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邁站着,專啦!”杜文浩見掌櫃他們壞站者“慌大着說道。
掌櫃的一臉謙卑地走上前去,躬身說道:“大老爺走了,我們當然知道,我們是在等您呢。”
杜文浩愕然:“等我做什麼?”
掌櫃討好地說道:小的從前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您,您千萬大人刷已小人過,以後吃什麼用什麼,您只需要言語一聲小的親自給您送到房間裡來。”
杜文浩最是瞧不起這種勢利眼,便戲詩道:“那我現在想吃雞鴨魚肉,你能馬上給我送到房間裡嗎?”
掌櫃馬上說道:“早該給您送飯上去,無奈小的膽子實在太知道您肚子餓了,也不敢送上去。來人啦,將給杜老爺做好的酒菜給我趕緊送到杜老爺房間去。”
杜文浩:“我還沒有說我要吃什麼雞什麼鴨什麼魚什麼肉呢!”
掌櫃的呵呵兩聲:“您說,說了我馬上就給您做就是!”
杜文浩不想逗他玩了,便道:“算了,反正我也餓了,做了什麼就吃什麼吧。”
掌櫃的道:“都是小的考慮不周,以後都先問過您之後再做。”
杜文浩十分滿意他的態度嗯了一聲:“那就好,那就送上來吧。”
掌櫃的對後面站着的夥計說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沒有聽見杜老爺說餓了嗎?”
杜文浩走了兩步,回過頭來:“你不是說你親自送來的嗎?”
掌櫃拍拍自己的腦門:“該死,該死,對,對小的親自送上去,您先上去喝點茶小的馬上一一端來,您稍等就來。”
杜文浩心裡暗笑,這些人怎麼都這樣,見掌櫃的像只哈巴狗似地站在一旁。便學着他平日的樣子。昂着頭走上樓去了。
何府。
後院柴房的門嘎吱一聲推開了,二夫人坐在柴堆裡披頭散髮。一臉惶恐。
何釗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二夫人看了看後面,再無其讓人,心裡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二夫人趕緊跪直了身子。誠惶誠恐地望着何釗,不敢說話。
何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二夫人。道:“看看吧。
二夫人接過何釗手中的紙。蹭到亮處定眼一看,頓時癱坐在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看明白了?”何釗似笑非笑問道。
“老爺,您??您??不是說看在我爲您生了兩個兒子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的嗎?”
一個下人從門外端來一把椅子給何釗。然後退下。
何釗坐下,雙手搓揉着,大概是因爲太冷的原因。
“可是你知道我不能一忍再忍,我會給你孃家說清楚,然後給你一些錢。算是你對我何家的生兒育女的一些補償。”
二夫人見何釗這一次是動了真格的,一紙休書在手上比一徒金子還要沉重。她哀求道:“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何釗冷笑道:“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嗎?一個堂堂的知縣家的二夫人。竟然叫了一羣人到客棧裡大呼小叫藥抓什麼奸,你真是丟盡了我何某人的臉,我何釗還有什麼臉面在遠山縣繼續呆着!”
“老爺,我都是受了老三和老四的挑唆。”
何釗憤然地指着二夫人:“你還敢說是別人,都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是自己錯了,還往別人身上推,你還說你要改,我看你永遠都改不了了,我看你還是出去收拾收拾東西,我立匆叫你孃家的人來領了你回去。”
二夫人撲到何釗的腿上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襟,道:“老爺,你若是讓他們來領我,還不如就讓妾身死在這個家裡,我生是你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
何釗一把推開她,冷冷地說道:“我何家不要你這種整天挑撥是非的人,你生時這般惹人厭惡,死了也不能讓人安生。”
這時可人走了進來,二夫人趕緊對可人說道:“好妹妹,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在老爺面前替我說說好話,求求情,我再也不敢這樣做了。”
可人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小再說自己來也是說好了給二夫人求情的,便走到老爺身邊,道:“老爺,您就…”
何釗打斷可人的話:“莫要替這樣的人求情,你越是這樣的好說話,她越是騎在你的頭上頤指氣使。”
二夫人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不會的。真的不會的。”
可人道:“老爺,二夫人已經知道錯了。再說孩子也不能沒有娘,您就看在兩個孩子尚且年幼的份兒上,原諒二夫人吧。”
何釗看着二夫人,道:“每次你做錯了事情,可人都替你求情。你就從來想過感恩嗎?”
二夫人一臉愧意,給可人磕頭,可人趕緊上前扶住,道:“使不得,千萬使不得,您是妻我是妾,萬萬使不得。”
何釗默然說道:“她馬上就不是了,我要休了這種煽風點火的婦人。”
可人聽罷,也跪下身來,這讓二夫人有些意外。
可人道:“老爺,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二夫人不能走,她是你八擡大轎迎娶進來的,您把她休了,以後兩個孩子怎麼在家裡擡得起頭來呢?孩子沒有錯,可人求您再好好的想一想,求求您了。”
二夫人沒有想到可人再一次爲自己求情。再也忍不住嚎啕起來。
何釗見時機一到,乾咳兩聲小將可人攙扶起來,道:“你就不藥跟着一起跪了,她差點帶着人將你送進祠堂浸了豬籠,你倒好,身子還沒有好,跪什麼跪,起來,回去歇息去吧。”
可人起身,道:“可是,老爺”
何釗長嘆一聲:“說實話。我看她一點誠心也沒有,說不一定,今天痛哭流涕,明天就變本加厲繼續加害於你。到時候我未必可以再一次就你了。”
二夫人慌忙說道:“不會的,老爺想看妾身的誠心也不難,你讓我以後天天照顧可人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何釗乾笑兩聲:“那還是算了,可人放心,我還不放心呢,可人你回去吧,我有話給二夫人說。
可人只好退下了。
何釗道:“既然可人給你求情,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可願意?”
二夫人一聽,哪裡還有不願意的道理,連連點頭。
何釗示意二夫人上前,然後在她的耳邊低語幾聲,然後叮囑道:“如果這件事情你走漏風聲,或是沒有辦好,誰求情我都不會留你,你明白嗎?”
二夫人道:“老爺,您放心,我現在回房收拾一下,這就過去,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何釗低嘆道:“去吧,千萬不要讓那江胖子看出端倪,他可是十分精明的人。”
二夫人信心滿滿道:“您放心,我不過就是過去看看自己的姐姐,拉拉家常,他有什麼話好說的。”
晚飯過後。
江懷遠的小妾也就是二夫人的姐姐,名叫河清,一個頗有心計,但進了江家門後一直苦於沒有爲江家誕下一個帶把兒的,一直苦不堪言,心情也鬱鬱寡歡,此刻她送走了妹妹,然後獨自在園中計算着如何可以讓江母接納自己的意見,妹妹這個消息真的很是振奮人心,但是江家的規矩就是不能讓外人給自己看病或是吃外人給的方子,江懷遠認爲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可是如果不吃妹妹說的那個人給的方子,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給江家生個兒子呢,思前想後,河清毅然決然地朝江母的院子走去。
江懷遠只要在家,就一定會陪着江母一起吃飯,所以河清知道,這個江懷遠應該還在江母那裡,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老爺,但是如果現在不去,江母也許一會兒就要讓老爺陪着在院子裡散步,散完步後她就誰也不會再見,第二天一早自己還沒有起牀,她又出去爬山去了,她聽妹妹說那個神醫還有三天就要離開遠山縣城了,所以她不能等了。
還沒有走到飯廳,就聽見了陣陣笑聲,河清猶豫了一下,見一個小小丫鬟正好傳菜出來,趕緊招手讓她過來。
“四奶奶。”丫鬟躬身喊道。、
“廳裡只有老夫人和老爺嗎?”
“是的。”
“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吃完啊?”
“已經上了湯了,安該快了吧。”
這時飯廳裡江母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便道:“是誰在門外說話?”
河清只好硬着頭皮走進飯廳,先是給江母請安,然後給江懷遠請安。
在江懷遠看來,女人就是娶進門來生兒育女的,他是個典型的生意人,他認爲只有銀子纔是最可靠的,於是雖然有三妻四妾,但是都沒有一個是特別寵愛的,見河清走進門來,便沉下臉來,道:“你纔到江家的嗎?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孃親用膳的時候,你在門外嚷嚷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
江母正給江懷遠說早上同林清黛爬山遇到的一些趣事,見河清進來,倒也沒有生氣,和藹地說道:“清兒,吃過飯了嗎?”
河清恭敬地答道:“回老夫人的話,吃過了,就是幾次來給您請安,早上您出去了,晚上也來過幾次,您都歇息了。”
江母微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懷遠,不要對她這麼厲害,清兒是來請安的,你也不問就責怪她就是你的不對了。”
江懷遠道:“母親教的是,兒子知錯了。”
江母喝了碗裡最後一口湯,起身,河清趕緊上前攙扶,道:“老夫人,今天天氣尚好,要不就讓清兒陪着您出去走走?”
江母笑着說道:“也好,懷遠,你不是要出去辦事嗎?那你就去忙吧,有清兒陪着也是一樣。”
江懷遠道:“那孩兒退下了,清兒不要太晚,更深露重。”
河清道:“是,老爺,清兒知道了,清兒恭送老爺。”
江懷遠退下後,河清扶着江母往後花園慢慢地走。
江母道:“好了,清兒,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河清心裡一緊,看來什麼都不要想瞞過老夫人的法眼,既然問了,河清一咬牙一狠心,讓身邊的丫鬟統統退下,然後走到江母的前面跪下了。
江母道:“好了,起來說話吧。我就知道你今天找我不光是陪着老身走路消食的,天這麼冷跪久了小心着涼。”
河清卻不敢起來,道:“老夫人,清兒想請老夫人一個恩情。”
老夫人不明白了,道:“這是怎麼話說的?”
河清道:“我想爲江家生個兒子,求老夫人成全。”
江母笑了起來:“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又沒有責怪你什麼,知道懷遠甚少去你們幾個人的房間,這個也怨不得你們啊。
”
河清:“只是清兒求子心切,得了一個神醫指點,可以生兒子。”
江母倒是有些意外了,道:“好了小起來說話,我站在這裡聽你說完,我也都要凍僵了,我們邊走邊說。”
河清只好起身攙扶着江母繼續往前走。
江母道:我倒是聽說過確實有人有些偏方可以讓人生兒子的,你說的那個神醫,是何方人士,認識我們家懷遠嗎?
河清:“此人神出鬼沒的,聽說和誰也不交往,和誰也不見面。”
江母十分好奇:“那就有意思了,他不給你聳脈,他怎麼給你開方。是不是騙人錢財的?”
河清連忙說道:“不是的,他會給人號脈但是卻戴着斗笠,蒙着面紗,若是你沒有錢,卻和他有緣,他也是不要錢的。”
江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他給你看看,然後求他也給你開個生子的方子?”
河清哀求道:“求老夫人成全!”
江母想了想,道:“可是我們江家的規矩
河清再度跪下,道:“清兒就是知道江家的規矩這纔來求您來了。”
江母沉吟半天:“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吧。”
河清生怕江母這一想就是三四天,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但又不好逼迫,兩個人走了一段。
江母問道:“這些話都是誰給你說的?”
河清禁忌妹妹之前所說,便道:“早上去娘娘廟上香的時候,一個香客說的,說是她的媳婦不過人二服藥,黃然生了一對雙胞胎兒
?? “喲,一生就是倆啊!”江母都有些動心了。
河清也聽出江母的口氣,趁熱打鐵道:“就是。那個香客去娘娘廟就是還願的,可是清兒知道若不是那神醫。天天去娘娘廟都無濟於事。”
江母呵斥道:“不得無禮!”
河清趕緊說是。
再走一段,江母道:“這樣吧,這件事情不能讓懷遠知道,你明天偷偷去找那個神醫看一看,拿了方子先吃着。如果真有了兒子,我們也假裝和別人無關。”
河清囁嚅道:“可是??可是不說,老爺已經半年沒有進過清兒的屋子了。就算是您給老爺說讓老爺來我這裡。老爺又該認爲我再你面前訴苦。他最不喜歡我們這樣,還有就是厚此薄彼,別的姐姐妹妹該有話說了。”
江母沒有想到這麼麻煩。於是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這什事情必須要讓老爺知曉,如果在我這裡有用,就讓別的姐妹再試也不遲,萬一不行,畢竟是藥三分毒,還是算了,清兒也死心了。”
江母道:“好孩子,難得你這份心,這樣吧,今天晚上我等懷遠回來我就和他說去,你放心,你一心爲了江家。他沒有理由不讓你去的。”
河清總算鬆了一口氣,連聲感謝,心裡也充滿了期待。
翌日。
江母如約到山下建林清黛已經等候在此。便走上前去,讓下人和管家回去了。
“老夫人,今天的氣色不是很好。”林清黛明知故問,爲什麼這麼說,因爲頭一天晚上江母和江懷遠說話的時候,她就在房頂上看着,自然明白得很。
江母笑道:“昨天晚上睡的遲了一些就這樣了,唉,人老了,到底不行了。”
林清黛:“老夫人老當益壯,如今晚輩孝順,家大業大,這可是一般老人想都想不來的福氣呢”
兩個人一邊往山上走,一邊說話。
“你只說對了一半啊。”江母輕嘆道。
林清黛假裝不知:“爲什麼這裡說?”
江母道:“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對了,聽說你們到目前爲止什麼藥材都還沒有辦,準備空手而歸。”
林清黛想說,你這是明知故問,卻之說:“不着急,實在不行。回去買楊家的藥好了,人家都這樣辦,我們也可以的。”
江母感慨:“我之前還以爲你整天和我來爬山,就是爲了求着我去給我兒子求情,沒有想到還有兩天就閉市了。你卻隻字不提,倒讓我這個老婆子有些小人之心了。”
林清黛:“老夫人哪裡的話,我陪着你和藥材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覺得您也有寂寞的時候,只是我再過兩天也要走了,既然買不到藥,以後也不會再來了,您一個人以後還是不要獨自上山了,不安全的。”
江母感動萬分。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孩子,竟然可以想到一個老人的寂莫,而且還這般的貼心叮囑,心裡一動,道:“這樣吧,我兒子的生意我們說好我絕不插手,但是江家的鋪子我老身也有一半的股份在裡面,你回頭給我列個單子,我將你們需要的藥材用我個人的名義去藥市上買,這樣你們總該有些收穫纔好。”
林清黛是真的感激。道:“老夫人,您就不要爲難了,這樣江掌櫃該說我們挑撥你們母女感情了,大不了我們不做這個生意就是,但是不能讓您在中間爲難。”
江母的倔勁兒上來了,道:“他和楊家的生意那是他的事情,再說,大不了以後你來遠山縣的時候,直接找我老身便是。”
林清黛道:“不妥,真的不妥。”
江母道:“孩子,你越是爲我們考慮。我越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姑娘,不用考慮這件事情,還有兩天了,趕緊回去寫了單子交給我,我讓人去辦就是。”
林清黛沒有想到江母會有這麼一個想法。自己卻不敢擅自做主。便道:“老夫人,這樣吧,我回去和我們家老爺商量一下,我自己不敢就答應下來。”
江母道:“也好,那老身等你消息。”
林清黛陪着江母下山,將她親自送到門口之後直接回到了客棧。這個時候杜文浩還沒有回來,昨天晚上林清黛弄清情況之後,杜文浩就帶着憨頭連夜去找何釗和可人去了,這個時候。杜文浩他們應該還在城郊演戲呢。
城郊城陛廟內。
一間暗室,河清走進去,裡面伸手不見五指,二夫人在門外等着她,一個蒙着面紗的男子用一根竹棍牽引着河清走了進去。
“等會兒我師父問什麼你答什麼,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能說,惹惱了師父,休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
河清趕緊回答說是,摸索着找到一個凳子坐下。
這時房間裡亮了一盞燈,河清看清對面坐着一個穿着黑衣戴着斗笠蒙着面紗的人,另外一叮,人將燈拿到桌子前放下,然後走到一邊去了。
“伸出手來。”
河清趕緊將手放在脈枕上。心裡緊張的撲通撲通使勁的跳。
杜文浩故意將生硬放低,顯得和本身年齡有些差距。
“之前看過什麼郎中,吃過什麼藥沒有啊?”
“有的,卻說奴家無病無疾,只是命中無子。”
“哼!庸醫,你家別的姐妹可生過兒子否?”
“沒沒有,都是女兒。”
“嗯,我明白了。書童。筆墨伺候。”
河清深感意外:“你這就看完了?”
書童一旁咳嗽,河清這纔想起不該問的不能問之類的話小心地看了一眼對面這叮,男人,不敢說話了。
之見那人讓書童過來,低語一番,過了一會兒,書童拿來一個很大的包袱遞給河清。
杜文浩說道:“記住了,近來一個月不能有房事,你不能有。你家老爺更不能有。一咋,方子給他。一個方子給你,各吃各的,少寒涼,多菜蔬。少酒水多睡眠,少怒多喜,少靜多走。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河清答道。
杜文浩乾咳兩聲,憨頭上前,道:“好了,你走※
“衛要按照衆個方子去服用“你的藥一直要服用到下個 日子,若是月事正來,便接着服用,直到月事完畢後五天即可同房,你老爺的藥要吃半年,明白了嗎?”
河清說是,然後走出門去,這才小聲問道:“這位小哥,我有一事不明,爲什麼我生孩子還要我家老爺服藥?”
憨頭不耐煩地說道:“你若是你想要兒子,不相信我家先生,你費這個周折找來做什麼,回吧。”說完,走回房間,將門關上了。
河清提着沉甸甸的包袱出了門,還是一頭狐疑。
二夫人趕緊上前幫忙,道:“這是什麼呀,怎麼這麼多東西?”
河清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竟然不給方子直接給藥。”
二夫人笑着說道:“要不怎麼叫做神醫呢?好了,我們走吧,這個地方荒廢了好多年了,看着就覺得慎得慌,要不是神醫有令不讓帶人,我纔不願意個人來呢。”
兩個人吃力地將東西放在馬車上,然後駕車離開了城隆廟,與此同時,杜文浩和憨頭已經從後門換裝將放在不遠處的兩匹馬牽來,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等和河清她們的馬車走了之後,四個人從草叢裡站了起來。
“老爺,我們現在進去嗎?”
“是,給我逮個正着,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遠山縣的境冉裝神弄鬼。”
三個人迅速地走到門前,一腳將門踹開,卻發現裡面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除了一串腳印之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這個腳印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的。
這一下就連江懷遠都驚訝了,人呢?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不可能就人間蒸發了吧,連個腳印都沒有,真是奇怪了。
“老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的剛纔明明聽見裡面有人說話的。”
江懷遠不甘心:“給我仔細搜一搜,我還就不相信了。”
另外三個人到處找了找,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其中一個有些害怕了,道:“老爺,聽說這個城險廟裡吊死過一個女子,而且每天晚上都可以聽見這個女子的哭聲,您看我們還是,走吧?”
江懷遠從後門出去,見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的確看不出什麼破綻,只好帶着人回去了。
杜文浩和憨頭回到客棧。林清黛將江母的話告訴了林清黛。
憨頭十分高興:“這樣挺好的,老爺,我們有藥材了。”
杜文浩道:“老爺子那八個字,至今不知何意,這樣,青黛你將第二封信打開看看。”
林清黛將信拿來交給杜文浩,杜文浩打開一看,上面寫着:“老子”二字,再無他言。
林清黛看了看,道:“這個老爺子打什麼啞謎,之前的還沒有看懂,這老子是什麼意思啊?”
杜文浩盯着紙上的字看了半天,突然大笑起來。
憨頭道:“老爺,你笑什麼?”
杜文浩讓林清黛再將第一封信拿來,十個字放在一起看,將老子二字放在江水下面,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林清黛卻徹底不解道:“什麼明白了。”
杜文浩低聲說道:“老爺子的意思是,江懷遠這條路走不通的話,便走他老人這條路,如何下手,那就是,”
林清黛不等杜文浩說話,道:“我也明白了,讓你早看吧,老爺子都想到了。”
杜文浩示意林青黛將兩封信燒了,然後說道:“如此說來,老爺子還是真想幫我們,不過既然想到了一處,也是天意。”
林清黛燒了信,道:“那接下來怎麼辦呢?”
杜文浩道:“老夫人的好意我們是盛情難卻,不過去找老夫人之前,我看最好讓大老爺先去江掌櫃那裡吹吹風。”
林清黛:“吹什麼風?”
杜文浩神秘地對林清黛笑了笑:“自然是官風。”
林清黛道:“雖說是好,但是我就想您的那個方子要明天下半年才能看到結果,這期間進藥怎麼辦呢?”
杜文浩道:“所以纔要何釗去一趟,我給江懷遠開的藥分別都編了號,最後一袋裡便有我的名字,到時候他就該明白那個在城陛廟神出鬼沒的人是誰了。”
林青黛道:“還是文浩你想得周到,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大老爺嗎?”
杜文浩道:“自然是現在,走吧。
”
就在藥市的最後一天,江母將林清黛開給自己的方子讓管家願意購置齊全然後專門用一輛馬車裝好給林清黛拉了過去,期間,江懷遠一直未出現,用杜文浩的話說,只要沒有阻止那也就算是答應了,而且,江母還給了林清黛一個江家的牌子,只要不是在江家自己的櫃上買藥,別的藥鋪只要亮出這個牌子一樣可以在遠山縣買到和江家一樣價格的藥材,這大概也算是江懷遠的一個妥協吧。
收拾妥當,林清黛趁着江懷遠不在家的時候拜別江母。
這對忘年交多少有些不捨,尤其是江母,十分喜歡林清黛的性格,覺得和自己年輕時候有幾分相似,而且還會功夫,只是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請教了,兩個人在院子裡說了一會兒話,林清黛交給江母一對子母玉算是留念。
“老夫人,這對子母玉原是罕物,就留給家中您最喜歡的孫子和孫小女戴吧。”
江母唉了一聲:“之前找過一個神醫,聽我兒說那神醫竟然來無影去無蹤的,給他和家中妾室開了一些藥,正吃着,希望下次你來的時候已經有好消息,否則這咋。子玉還真找不到人戴呢。”
林清黛暗自偷笑,卻不敢表露,道:“那就最好了。”心裡卻由衷地希望這位好心的老人可以儘快報上孫子,共享天倫。
三人又在遠山縣停留了將近一個月,等到可人的身體痊癒,且月事時也無半點瘋癲跡象這才準備打道回府,杜文浩三人在何釗和可人的陪同下離開了遠山縣,一直送到十里長亭這才依依不捨地辭別,往秀山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