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輕咳一聲,“沒錯啊,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我記得你上次還說你是我未婚妻,怎麼今天就改口了?”
宋時言雖然語氣溫和,但林珺還是聽出了點他不高興的意思。
林珺思索了一下,終究還是說出了她內心積壓多日的話。
“你從一開始就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就算是做普通朋友也得有個過程,你這樣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然以爲你在開玩笑了。而且,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麼,雖然我們之前認識,但應該也沒熟到可以訂娃娃親的地步吧。”
“你是富家子弟,又是SY集團的總裁,你當然有資本爲你說出去的話買單,但是我不能,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市井小民,我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爲貪圖一時享樂,而隨隨便便的葬送了自己的青春。我這這樣說,宋先生應該明白了吧?”
宋時言頓了半晌纔開口,“我明白了,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待,讓你無負擔的接受未婚妻這個身份。”
林珺顯然沒料到宋時言會這麼說,她以爲她這樣說完宋時言就會放棄繼續跟她玩下去。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緊握着手,不知道怎麼繼續接話。
“你昨天真的沒事嗎?”宋時言突然開口道。
“啊?沒事啊 ,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好好的回家了。”林珺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問,但是自己卻莫名的感覺到心虛。
“昨天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包括那杯果汁。”
“果汁我不是吐掉了嗎?有什麼問題嗎?”林珺故作鎮定的睜着大眼睛看着他。
“沒事,幸好你吐掉了,不然……”
“不然什麼?”
“不然我真的會愧疚死的。”宋時言輕笑道。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很快上官嵐就做好了雞湯端上來。
當林珺看到桌子上黑乎乎的一鍋湯時,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睛,“那個……我記得我們做雞湯之前用的是老母雞來着。”
“就是老母雞啊,有什麼不對嗎?”上官嵐看着雞湯道。
你確定你燉的是老母雞,而不是烏雞,而且還是掉色的那種?
上官嵐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雞湯有什麼問題,她舀了一碗放到宋時言面前,“小言,聽說你愛喝雞湯,我今天專門跟小珺學了,雖然應該比不上她的,但是味道跟她的應該半斤八兩。你快嚐嚐看。”
宋時言皺着眉,不動聲色的將雞湯推遠,“我今天不是很想喝雞湯。”
“那怎麼行,我辛辛苦苦做的你要是不吃,就太傷媽媽的心了。”上官嵐又將雞湯推了回去。
宋時言緊皺着眉,臉色更加不好了,“我胃有點難受,先去吃個藥,你們吃吧。”
話落他就起身離開了。
他一走,林珺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見上官嵐將雞湯又放到她面前,“小珺啊,這雞湯可是你教我做的,你也算是我半個師傅了,就請師傅來驗收一下徒弟的成果。”
林珺嘴角微抽,她能選擇拒絕嗎?
她總覺得那個雞湯里正飄着綠色的不知名的氣體,總覺得她吃一口就會中毒。
不過看着上官嵐那麼期待的眼神,她也不好直接拒絕,只能象徵性的抿了一口雞湯,剛喝進去,林珺差點吐掉。
但是當着上官嵐的面,她只能皺着眉嚥下去,剛嚥下去,頓時感覺胃裡有東西在翻騰。
“怎麼樣啊師傅,好不好喝?”上官嵐一臉興奮的問道。
林珺勉強的笑着,“還行,只是仍需努力,那個我想問一下,伯母您經常給宋先生做飯嗎?”
上官嵐手叉着腰,一臉自豪,“那當然,只要我在家一天 ,就一定會讓小言吃上媽媽做的飯,只要我在,就絕對不會讓媽媽的愛缺席一天!”
林珺總算知道了,也許宋時言的胃病一直不見好是有原因的。
見上官嵐還想讓她喝,她立馬一溜煙的跑了,“那個……我肚子有點痛,我去一下廁所,這雞湯您先喝着吧!”
“咦?他們爲什麼都走了?難道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上官嵐給自己舀了一小口雞湯,“我覺得還不錯啊,就是口感差了點,一看他們就不會享受,沒有口福。盧姨,你要不要來嚐嚐,很好喝的。”
盧姨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不了夫人,我已經吃過了。”
“你也沒有口福。”上官嵐嘀咕了一句,就自己吃了。
林珺今天來的任務就是教上官嵐做雞湯,做完後上官嵐就讓於伯把她送回去了。
林珺慶幸上官嵐沒像宋時言一樣,想讓她留在宋家,不然她就去做明天的激光手術了。
此時一家高檔餐廳的包廂內。
一個穿着得體的年輕帥哥正看着菜單,他嘴角依舊是那幅輕佻的笑意,“宋大總裁居然會要求見我,真是稀奇啊。讓我猜猜,你是爲了什麼?”
他合起菜單,“那個醜丫頭不會真的對你那麼重要吧,值得讓你拋下公司的事來見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 。”
宋時言將手交叉相握於腿上,“你應該慶幸你昨天沒對她做什麼,不然今天見到我的就是一具屍體。”
江以白不屑的冷哼一聲,“放心吧,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眼瞎,看上這種女人。不過看來,她在你心裡的確很重要,讓我猜猜,是因爲什麼。”
“聽說宋總曾在幾年前在M國遭遇一場劫殺,最後卻被一華人女子所救。而這位華人女子爲了救你卻身患重病,需要移植合適的骨髓才能恢復正常生活,不知道林珺是不是那個合適的骨髓移植者呢?”
他話音剛落,宋時言渾身就散出一股無形的威壓,這股威壓要是換做別人可能當場就受不住,但是江以白卻面上輕鬆,絲毫不爲所動。
宋時言冷着臉,“不要自以爲是,別以爲你搭上了封家的關係,就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可以操控一切了,你只是江家的一個私生子,或許連江家的一條狗都算不上,想要與我抗衡,你永遠也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