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不知怎麼搞的,被‘審查’了一天半,抱歉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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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呵呵,本該在諾‘門’坎被蘇軍打的稀爛的安岡很走運麼;吳化文這麼快就當了漢‘奸’?看來韓復榘的人頭真的快不保了!”半躺着欣賞西湖夕陽美景的我輕聲嘟囔幾句後問:“稔彥推進到哪裡了?”
“15時30分來報已經推進到宣城以西,唐司令正率147師等部與之鏖戰銅山一帶。”趙子立回答。
“涇縣方面呢?”
“日軍主力聚集在宣城一線上,涇縣、寧國一路兵力不多,判斷只是側翼搜索、掩護兵力。”
“嗯?奇怪了?雖然南陵、宣城、廣德、長興、湖州一線是適合進攻的大路,但以稔彥大軍的規模論,他們先是偷偷‘摸’‘摸’、現在又是急急忙忙殺過來,僅僅是來挽救京滬杭危局的嗎?”
“的確,走大路來只能解圍;想要擊破我軍主力只能翻越莫干山、西天目山甚至。。。”
“從南面沿江而至!”趙子立和我不約而同說出了同樣的話,驚的鄒文華目瞪口呆。
“命令範紹增火速南移展開防禦!命令劉雨卿立即南下增援;新安江沿岸展開節節抗擊,還有。。。昱嶺關!”
“是!”鄒文華接令就走。
趙子立卻問:“東線怎麼辦?”
“按計劃發起進攻!”
此時從安慶出發,依靠特別‘精’選的各先鋒分隊開路不斷屠殺封鎖消息,翻越九華山後沿着黃山山緣東進的日軍已經接近徽州(徽縣)西郊,由第6師團‘抽’調的一支‘精’銳部隊更偷偷越過績溪、翻山越嶺直奔昱嶺關;而張鑾基率領新30師主力在黃昏中剛從淳安出發,沿着新安江向上遊開始行軍。(不要說什麼千島湖,那時候還不存在呢)
晚6時40分,隨着最後一絲陽光熄滅在西方,戰鬥在江南各處同時爆發。
徽州縣城,日軍利用搭鉤偷偷攀爬上城牆,幹掉城上城下的哨兵後打開城‘門’,老舊的城‘門’移動時發出巨大的嘎吱嘎吱響聲終於驚醒縣保安隊的官兵,就在日軍大隊衝進城裡時,街角牆跟下一處隱蔽火力點裡,一‘挺’老式馬克沁重機槍突然迸發出一條連綿的火舌,就在大街上橫掃密集推進的第16師團官兵,打的毫無掩蔽的日軍死傷一片;突然‘卡’的一聲使雙方的心情突然顛倒,唯一的重機槍突然卡殼了!日軍乘勢衝上大街,而手持老式步槍乃至冷兵器的保安隊縱有保家守土之心,但落後的武器及低劣的技戰術水平在強敵面前也只能飲恨了,微不足道的抵抗很快就被大隊日軍衝的灰飛煙滅;大半個小時後第16師團穿過徽州繼續東進。
就在日軍進攻徽州的同時,葉希夷親率新四軍主力掩護戰區重迫擊營再次‘逼’近南京。爲增加機動力量、減少防守部隊而縮小防禦圈的日軍立時吃了大虧,麻痹大意之中被第2支隊組成的一支‘精’銳部隊從明孝陵附近‘混’進入南京城區,千餘名新四軍順着外城和原警衛師大兵營之間南穿過明故宮遺址,直到接近城裡小飛機場(現航空航天大學)才被警戒的陸航衛兵發現,密集的爆炸和零星的槍聲就在離原國民政fǔ不足5裡的地方驟然響起,驚的整個南京數萬日軍一片‘混’‘亂’。隨即是炮彈爆炸聲從中山‘門’到秦淮河響成一片,西尾和板垣面面相覷:“再來一次?”
壞消息一個接着一個,京滬線在鎮江、丹陽、常州、無錫之間一處處被截斷,沿線小據點一個個失去聯繫,陸續發現第32集團軍5個師的番號。
經過參謀部短暫彙總分析情報,板垣跑上子超樓向西尾彙報:“現已查明華軍第10集團軍3個軍除一部在吳江跟臺灣旅團對峙外,其餘在上海周圍;第23集團軍2個軍正在阻擊殿下的大軍;第32集團軍29、86軍出現在京滬線上,一部分正沿鐵路線向我們這邊前進;襲擊我們的是新四軍。現在只剩下74軍和88軍還沒有出現。”
“你們分析華軍的企圖是什麼?”
“我軍主力正在接近,而華軍主力正向徐州集中;即使宋本人在此,限於兵力也只是在牽制我軍主力行動。他選擇了攻上海、南京這兩個點;南京肯定是佯攻,上海?若我軍防禦薄弱宋則會變成真攻;由於我軍主力正在迅速東進即將截斷華軍南歸的退路,而華軍還保留長江北岸的控制權,在水雷幫助下可以短時間形成江上障礙。所以參謀部認爲宋在完成作戰行動後可能將部隊撤過長江,所以現在順便襲擊京滬線上小目標。”板垣看看西尾壽造。
“繼續。”
“是!如果華軍準備打完過江,那隻能選擇在江‘陰’以西水域;因爲江‘陰’以東江面開闊,華軍僅憑北岸投放水雷根本無法封鎖整個江面。”
“看來宋子安又耍了我們一次!你們有什麼應對措施?”
“請殿下分兵北上,掃清京滬線,挽救沿線中型據點中的各守備隊,堵住華軍渡江撤退企圖,將華軍主力‘逼’向上海絕地。”
“稔彥殿下的大軍北上還需要時間,怎麼能夠保證之前華軍不北撤?”
“‘誘’餌。。。”
“上海?”
“是的。”
西尾沉默不語。
‘轟隆’一聲,接近着又是一聲更近的爆炸震的房間一陣晃動。
“不好!”板垣猛的拖着西尾往樓下跑,在副官和護兵幫忙下剛跑出剛修復的子超樓沒幾步,炮彈已經接連命中官邸各處,迎着橫飛的彈片和爆炸引起的氣‘浪’,在警衛和參謀人員不斷倒下的‘混’‘亂’中將西尾等人搶進防空‘洞’。
“怎麼搞的?”西尾壽造狼狽不堪的進入防空‘洞’中的備用作戰室。
“是華軍的迫擊炮。”
“中山‘門’外?怎麼打的這麼準?”
“是在明故宮附近發‘射’的,華軍大部隊已經滲透進來了。”
“命令巖鬆儘快投入反擊消滅滲入的華軍;請殿下立即開始第二套計劃,分兵北上!”
“是。”板垣又問:“那上海?”
“按你說的辦!”
夜‘色’中上海的戰鬥也已經開始,李覺率70軍的3個‘半’師及26、28軍各一部不足2萬對三宅俊雄率領的第104師團爲主的3萬多人;但卻是國軍發起了進攻,藉着南側公共租界的輝煌燈火,一發發迫擊炮彈準確擊中日軍草草構築在殘磚爛瓦間的野戰工事,將剛剛開始噴吐火舌的日軍火力組一一炸飛;日軍的擲彈筒雖然輕便卻因爲威力不如、‘射’程偏近,更因缺乏熟練的人員‘操’作而威脅不大,只有設立在殘存的堅固樓房裡的火力點才構成有效壓制,特別設立在大樓高處的重機槍火力,更是居高臨下不斷掃過戰線,將一‘波’‘波’突擊的國軍打散;但官兵的犧牲在昏暗中終於有了成效,幾組爆破手踩着血‘肉’終於將炸‘藥’包推上樓房的底部,隨着巨大的爆炸接連響起,不少樓房一面甚至全部直接坍塌,其餘也暫時籠罩在煙霧之中被國軍乘機衝入,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大作,隨着靠近公共租界的、在屢次戰鬥中倖存的大樓一一易手,集中主力固守吳淞的三宅俊雄發覺自己錯的離譜!
“增援?”菰田旅團長的提議立即被否決,開玩笑,剛剛接到南京下令當‘誘’餌的命令,說明幾天內不會有預定和不預定的增援到來,不依靠工事死守爭取多活幾小時,出去幹嗎?大阪兵的特‘性’頓時佔據上風。
“撤退!主力立即撤至吳淞至寶山之間核心陣地死守!背靠海軍大艦,華軍輕裝而來缺乏重武器,人再多也攻不下來!”三宅俊雄不管三七二一下達了總撤退命令,結果不但使主力落荒而逃,連被嚴令留守犧牲的分隊也紛紛離開陣地跟着北逃,戰場上頓時一片‘混’‘亂’;停泊在黃浦江上的日船一見不妙也趕緊拔錨起航,在海軍輕型艦艇掩護下趕緊逃入長江,幾條來不及或無法起航的船隻乾脆拋棄;匯山碼頭外幾艘艦艇一邊撤退一邊還不忘向岸上開炮‘射’擊。國軍迅速跟進,午夜時分將日軍壓入核心陣地並開始炮擊。
而京滬線上國軍收拾了沿線小據點之後,丹陽、武進(常州)、無錫、吳縣(蘇州)、崑山這五個中型據點就國軍新的成爲目標。
與此同時,西線的戰鬥更加‘激’烈,仗着有11個師團重兵,稔彥在‘正’西路、‘奇’南路後又投入預備隊發起了向溧水的推進,立即就遭遇等候已久的新4軍第4支隊的攔截,在高志員指揮下,以大量地雷和‘精’準的步槍散‘射’,利用山地艱難着拖延日軍前進的腳步。
“什麼?三宅這‘混’蛋放棄南部陣地直接退守吳淞核心陣地?”聽到板垣的消息西尾大怒。
“是的,這下糟糕了,華軍雖在三宅周圍集中了8個師,但缺乏重武器;而吳淞陸上有堅固工事及3萬守軍,江面上也有大量艦艇;以宋子安素來行動準則看其根本不會發動強攻,估計現在已在準備撤退了。”
“你認爲該怎麼辦?”
“請殿下放棄北上,北路改中路後續、中路後續轉南路,迅速突破昱嶺關東進,爭取先到杭州,封住華軍南撤退路。”
“只能這麼做了,請稔彥殿下多擔待。”西尾壽造垂頭喪氣坐一邊練‘腹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