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當下雨卻下得放肆,河面上的一座橋竟然被沖斷了,河水慢慢地上升了。升到人走下去低下頭看着漫過自己的雙腿。
我家離這個不算遠,只要經過這個才能去上學,可……那我怎麼過呢?!
站在邊看着沖斷的橋,還有被水漫過了,似乎看不到橋的廢墟。
“淺。”我輕喚他。身邊的淺,好像明白了什麼。俯下身挽起長褲,挽到膝蓋時,直起身衝我喊:媛,來啊。
他那好看的頭髮在清風吹拂下,褐色的眸子留下淡淡的清秀。
“嗯。”我乖乖地背上他的背後,雙臂圍繞着他的脖子。忽然這讓我感覺到有安全感……
他背起我,下了水,微微皺起眉頭。嗯,我不喜歡他這樣的表情。
我趴在他的背上,感覺好像被王子擁護是那麼幸福。回想到王子奮勇地拔開劍,劃斷了纏繞着城堡有刺的玫瑰,進去看着牀上的睡美人,輕吻她。
多浪漫的劇情啊。想着,我的雙頰紅起來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是平靜,回頭看下面的水漫過他的衣角下,他那小心翼翼地背起我緩慢地走着,生怕我摔倒了。
這種動作讓我的心安靜下來了。沒多久我就睡了。
睡的是那麼安詳。
“媛,醒醒啊。”忽然在朦朧的睡眼,有人拍了我的臉頰。
我醒來發現自己到了學校,我的身體還在他的背上。
他……
“嗯。”我從他的背上滑下來,站在地上有點不穩。
眼看我要倒下去,誰知被他拉住了。
“謝謝……”我開口道,他卻轉身走了。
突然沉默,有點勉強。
這次真的好好感謝他了。
在我沒回應着,這紅燈便在這響起來了,“哎呀!紅燈亮了,完了要遲到了。”
我回向教學樓奔去。
那個他如同繁花,過盡秋成地殤。
【2】
不用問我,他和我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他對我冷漠。
嗯,簡單的說我和他是青梅竹馬的夥伴,不算兄妹,不算朋友。
在十歲時,我被一羣小孩子欺負,等欺負完成後,我一人默哭泣着。是他來到我的世界,沸騰着世界的繁華。
“哎呀,哭什麼。真丟臉。”這是遇見他是這樣給我的話。
後來呢。運氣好的是我們從小學走到初中,從初中走到高中。
嗯,我讀高二,他讀高三了。這次距離卻大了。
他一直沉默着,卻來不愛說話,有時他心情好,會露出笑容,好看如同陽光是那麼刺眼。
哎呀,他算是小氣吧,連笑容不讓我看,經常隱藏着。
“媛,你怎麼遲到了。”那個講課的老師,那土黃色的臉龐微發怒起來,哎呀!黃臉爆。真是的啊。
世界真的太小得挺可惜那。
我低下頭站在門口,耳邊迴盪着他一句不漏的囉嗦。哎呀,真是討厭。
說完沒了沒死。乾脆去講話時間最長的冠軍,不是這樣好麼?!
真是見識到講話的浪費。
他說到這句話:給外面去站。
這是習慣的懲罰。我動了嘴角,無奈地來到走廊上站着。
這不算是丟臉,算是習慣了。
站着,會有時2次吧。
站着的時間真是漫長了……
直到下課終於落音。
鬱悶!站着結果卻是酸了。
老師走到我的面前,“知錯了麼?!”
“嗯。”我乖乖地點頭。
他揚起頭髮走了,汗,這是什麼表情。
沒等他走遠,誰知聲音卻響起,“老師,她爲什麼要被罰站?!”
我一怔,是他。
他那白色的校服,引起了轟動。宛如他是降臨的天使。
老師停止轉身,“是你啊。淺同學,她遲到了要罰站。”
不用說了,老師是很怕他,他是校長的兒子。獨子。
“她遲到的原因只有我知道,她家面對的橋被沖斷了,很難過的。難道你沒看到報紙上這麼說,老師。”他那高亢的氣質,後句加上重音。
“額……對不起,淺同學。都是我錯了。”
“媛,下次不要再遲到了。”老師對我說。
說完,他走了。我被看得張大口嘴。
“媛,走了。”淺拉着我走了,走到教學樓的中心,停止。
“請在原地等我。”
這句話好像來自回憶……
隔年,我的鞋子落到河邊,是他跑到我的面前,“請在原地等我。”
“嗯,我在原地等你。”我回應着,他下了水去撿起它來到我面前遞給我。
看着他那溼漉漉的褲子,我有點歉意。
“謝謝……”這是我這樣回答他。
“好……“我被拉回現實。
他奔向自己的班級,我無聊地站着。
有兩位女孩經過我的身旁,我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
“雅興學姐要從日本留學回來了,說來看望淺學長。“
“是啊。她可能下午來,”……
她們的話聲卻遠了,只有我如同木頭呆呆地站在原地。
雅興學姐?!從日本留學回來?!
她下午來……
他拿着精緻的盒子跑到我的面前,“媛,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遞給呆呆的我。
“你說什麼?!祝我生日快樂?!”
我真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嗯。今天是你生日。”
我恍然,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自己是18歲了。嗯,是我的生日。
“謝謝……”我接過,“你怎麼知道?!”
“快上課了,回去吧。下午在老地方等我。”
哎呀,他真是的。老是這樣。
我說好,轉身離開。等我回頭看他,他的背影遺落到陰影的角落……
【3】
直到放學了,我收拾好書包走下樓梯。
有個女同學問我:又看到雅興學姐麼?!
我搖頭,她無奈只好擦過了。
剛纔她說什麼?!雅興學姐?!難道是真的、?!?
她回來了?!那淺……
我回到路邊等着他來,這路邊成了老地方,
也成了原地。
一直等着,天漸漸地暗了。淺……他還是沒來。
我看着不遠的古鐘,指定:5.:30
淺,你在哪裡?!怎麼還沒來?!
忽然他終於出現了,可身邊竟然是雅興?!
雅興學姐?!她怎麼還在他的身邊……
我的心忽然失望起來了,淺。你難道忘記你的話?!
你知道麼?!我等你很久了……
轉身我的背影融合了天暗。
直到盡頭卻看不見了……
來到河邊,還是沖斷的橋。回想他回到我的身邊,背起我過河。是那麼安靜。
真的好想他這樣背。可是……
看到河水不算高,有點淺。
我跨了一步下了水,感覺到冰冷的水浸過鞋子,浸過褲子,浸過皮膚……
走起來不算穩定,有點不平。一走快會失去步,落到水的懷抱裡。
眼看快到了面對的家,我一踩空了,重落到水裡。水漫過了我的思維,漫過了我的全身和臉。
沉浸在水裡是那麼難受,我快要呼吸不過來,是個溫暖的手拉着我回到了空氣的大自然。
思維閉了,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我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牀上,有可愛的娃娃。沒錯,是我的房間。
怎麼……
“來吃飯,睡得像豬,”那惡魔的聲音卻近了,我看到他端起熱乎乎的碗遞給我,餵我吃。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他說:媛,我真懷疑你是大嘴巴。
“喂,不準說我。”我衝上去打他,他躲開,笑了。
他真的笑了……
耶。“你笑了。”我傻傻地說。
“咳。嗯。”他笑了。
房間裡有我們的溫馨……
這次真的……
“對了雅興學姐……”
“不準提她。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媛,我喜歡你。”
“啊。你說什麼?!”
我聽到他竟然說我喜歡你,這真的是告白麼?!
“笨蛋。祝你生日快樂。對不起,讓你在原地等我很久了……”
“噶?!嘿。算你記得。”我傻笑着。
“嗯。”他從背後突然變魔術似的,遞給我是黑森林蛋糕。
耶?!真的是我最愛吃的蛋糕。
我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
“謝謝你。”
他吻住了我的嘴巴……
真甜啊……
【4】
和他交往中,我和他經常一起去上學。
來到河邊,他微笑地背起我,一步一步地走。
如同前天是那麼安靜。
這次真的很奇妙。
誰知鞋帶鬆了,運動鞋落了。
他把我送到對面的岸邊。
我說;淺,我的鞋丟了……
“嗯,你吻我,我去撿起來。”
“討厭,”我很短地吻後就速避開,臉頰還是發熱……
他笑了,“站在原地等我吧。”
如同前天……
“嗯,我會在原地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