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擺擺手,“不用了,這點路我還是能自己走回去的,明天見。”
安淮看着她那一甩一甩的馬尾辮,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傻丫頭,我這麼帥,你怎麼可能不想跟我做同桌。果然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回家後,林珺剛把鑰匙拿出來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前世在Y國接受師傅訓練時,她也沒少動手殺過人,對血腥味尤其敏感。
奇怪,這鎖也不像被撬開過的樣子,哪裡血腥味?
林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出租屋的門,黃昏的日光照進屋子,原本狹小的房間一覽無遺。
林珺若無其事的放下書包,走進廚房開始給自己做飯,洗菜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自己腰間。
身後的人想要捂住林珺的嘴,卻被林珺眼疾手快的用手上的芹菜擋住了,“來都來了,吃頓飯再走吧。”
身後的人一愣,只聽林珺繼續說,“都受傷了還不安分,我家裡有醫藥箱,你去坐着我給你拿。”
身後的人卻紋絲未動,見林珺繼續洗着自己的菜,他輕笑了一聲,“倒是有趣,你不怕我殺了你?”
那人聲音略微低沉,卻中氣十足,甚至有些好聽,應該是個年輕小夥子。
林珺切了一片土豆,“怕啊,但是我更怕自己死也是個餓死鬼。”
那人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坐到了外面的沙發上。
其實單靠硬剛,林珺也不是剛不過他,只是她不確定到底有幾個人,像這種敢不動聲色潛入別人家裡的人,說不定身上藏着什麼致命的暗器。
林珺能做的就是先穩住那人的心態,再看情況下手也不遲。
聽到那人坐下了,林珺纔去房間裡拿了藥箱,然後拿到了那人面前,毫不掩飾的開始打量起他來。
那人臉上有條很大的刀疤,相貌倒是平平無奇,只是個子還挺高的,大約一米八幾的樣子,身材貌似也不錯。
見林珺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刀疤男將手上的匕首按在了林珺的臉上,“不是要給我上藥嗎?在打量什麼,在想什麼時候下手對吧?”
林珺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是啊,我總得給自己謀活路啊。”
見林珺承認,刀疤男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蠢女人,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乖乖給我上藥,說不定還有你一條活路。”
說罷,他把匕首移到了林珺的脖子上。
“傷在哪兒了?”林珺拿出消毒止血的藥和繃帶,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匕首。
“左胸口。”
林珺只得拿出剪刀替他剪開左胸口的衣服,他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血色並不明顯。
等剪開衣服一看,左胸口已被血色染滿,還有一指節長的傷口,看起來挺深的。
這男人也是這能忍,換作別人早就疼暈了,他還有力氣挾持她。
林珺拿着鑷子夾了點醫用棉花,蘸了點生理鹽水,替他擦乾淨了傷口周圍的血跡,“忍着點,有點疼。你這傷口不小啊,不及時去醫院可能會出事,我只能暫時給你止血。”
刀疤男估計是疼的堅持不到去醫院了,才進了間沒人的屋子,卻沒想到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