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毋高詣滔撒嬌的樣子其是可愛,忍不住摟住她略口懵”習紅脣。腦袋裡盤算着:唐詩宋詞,北宋以前的她都知道,那就只有背南宋的,南宋著名詞人也不少,象什麼李清照、陸游、辛棄疾、姜座、文天祥等等,好在自己的伯父不僅精通中醫,對古詩詞也很喜愛,小時候沒少讓自己背誦。肚子裡還記得一些,真要對付幾首也不成問題。便道:“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話說到前頭,我吟詩作賦真不怎麼樣,你可別太難爲我。我做不出來也不能笑話我。”
高滔酒拍手笑道:“嗯!那咱們說定了,不許耍賴喲!”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你還得陪我彈琴!”高酒酒興奮地抱着他仰着俏臉道。
“彈琴?箏、琴、琵琶我都不會,,彈棉花說不定還行!”
“誰讓你彈琴了!”高詣詣嘻嘻着,抓住他腰間寶劍,一按鋒簧,譁御一聲,抽出半截,寒光閃閃,唰的一聲又送回了鞘:“我彈琴,你舞劍!”
“舞劍?”
“你可是堂堂大將軍。別告訴我舞劍你也不會啊?”
杜文浩還真沒學過劍術,他就跟林青黛學了一套分筋錯骨擒拿手。不過,有林青黛這位武功高手,抽空學上一套兩套的,練練助興,應該沒問題。想起電影《秦俑》裡落葉紛紛之下,美女彈琴。將軍舞劍的鏡頭,不覺心中一熱,點頭道:“行啊!你彈琴,我舞劍助興!”
“好好好!”高詣詣興奮地連說了三個好,“只可惜現在已經天黑了,要不然,我真想馬上就開始!”
“呵呵。要先修一座聽雨軒啊,有了好的景緻。纔有好的心情嘛。”
“這話對。明天我數,讓他們動工。半月之內完成!”
“嗯,好啊。”
高滔酒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亭外的景色已經看不太清楚了,雨也漸漸大了,藉着夜幕的掩飾,高涵活膽子更大了些,摟住杜文浩的脖頸。踮着腳吻住他。
杜文浩環抱住她的小蠻腰,回吻着,一雙魔爪也在她凸四有致的胴體上撫摸着。兩人這次深吻分開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高滔酒俏臉羞紅,嬌喘吁吁道:“上次說的,咱們喪事完了。找個,時間出游去,好好休整幾天。你說咱們去哪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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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定,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杜文浩捧着她嫩滑的俏臉柔聲道。
“嗯,讓我想想唉!恐怕現在還走不了”
“怎麼了?”
“先前宰相王佳說了,這一個多月積壓了很多奏摺等着我批閱決定呢。我剛剛聽政,就跑出去遊玩,只怕影響不好,而且也耽誤了正事。還是等等,等忙過這段時間再說,好不?”
“行啊。你能以國家大事爲重,我很高興啊。以後大宋江山就在你手掌之中,你一切得以國家大事爲先纔好。兒女情長也只能先放放。”
“我不!”高酒詣在他懷裡扭着嬌小的身軀撒嬌道:“我既要處理國事,也要跟你兒女情長,我批閱奏摺也要你陪着,反正不許你離開我!”
杜文浩親了親她:“行!我也捨不得離開你的。你不讓我離開,那我就整天陪着你,跟你耳鬢廝磨,好不好?”
“嗯!”高活酒幸福地摟着他吻着,片剪,又輕嘆了口氣:“不過,你是三衙都點檢。全國軍隊你都要負責,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只怕沒那麼多時間陪我。”
“那沒關係,不是還有副職嘛,光我一個人幹,累死都幹不完的
高滔酒右手捂住他的嘴,嗔道:“以後再不許亂說什麼死呀活呀的!”
“好!”杜文浩親了她手一下,笑道:“不過,生老病死,自然規律,我身爲大將軍,將來一旦戰火燃起,得領兵出征。正所謂將軍百戰死”
“叫你別說你還說!再說的話,我可要罰你了喲!”高酒酒立即用嘴堵住了他的嘴。親了一下,嬌嗔道:“再說了,我不准你離開我,也不准你帶兵出征,這總沒事了吧?”
杜文浩笑道:“行啊,反正我也不懂兵法,領兵出征,十有八九會吃敗仗給你丟臉。”
“你咋不懂兵法了,先帝稱讚你領兵有方,諳熟兵法,與吐蕃西讓 一戰,以少勝多,打得很漂亮啊。將來領兵出征,一準是個常勝將軍!”
杜文浩嘿嘿笑了,搖搖頭:“酒涵,說實話,我在三衙這麼些日子。對三衙情況也多少了解一些了。就咱們大宋軍隊現在這樣子,要想打勝仗,擊敗西夏和遼國,還真不太容易。”
高滔酒她以前一直深居後宮,從不問政事,也不瞭解軍隊,更不懂兵法。現在小皇帝才十歲,距離成年親政還有七八年,高滔活垂簾聽政的時間很長,不能對付着過,也想好了要管就要管好,現在聽了杜文浩說北宋軍隊很差,難以打勝仗,不覺吃了一驚:“是嗎?我們兵力比不上遼國和西夏嗎?”
杜文浩苦笑:“兵力上我們大宋是佔優的。即使在先,川”兵員!後,我們禁兵也懷有六十萬遼衆,衆是咱們腮取一戰鬥的常規作戰部隊。地方廂兵二十二萬人,京城附近廂軍幾萬人,這些都是雜役兵,沒什麼戰鬥力,不能直接投入作戰。如果加上廂軍,咱們總兵力接近九十萬人!另外,還有數目不定的民間鄉兵,羌族等少數民族的番兵,以及各地方衙門所屬的士兵和弓手。
”
高滔滴喜道:“那麼多兵啊,那比遼國和西夏如何?”
“遼國軍隊由宮帳軍、大領袖部族軍、部族軍、五京鄉丁和屬國軍五部分組成。他們的宮帳軍相當於咱們的禁軍,是遼國的主力精銳部隊,總兵力十萬人左右。大領袖部署軍其實是遼國那些親王大臣們的衛隊,兵力多則上千,少則數百,總量在三萬人左右;部族軍是部落爲單位的一種軍民結合的兵制,不是常規部隊,平時爲民,戰時爲兵。而且主要負責保護遼國腹地和京城。一般不投入邊境作戰。所以不算入常規軍隊數量裡。五京鄉丁跟咱們的鄉兵很類似,作用則類似咱們的廂軍,也是雜役兵,不直接投入戰鬥
高滔酒道:“那遼國究竟有多少兵啊?”
“能直接投入戰鬥的常規軍,不超過二十萬,加上雜役兵和地方武裝,總數也不會超過三十萬。”
“那麼少啊?”高滔治喜道,“只相當於咱們的三成。那西夏呢?有多少兵?”
“西夏軍隊由中央侍衛軍、擒生軍,和地方軍三部分組成。他們的中央侍衛軍包括五千人的御林“質子軍”三千人的皇上的親兵重甲騎兵,還有兩子五千人的京城妾衛部隊。他們的常規精銳部隊“擒生軍”人數大約十萬人。這是他的常規軍,總數不超過十五萬人。由於西夏跟大遼都是全民皆兵式的兵制,他的地方軍隊雖然有五十萬,但卻不脫離生產。不能算入常規軍。當然,如果加上這一部分,他的總兵力可以達到六十五萬人。”
高滔滔喜道:“那也比咱們差很多,再說了,他們的常規軍才十五萬,我們禁軍就有六十一萬呢。總兵力咱們也比他們多呀。就算遼國和西夏的兵力加起來,也才勉強趕上咱們,分開打,咱們贏定了!”
杜文浩搖頭苦笑:“可偏偏是,咱們打不過人家,或者準確一點 說,跟大遼和西夏的戰鬥,咱們是敗多勝少啊。”
高滔酒愣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給你扳着指頭數,你就知道了。吶,先說宋遼戰爭吧,太祖皇帝”
“等等”。高詣滔打斷了他的話,“我有點餓了,我傳膳來。咱們邊吃邊說,好不好?”
杜文浩親了她一下:“你糊塗了,詣詣,別忘了你是太皇太后,是君,而我只是個臣子,哪有臣子跟帝君同桌子吃飯的,你看着順眼,大不了賞幾大盤膳食給我拿回去吃就不得了了
高滔酒莞爾一笑:“我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吃。”
“要是讓御史臺那幫諫官知道了,參我一本,我可受不了。”
“怕什麼,不讓他們知道不就得了!待會傳膳上來之後,就讓他們退下,不讓他們在一旁伺候。也只需送幾盤精緻的菜餚一壺好酒來就行了,咱們自斟自飲,一邊聽雨一邊聽你說軍事,諫官不會知道的。
一我還想讓你多陪陪我呢。好不好嘛?。
杜文浩也是個愣頭棄,又沒經過封建禮教那一套的薰陶,也不太在乎這君臣之禮,便點頭答應了。
高滔滔欣喜地走到涼亭邊,對着遠處拱門方向高聲道:“小焦子”。
“哎!來了!”高酒詣只叫了一聲,焦公公便遠遠地答應了,打着一把竹骨架的紅色油布傘屁顛屁顛冒雨跑了過來,哈腰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傳膳!選幾樣精緻下酒小菜和一壺好酒送來!”
“是!”焦公公又回身跑出去傳膳去了。
高滔酒走到欄杆邊坐下。招手讓杜文浩坐在自己身邊,說道:“文浩,想不到你對大遼和西夏軍事瞭如指掌啊。”
杜文浩笑道:“瞭若指掌這還談不上。上次在成都府路毒吐蕃西山部落軍之後,我就很關心這方面的知識,而前些日子你讓我收了他們的兵權,任命我爲三衙都指揮使之後,我便想着,既然幹了軍事這一行,那就要好生對待,不能什麼都不懂。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在部署警戒、練之餘,便調來了我大宋的,還有大遼和西夏的軍事資料翻閱,另外,還查閱了我大宋建國以來,歷次對外征戰的詳細軍情資料。正好你問起了,所以能回答上來。而且。我手下有一些當年征戰西夏的將士,他們平時沒少跟我講對西夏戰鬥是情況。我也沒事問他們。”
高滔滴喜道:“你真用心,看來,用你做三衙都點檢沒錯
“錯不錯現在還不好說,反正我用心就是
“那好,你接着剛纔的話說吧。我想聽。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得多告訴我些。爲什麼我們兵力比西夏和遼國都多得多,卻敗多勝少?”
杜文浩道:“首先要明確
…念,什麼叫戰勝,什麼叫戰就是勝敗的標準是“刀因爲戰爭雙方戰後往往都自稱取得了勝利,但究竟誰勝誰敗,得有一個,比較客觀的標準去衡量,才能得出比較客觀的結論。”
高滔詣點頭道:“是啊,你說的很有道理,那勝敗的標準是什麼?”
“這個我也不是軍事家,不過,以前我曾和司馬光探討過這個問題。他寫了一部書,先帝賜名《資治通鑑》,是周朝到五代一千多年的歷史評價,其中相當內容涉及軍事戰爭。這部書得到了先帝高度讚揚。我和他討教了他在書中評判勝負的標準,他說最主要的標準就是發動戰爭的目的是否實現,這是最主要的。戰爭的目的很多,有攻城掠地,有圍魏救趙幫忙,有懲罰性攻擊,有被迫防禦抵抗等等。不管什麼目的,一般說來,只要作戰的目的實現了,就算勝利,使己方傷亡比對方多,一般說來,也可以算勝利。但如果目的沒實現,就算殺死敵人數量超過自己傷亡數量,一般說來,不能算取勝,當然也不好算敗。也就是說,司馬光着重於從取勝角度分析戰爭勝負。至於戰鬥中雙方人員傷亡對比情況,地盤得失情況,他並不太看重
高滔滔似乎對司馬光的戰爭觀點並不太感興趣,望着杜文浩道:“別說他的,就說你的,你是怎麼看的?。
“我啊,我覺得,戰爭勝負的標準,對於軍事領導和政客”咳咳,對於領兵的將軍和決策帝王來說,判斷的標準並不完全相同,有時候甚至相反
高滔滔作爲垂簾聽政者,當然關心後者的標準,問道:“那帝王是如何判斷戰爭勝負的?”
“帝王判斷勝負,更多的是從政治角度考慮,也就是戰前與戰後形勢的判斷,時前後得失的判斷。戰爭打勝了,但國家並沒有最終得利,甚至面臨局勢更加嚴峻,對於帝王來說,這樣的戰爭就不能說取勝了。”
高滔滔似懂非懂點點頭:“那領兵的將軍呢?”
“對與將軍,勝負的標準是相對的,因爲,我們所說的戰爭。其實可以分三個層次:第一層是從頭到尾的整個戰爭全局上的勝敗情況;第二層是大規模的戰役勝負情況;第三層是單次戰鬥勝負的情況。作爲高級軍事將領,應當着重的是第一層即整個戰爭的勝利,如果取得了這個勝利,即使局部的某場戰役或者一些小的戰鬥輸了,也是勝者
“有道理!”高詣滔頻頻點頭,“那大的戰役的勝負呢?”
“這個也很重耍,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很可能會影響雙方力量的對比,以致影響整個戰局的結果。所以,要爭取儘可能多的戰役的勝利,才能轉化成最終整個戰爭的勝利。但這也不是絕對的,有時候儘管取得了一連串的戰役的勝利,但是,最關鍵一場戰役輸了,甚至會輸掉整個戰爭,西漢劉邦與項羽的戰爭就是最好的例證。”
高滔滔嘆道:“是啊,西楚霸王把劉邦殺得大敗,卻沒有在鴻門宴殺掉劉邦,結果最後垓下一戰大敗虧空,自創烏江
“是啊小的戰鬥的勝負可以轉化爲大的戰役的勝負,但是 評判戰爭勝負,不能侷限於個別戰鬥,因爲個別戰鬥爲全局考慮可能會故意輸掉,比如誘敵深入的誘敵之戰,那是必須輸的。所以,評判雙方勝負,主要依據還是大的戰役和整個戰爭。這纔有意義。”
這個好理解,高詣滔聽懂了:“那你覺得如何評判?”
網說到這裡,焦公公已經帶着御膳房的人送膳來了,幾樣精緻的菜,外加一壺上佳純釀的宮廷宴酒。
在石桌上放好之後,又將一盞氣死風燈放在石桌上,這種燈風不受外面颳風下雨的影響。焦公公不等高活滴吩咐,便十分知趣地將所有的人都帶出花圃門外,把門掩上了。
亭外細雨斜飛,落下來打在樹葉上、花簇中、草叢裡,淅淅瀝瀝,充滿了詩情畫意。
高滔滴拉着杜文浩並排坐着,親自給他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端起酒杯,甜甜一笑:“來,咱們共飲一杯酒,但願我兩能地久天長在一起!”
杜文浩也端起酒:“天底下你是老大,只要你不討厭我趕我走,就沒人能趕我走的。
嘿嘿
高滔酒莞爾一笑:“打死我,我也不會趕你走的!”
“哈哈,這次可是你先說死呀活呀的了。罰酒”。
高滴詣咯咯笑了:“好好,我認罰”。端着酒杯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酒,媚眼如絲瞧着他:“來,爲了今生今世的情意,共飲一杯”。
杜文浩一手端酒,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好!也爲了咱們來生來世也能在一起。乾杯”。
“嗯,正是!”高滴詣眼中滿是喜悅。瞧着杜文浩,慢慢將杯中酒飲幹了。
杜文浩也一仰脖,喝乾了杯中酒。放下酒杯,拿起象牙筷,夾了一塊只酒炙青蝦送進她的小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