨物交流。那是不在是商人的您,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稅收,更多的收益將保證您有足夠的金錢來裝備您的軍隊。大人,您看這樣安排怎麼樣呢?”
看得出來,哈桑似乎也有意脫離趙家。只不過明面是他依然是紫雲莊的莊主,暗地裡卻替趙旭打理整個勃撒羅的商業,同時他自己獲得一份堪稱巨大的收益。畢竟,那是數萬大軍的裝備,而且作爲一個行省來說,則是一件細水長流的事情。
趙旭的心中有一些激動,這算是黃沙城中,第一個投效自己的人。有了這第一個人,難道將來沒有更多的人嗎?對此他甚至有些感謝哈桑。大家知道,趙旭自己沒有培養人才的人體系,這預示着他的體系之中總會有些混亂,也總會因爲理念的不同,而起什麼衝突。
在這件事上,華夏方面就比他做得好得多了。以《唐律疏議》爲基礎,加上現代法律原則的,已經具備了完整法律雛形的法律體系,以及成體系的教育、訓練系統。趙旭也許會想明白,這些纔是真正實力的體現。至於有多少軍隊有區別嗎?說白了就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如果不論補給的話,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標準,一個步兵營就已經足夠征服了。
這就是本小說的主旨,法治、科技,無論在哪一個時代,擁有之則強大之,否則就是被掠奪、奴役與屠殺的受體而已。
“好吧,哈桑莊主,我想我該代表勃撒羅城歡迎您的加入!”
直到此刻,趙旭依然用敬稱來稱呼哈桑。原因在於哈桑的轉變,以及他的想法,說明他實在是一個具有遠大目光的人。而且他此刻腳踏兩條船,無論對趙旭還是紫雲莊而言,都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大人,難道不是整個勃撒羅行省嗎?”
趙旭的臉上一陣難看,他不大明白眼前哈桑的意思。
“哈桑莊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大人,我有一個看法。雖然我不大懂得打仗,但我想打仗這種事和生意上有些想似。或者我們可以採用一種方法,比方說我們在尚有存貨的時候,把掛出因爲貨物短缺,而提升售價的牌子。這會讓那些對商品有意思的人,自己投入我們的羅網裡來!”
哈桑捋着嘴角上,如同捲毛鷹翼樣的鬍子,滿臉都是得意。趙旭算是看出來了,哈桑不過說的是商場上競爭的手段,但拿到軍事上來講的話,未必講不通。
此刻的局勢非常明顯,那位勃撒羅的前總督巴哈依,一定在各城蒐集軍隊,打算奪回勃撒羅。但同時他以會對勃撒羅城裡的大軍的數量,以及火器頗爲顧忌。倘若真的自己借個什麼因頭,大軍離開勃撒羅,保證他們會立即精銳盡出,那時藏在一側的自己,既然不難與勃撒羅的守軍裡應外合,聚殲勃撒羅行省的殘兵於勃撒羅城下。
“嘿,看不出來,哈桑莊主還懂得打仗!”
“呵呵,大人您在開玩笑嗎?哈桑只對做生意賺錢有興趣,打仗那是您的事情。剛剛哈桑不過是舉了例子,而那種手段,不過是我們商人們常常玩的小花招而已!”
趙旭聽着哈桑的話,意思是把做政務方面的官以及軍事方面的官同他自己撇清。這說明除過商業之外,對於其它行當哈桑沒什麼興趣。對於這樣的人,趙旭是歡迎的。倘若是一個即聰明,各種事情都精通的人,趙旭就不會喜歡,因爲那會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存在。
艾達坐在趙旭的身邊,眼睛悄悄透過如同簾子那樣的睫毛去看眼前這個哈桑。她可不像趙旭那樣,她是一個長期生活在宮廷之中的女人,謹慎是她一直堅持的美德。
“這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不過我看他的用意可不那麼簡單呢!”
心中如此想着,但艾達給誰都沒有說這句話,她只是默默的藏在心中。至於趙旭,他不過是此刻擁有她身體的男人,作爲宮廷裡的女人,這根本不是什麼值得去寄託希望的事情。而這個擁有她的男人,也根本不值得她寄託她的愛情。
趙旭在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宮廷之中的所爲,讓艾達頗爲心灰意冷,因爲那與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相比,沒有什麼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