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面的主戰場上‘日’軍和東北軍還在鏖戰,但南線兩個師團先後敗北,尤其是第37師團處於潰敗狀態,使稔彥只能放棄夜間強攻的想法,一面下令擔任第二梯隊第10師團及第19旅團改道增援南線作戰,一面按原本預定的撤退計劃對北戰場後方實施炮擊、通知及掩護北線部隊脫離戰鬥;不幸的是我給84軍規定的撤退信號也是炮擊敵軍陣後,而代理軍長莫樹傑是在遭到稔彥的反擊15分鐘之後才下令進行撤退炮擊。於是,不少84軍官兵就退不下來了;但強悍的八桂子弟明知無法脫身依舊和不斷擁上的‘日’軍增援展開‘激’戰,手榴彈反而越來越多的爆裂開來,將周圍的敵人、死傷的戰友、乃至自己一起炸成碎片。戰至晚上近10點,雙方的大規模夜戰才逐漸平息。‘日’軍僅僅收穫了清涼江以東,至江江河邊一塊地盤,而損失卻高達2萬餘人。而**的損失更有過之而不及,最慘重的188師只撤退包括輕傷員在內2000餘人。
“目前第55、67軍展開於西面防禦,由第3集團軍孫桐萱指揮,預備隊爲84軍,孫蔭亭的主力第12軍正在趕來;西北面展開第51、53、57、40軍,由第2集團軍孫連仲負責,預備隊爲30軍;北面展開77、68、69軍,由第1集團軍張自忠負責,預備隊爲59軍;戰區預備隊爲49、騎2軍。”
“現在怎麼辦?”聽何柱國介紹完,張學良在德州戰區司令部內愁眉苦臉,“上述部隊中84軍實際已不足1個師,59軍也只剩6成,69軍你敢用?要不我們乘‘日’軍針對兩翼進攻,從西北面撤2個軍下來?否則無論‘日’軍迂迴西南還是從北面強攻,張藎忱和孫蔭亭都支持不住。”
“稔彥真能打啊!能反借天氣不好避開我軍的空中偵察。”我也只有苦笑了,“未來這幾天我們真的沒有可援之軍了;平漢路過來的援軍總不能沿着‘日’軍側翼走直線過來吧?那是找死了。”
“既沒有新的部隊,又沒有堅固的工事,這仗還怎麼打?”
“先從西北面把57軍撤下來吧,命令53,40軍填補防線,天亮前完成;至於作戰,慢慢耗麼,拖時間,還有。。。”
“呵呵,但願!”張學良又拿起酒瓶。
隨着11月7‘日’到來,在冀南魯北大地上,**呈一個弧型完成初步的防禦準備,大部分工事雖然簡陋,但防禦縱深在十多萬官兵不斷挖掘之下迅速延伸擴大;而新一批**夜戰分隊從各個方向投入反擊,不斷襲擾對面的‘日’軍,干擾打斷‘日’軍的進攻準備;遍及整條戰線的小分隊夜襲和反襲擊從午夜一直打到黎明前方纔結束,使‘日’軍本來準備的清晨發起總攻擊的設想破產,也使東久邇宮稔彥有時間召開一個軍以上會議。
“綜合以上分析,對面華軍防禦是正面較爲堅強,北面工事還可但部隊薄弱,西面部隊還可然工事單薄;加上正面華軍還擁有湘江河、江江河、南運河三道河流爲屏障;下官以爲我軍應從西南迂迴和北面強攻爲擊破華軍之主要手段。”方面軍作戰部長田中隆吉分析敵情完畢後鞠躬坐下。
“既然決定從北面強攻,本王職責所在,請總司令官立即下令,本部也可儘快發起進攻。”,田中話音剛落,朝香宮鳩彥就立即接上話題。
稔彥只斜視了一眼這個只比他大一個多月、卻因爲業績和能力只能居於他之下的兄長,問到:“莜冢君以爲如何?”
莜冢義男想了想說到:“我軍從兩翼進攻固然是正選,但也肯定在宋子安的預料之中,他會沒有準備?”
“他有準備又能如何?戰前偵察已經明確顯示華軍缺乏準備,我軍的突然襲擊是成功了。除已經和即將出現的五戰區12、55、84軍增援外,其餘增援至少在3-4天行程以外,並且離我軍最近的還是從平漢路附近過來的增援,我軍完全可以側敵攻擊敵援軍並將其一舉擊破。若敵等待集結5個軍以上再東進增援,至少也在7天以後的事了。”鳩彥反駁說。
“問題是我軍昨天‘激’戰損失頗大,又留下不少兵力在平漢路正面牽制華軍,現在恐怕無力同時進行兩個方向的總攻。”
“中華古語:一力降十會,宋子安再耍什麼‘花’樣,他手邊缺乏部隊實施;所以現在是主攻北面?還是主攻西南?這纔是關鍵。”
“當然是北面主攻,北面東臨大海,面對華軍中59軍已經殘破,69軍試圖投降我軍失敗肯定要整肅,且新6師已所剩無幾,只剩下77、68軍共5個師。本部以2個師團攻77軍,以3個師團足以擊破68軍及69軍殘部;等下午後續2個師團投入戰鬥,即使北面華軍得到一個東北軍過來增援我軍也足以擊破當面。”
“殿下說的固然是事實,但從北面進攻、華軍不敵之後可以南逃;我軍必然無法摧毀華軍第一戰區主力。而從西面迂迴卻可以做到這一點。”面對鳩彥的咄咄‘逼’人,莜冢義男反駁。
“昨晚4個師團的損失如何?莜冢君還能做到封死華軍主力退路這一點嗎?莫非要等後續部隊到來後再發動進攻?恐怕今天就‘浪’費了吧?還是莜冢君準備再打一場夜戰?”鳩彥微笑。
‘塚田攻和平田健吉這倆‘混’蛋!’莜冢義男暗自責罵卻無言以對,於是鳩彥順利拿到主攻並立即趕回部隊準備。
鳩彥走後,莜冢義男立即詢問:“稔彥殿下,這次進攻意義重大,但不知?”
“不由他去又能如何?唉!”稔彥嘆了口氣,“莜冢君準備助攻切勿輕敵,至於準備側擊東援華軍,還是請塚田攻負責爲好,畢竟接下來他就該升軍司令官了。”
“是,殿下。”莜冢義男躬身退出。
9時40分,經過50分鐘山野榴炮持續炮擊後,‘日’軍再次從前一天進攻失敗的地方強渡宣惠河,鳩彥以之前損失較大的第26、27師團並列展開牽制第77軍及第68軍一部,投入新銳第21、32、34師團強攻第68軍143師防線;但張自忠已經預料到這一可能,連夜將減員很大的59軍180師派過來增援;此時宣惠河南岸,西北軍連夜修築的工事比昨天簡陋的多,但部隊卻比抗戰前由河北民軍升級組成的新6師強大的多,143師3個團和180師縮編後的2個團‘交’織在一起展開縱深防禦;戰鬥於是爆發。
這已是**原防禦地域後方、物資囤積頗多,此時各部也不惜彈‘藥’消耗,子彈和各種迫擊炮彈如暴雨潑過宣惠河,摺疊舟上乃至北岸暴‘露’的‘日’軍成羣的倒下;但‘日’軍依仗5個炮兵聯隊覆蓋‘射’擊及上百臺戰車直瞄‘射’擊的巨大威力,掃‘蕩’整個戰線,一線暴‘露’的**頓時死傷大半,連部署在淺近後方的也損失不少。
僅僅半個小時,雙方的傷亡都已經數以千計,但無論是天亮前就坐守68軍軍部的張自忠還是戰鬥開始後才趕到第2軍前線指揮所的朝香宮鳩彥都毫無表情的下令繼續投入部隊。
戰至12時餘,木村兵太郎指揮的第32師團一部終於從143師428團防區再次衝上南岸,這已是‘日’軍第5次衝上南岸,但這一次附近**已無力將‘日’軍趕下河,劉汝明想動用較遠的預備隊,張自忠認爲接近過程中會傷亡慘重而放棄,只下令炮兵組織遠程壓制,放‘日’軍登陸。而對面鳩彥見第211聯隊逐漸站穩腳跟,便下令投入預備隊擴大登陸場,結果聚集而暴‘露’的‘日’軍正好遭遇**的山野炮和重迫擊炮覆蓋式炮轟,一時間傷亡慘重;而‘日’軍的還擊卻因爲缺乏空中指示和校正、及**炮位防禦和隱蔽頗佳而戰果不大。
下午,戰鬥在繼續,隨着朝香宮鳩彥輪番在各個一線師團部咆哮,各聯隊繼續不顧傷亡蜂擁過河,哪怕每前進一步都付出慘重的傷亡,‘日’軍的進攻也沒有停息;而**方面,68軍雖投入預備團和實際只有一半的180師最後一個團的反擊,但還是抵擋不住‘日’軍的兇猛進攻,失去的灘頭很快就長達2公里以上。當鳩彥將27師團的預備聯隊也調來衝過宣惠河後,**的的防線終於土崩瓦解,張自忠只能下令主力撤退,只各分散火力點內敢死隊留守。
但就是這些1‘挺’機槍、1-2支步槍組成的小型火力點,夾雜在稀疏的雷場中間,用自己的生命繼續阻擋數萬‘日’軍的洶涌衝擊;地雷爆炸,**的機步槍突然‘射’擊,瞬間擊倒十數名‘日’軍,‘日’軍擲彈筒雖已不大準確,但此時以壓倒一切的數量連續轟擊,然火力點上有土木結構頂蓋,足以經受擲彈筒連續直接命中;‘日’軍一迂迴,側面的**火力點又給其增添十幾甚至幾十個傷亡;一直到等到步兵炮甚至更重型火炮到來、施以近距離直‘射’才能擊破一個小小的火力點。如此反覆,直到重型浮橋架設完畢,戰車部隊隆隆過河,但此時天‘色’漸晚,戰車只能抵近‘射’擊,被反戰車地雷甚至反戰車手雷造成新的損失。最終因天‘色’已晚,在各師團長一起懇請之下,鳩彥鬱悶的下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