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出什麼案子了?”宋琦自然自語道。然後掛斷了李達的電話。
“前面的救護車請立刻靠邊停車!”宋琦剛掛了電話,就看到那輛警車以極快的速度從側面超了救護車,然後開始對着救護車喊話。
“啥?讓我們靠邊停車?我沒聽錯吧?”林醫生率先驚訝的問着。
黃凱點點頭,“你沒聽錯,是讓我們靠邊停車”
“發生什麼事情了?”宋琦也是相當詫異。
要知道,執行任務中的救護車也是有着極高的特權的,一般情況都要爲救護車讓路。
這個時候,救護車司機被警車逼到了路邊,無奈只得一腳剎車踩下去,救護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都打了趔趄!
“怎麼回事?”宋琦的手在常醫生的胸腔裡晃動了一下,差點兒又按到常醫生的心臟傷,他趕緊問道。
“我車上有要趕着去做手術的病人.”救護車司機對着旁邊的警車大喊道。
這時候,白露,安亦然和另外兩個警察一字兒的在救護車的車門前站住。
“打開車門!”白露對着救護車司機喊話。
救護車無奈的打開車門,嘴裡嘟囔着:“開了這麼多年的救護車了,被警車逼停這還是頭一次,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要是出了事兒,看你們怎麼負責!”
“少他媽囉嗦!”白露瞪了一眼救護車司機,然後擡腳就上了救護車。
此刻救護車上的三個醫生也是一臉茫然,宋琦更是相當憤慨!
車上拉着胸口敞着口子的病人呢,你們警車說逼停就逼停?誰給伱們的權利?
只是,一擡頭,就看到白露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訓練服,腳上一如既往的穿着一雙馬丁靴,雙腿微微張開,身子側着,眼睛微微眯着,手上舉着一把小巧的手槍,手槍的槍口正對着他們幾個。
“白露,你們大白天的,搞什麼突然襲擊呢”宋琦一擡頭,就看到自己的腦門被一把手槍指着,頓時一陣不爽,再一看,拿槍的人竟然還是白露,就更加鬱悶了。忍不住直接開口懟着。
林醫生和黃凱見宋琦被手槍指着腦袋的情況下還敢這麼懟警察,頓時對他的魄力又敬佩了幾分。
“啊?宋琦,你怎麼在這?”白露一聽這聲音有點兒面熟,再一看,果然是宋琦,此刻宋琦側坐着,一雙手都放在擔架車上的人的胸口處。白露站在車門口的位置,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清楚。
“我是醫生,在救護車上自然是在工作,倒是你們,現在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車上現在是什麼病人?”宋琦用下巴點點了面前的常醫生。
白露這才低頭一看,擔架車上的人果然胸口打開着,宋琦的手還在那人的胸腔裡,這樣發場景,難怪人家會當成兇殺案現場!
林醫生和黃凱聽着宋琦和白露一問一答的對話,意識到宋琦應該認識這個又美又颯的女警察,而且聽起來關係還不錯,頓時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這個宋琦,還真是有幾把刷子,在急診跟李達關係這麼鐵,在外面,跟警察竟然關係也不一般!
“那什麼,這裡面可能有點兒誤會”白露有些尷尬的說着。 要說宋琦是殺人兇手,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只是,這是什麼情況?”白露收了槍,指了指擔架車上的常醫生,小心翼翼的問着。
“心跳呼吸驟停!沒辦法,只能把胸腔打開,胸內心臟按摩.”
宋琦看着一臉尷尬的白露,無奈的解釋道。
“啊?還可以開胸心臟按摩啊?”果然,白露驚得半天腦子沒轉過彎來。
“行了,現在情況緊急,他這個胸腔不能一直這麼開着,我得馬上把他送到手術室去縫起來,所以,不管是什麼誤會,能不能先讓我們把他給送到醫院再說?”此刻宋琦雙手動不得!身體更是動不得,面對這樣的處境,他也是醉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性命攸關的.”
“那什麼,小安子,你們幾個先回去,我跟着他們一起去醫院,有什麼情況等我指令.”白露趕緊對着身後的安亦然吩咐道。
小安子也是個識時務的,趕緊下車撤離,讓救護車重新啓動,朝着醫院趕去。
“這個,今天這個事兒尷尬了.”白露在宋琦的對面坐下來,一臉尷尬的說着。
“不是,我能不能問問,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要不是宋琦現在行動不便,宋琦估計能跳起來跟白露理論一番,這到底是多大的情況得讓他們不惜把救命的救護車都攔下來?
“那個,這個事兒,說起來有點兒.”白露這時候也覺得這個事情解釋起來確實有點兒難解釋
“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在電梯裡看到三個假扮醫生的人把人殺了,正在打算把人轉移出去,被殺的人胸口老長的口子.滿走廊都是血”
白露一邊說着,一邊指了指常醫生胸口上的那道口子,“其實,人家報警也是好心,哪有醫生來了,不先把傷口給縫合起來就直接運走的,而且,你的手都還在裡面呢”白露說着,嗔怪的看了一眼宋琦,那意思分明是,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就逼停你們的救護車的,誰讓你們的操作也這麼不按常理來的
“臥槽!原來是電梯裡那對小情侶報的警年輕輕輕的,眼睛就這麼不好使了嗎?下次別讓我在遇到他們,遇到他們非給他們送到眼科醫院去!”林醫生猛拍大腿,一臉的義憤填膺。
“那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又不是專業的醫務人員,哪裡知道還有這樣的操作?”白露趕緊替兩個充滿正義的小情侶說話。
“要是都像他們這麼有正義感的話,我們這個城市的案子也會越來越少的”
“傷口敞開着是擔心他再次出現心臟停跳,我的手放在裡面是爲了一旦心臟停跳,我可以第一時間繼續心臟按摩!”宋琦忍着笑解釋道。
今天這事兒搞得,也真是.
“原來如此,學習了,不過,宋琦,我看着他這傷口好像沒怎麼出血啊?難道是已經流乾了?”白露又盯着常醫生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