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3個野炮聯隊(缺榴炮大隊)於7點30分開始延伸‘射’擊,三大羣日軍隨即從各個山口間擁出,未等日軍散開攀登各自目標山頭,國軍的重迫擊炮羣就以急速‘射’準確的砸在南路大隊日軍當中,一時間血‘肉’橫飛,將南路日軍的衝鋒隊形徹底打‘亂’;中、北兩路日軍不顧友軍開始攀登各自山頭;8發急速‘射’後國軍重迫驟然停止,1分多鐘後日軍炮兵軍官才猶豫着陸續報出參數,長藤村謙也猶豫了一下才下令反擊,隨即2個野炮大隊調整炮位對準測算的國軍炮兵陣地猛轟;南路日軍暫且整隊,中路和北路日軍在各自炮兵聯隊及航空隊掩護下迅速攀上半山坡,儘量掩蔽在山頂附近還殘存的國軍官兵對着下面的日軍不斷投下爆炸物掩護已方主力從另一面迅速登頂。日機不顧國軍施放煙霧阻擋和防空火力‘射’擊,頻頻飛低轟炸,不斷有炸彈準確的砸進登山的國軍隊伍中引起慘重的傷亡,相對應的是也不斷有日軍轟炸機被子彈和炮彈擊中,冒煙逃竄甚至直接爆炸。但無論天上還是地下,日軍都不顧傷亡繼續進攻;終於,雙方付出慘重損失的地面部隊在各山頭遭遇,槍聲開路,接着是各種爆炸,然後的短兵相接,而爆炸聲不絕於耳。
國軍由徐子敬指揮,施展細水長流之術,‘精’確的以小分隊形式給各山頭添加戰力,避免被日軍重武器大量殺傷;而日軍卻大舉投入,對各個山頭不斷施以重兵密集進攻,固然連奪數個山頭,但慘重損失卻不可避免。如此反覆爭奪,雙方戰死者堆積,血流成河。[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接近中午,見中路已大佔上風,南、北兩路都進展頗大,而國軍反擊逐漸無力後,西尾壽造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們後方有什麼動靜?”
“沒有大的,華軍一戰區只有少量部隊跟隨而至,襲擾我軍後方,已被本師團驅逐;後面跟來的大隊華軍據航空隊偵察還在百里以外。”磯谷廉介回答。
“知道張學良的主力在哪裡嗎?”
“據航空隊和情報部‘門’多日瞭解,約半數還留在黃河以南,已經過河的部分正開向我軍後方,部分‘逼’近石‘門’;此外航空隊還發現東北軍騎兵正在北上,有襲擊平津的可能。”
“呵呵,這又是宋子安的詭計!幾千騎兵‘逼’近平津,我軍打又打不上,守那麼大城市兵力又不足,很尷尬啊!”西尾壽造微笑,“寺內閣下有什麼應對措施嗎?”
“聽航空隊的軍官說,寺內總司令官已經召回本間師團,下令各部隊收縮防禦,必要時準備只固守平津附近的幾個堅固據點,主力退守塘沽一帶。”磯谷廉介遲疑了一下,“據我的測算,東北軍騎兵昨天、最多今天就可以襲擊平津,而實際他們卻還在緩慢北上,不知?”
“所以說是宋子安的詭計!這些騎兵對我軍主力沒什麼威脅,一旦動手也不過暫時造一些聲勢,隨後就本像必‘露’了!所以宋子安讓他們慢慢北上,再加上‘逼’近我軍和川岸兵團後方這兩路形成威懾;試圖迫使我軍掉轉進攻方向,從這裡和晉北撤退,以挽救華軍在山西的危機!我們不要理睬,等拿下太原看這個宋子安還能玩什麼‘花’招!”
西尾思索一下後又問:“天氣預測如何?”
“氣象站預測惡劣天氣已經過去,華北地區最近一段時間恢復秋高氣爽。”
“那就好。”
隨着又一‘波’日軍衝上各個山頭,國軍的反擊終於停息,在迫擊炮‘射’擊掩護下,山下的國軍不但沒有上山再拼,而是紛紛越過山谷向西撤退,昔陽就在西北前方。
簡短的午休過後,日軍沿着山谷繼續前進,但沒前進幾百米就遭遇兩側山上的機槍和迫擊炮‘射’擊,雖然距離較遠、‘精’度不高,但大隊日軍聚集,打不準也撈到不少;眼見大批日軍趴在地上捱打,而野炮羣還在轉移陣地,各種小炮對遠處山上的還擊更不知打到哪裡。
“第6和第14師團派出有力一部上山驅逐敵軍而後沿山脊推進,主力退回休息;第16師團單獨前進,迅速通過山谷後攻佔昔陽;其餘部隊隨後跟進。”剛爬上山的西尾壽造略看一眼就下達了新的命令。
稍歇,中島今朝吾以第20騎兵聯隊打頭,第33、38聯隊跟進,師團主力隨後,不顧兩側山上國軍的子彈和炮彈,以疏散隊形直撲昔陽;“轟隆”、又是一聲“轟隆”,大路上、山谷間,到處都有國軍埋的地雷阻路,將日軍不斷炸飛上天。但無一兵一卒防守,老百姓更全不見蹤影。
反正金屬地雷探測器不起作用,中島也趕時間,乾脆下令工兵和輜重兵聯隊將隨隊的‘棒’子們驅趕上前開路。就在不斷的地雷爆炸聲中,‘棒’子被一個個炸的四分五裂;日軍也得以繼續前進。下午3時餘,第16師團前鋒以‘輕微’傷亡直抵昔陽縣城。等中島到達昔陽城下,迂迴搜索的騎兵已帶回環繞昔陽未見敵軍的消息,疑是華軍放棄昔陽,中島下令試探進攻。地雷,除了地雷還是地雷,不斷爆炸將搜索的日軍炸的七零八落,中島見狀又派‘棒’子去排雷,師團主力就地休息。直等到日落時分,排除兩側山頭襲擾國軍的谷壽夫和土‘肥’原賢二終於簇擁着西尾壽造進入只付出‘輕微傷亡’、血跡斑斑、被地雷等各種爆炸物炸的面目全非的昔陽縣城。
“這裡地形較爲開闊,軍主力今晚就駐紮在這裡,明天一早向北進攻,切斷娘子關方面華軍退路,我軍就可以**太原了。命令磯谷不要和後面的華軍糾纏,火速跟進,全師團撤入山區,利用華軍原有陣地展開防禦、掩護軍主力側後,注意控制預備隊。”
就在西尾壽造進佔昔陽後下達命令的同時,我也在陽泉司令部裡下達命令:“明天南路日軍必然北上強攻,切斷我軍和娘子關方面聯繫。按計劃,第4集團軍除警1旅、騎兵團外固守娘子關、舊關及以北地區;第5集團軍配屬晉綏軍4個新編團擔任昔陽至平定間防禦;陽泉以西的防禦由第22集團軍負責,並指揮隨後從太原來的援軍。”見大家多士氣不高,“日軍集7個師團已經是極限,攻打了這些天也不過如此。只要我軍能繼續牽制住這些敵人幾天,哪怕丟了這幾座城,各路友軍必然會給日軍以沉重的打擊。”
深夜,國軍迫擊炮分隊如約而至,以打了就跑的方式不斷以急速‘射’襲擾日軍營地,縱使西尾壽造等有所準備、提前挖掘防炮掩體也被‘弄’的灰頭土臉。
與此同時,華北多路國軍也都在緊急行動,傅作義率晉北守軍主力正在夜‘色’中南撤,只餘忻口正面陳長捷61軍,及外圍兩側陣地上的15、33軍的前沿部隊留守。尾隨日軍第1軍西進的7、48軍各兩個師和東北軍第51軍也在廖磊指揮下、分別‘逼’近第1軍主力後方及石‘門’外圍,部分桂軍已切入石‘門’以北甚至以西。更遠處,在東北騎兵的掩護下,白天休息晚上行軍的吳克仁67軍及董英斌57軍已兵過固安、只抵永定河南岸,而張自忠率59、77軍更已推進到天津近郊。
零星的槍聲逐漸密集,外圍遊動哨、乃至整個搜索分隊不斷被國軍屠殺而失去聯絡,不少據點外圍也上報附近出現國軍騎兵活動,使連對國軍大羣騎兵進犯有所預料的本間雅晴都有些心慌意‘亂’。
寺內自嘲的笑笑:“華軍的疑兵之計搞的很真實,連我們都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呵呵呵!”
本間則有些懷疑:“司令官高明,只是在下懷疑,將本師團主力部署在天津,只部分部署在北平,且不守城市只守各個據點;而海邊重要防禦只餘陸戰隊等是否穩妥?萬一華軍主力。。。”
“萬一什麼?那個宋子安和張學良這個公子哥聯手玩計中計,以外騙過航空隊連日偵察,顯示過黃河之華軍多向西北方向進發,少量北上也只佔據幾個縣城,南京也在報紙和廣播裡宣傳‘收復’爲榮,就能讓我們以爲我軍周圍的只有一個騎兵軍?而實際上卻有2-3個步兵軍正在‘逼’近!他以爲靠大軍白天休息、晚上行軍,靠騎兵攻擊我偵察分隊壓縮我軍搜索範圍就能瞞過我?哈!我命令外圍各部隊全部收縮回各據點防守,看這個宋子安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是。司令官閣下,各大據點安全當然不成問題,但華軍新式重迫擊炮威力不小且很靈便,華軍若運至大沽外圍炮擊我海邊物資和設施。。。”
“那裡兵力不足?”寺內又笑笑,“如果我告訴你前田師團全部和飯田師團主力已運抵大沽外海呢?”
“什麼?”本間大爲震驚,“飯田師團?那不是。。。”
“不錯!”寺內狠狠的說:“這個宋子安,把我軍‘逼’到如此地步,這次要讓他嚐嚐皇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