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並不是步步退讓
而是退讓中還潛伏着巨大的
危險
什麼樣的危險在考驗着我們
還有什麼樣的危險在
後面等待
不能高興得太早
還要冷靜
冷靜
秦叔寶這個穿越小白真是不懂,禮教在上古年間是沒有的,那時候男女交往可以自由隨意,而進入宗法社會之後,就開始發生變化,因爲女性在那時漸漸成爲了男性的附庸。但是即使如此,直到西周的中原地區,我華夏民族還是保留着仲春之月可以男女自由相會,盡情歡愉的習俗。直到戰國時期,儒家制定了貴族家禮,強調了男女之間的疏遠和隔離,不允許未婚男女或者已婚但並不是夫妻的兩性間進行過多的接觸。更不允許女子和丈夫以外的男子有任何情愫和性行爲。這種禮教還沒有到非常嚴格的地步,真正的大成之日是在宋代之後,無論是貴族士大夫家庭還是普通家庭,都將男女之防規定得非常嚴格。
有一個小故事可以說明自戰國以來禮教的可怕之處,說那位後來被吳王夫差逼得從城樓上自盡的伍子胥從楚國逃亡時肚中飢餓,見到前面有位浣紗女子的竹筐裡有飯,迫於肚子的威脅他只好上去索要求乞。善良的姑娘生起了惻隱之心,她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讓一個男子低聲下氣向自己求告的,除非是飢餓難忍了。於是這位姑娘慷慨的將飯讓伍子胥吃下。但是這位浣紗女子在收拾碗筷時突然想起男女之間接觸爲禮教難容,竟然抱起一塊石頭投河而死。伍子胥非常後悔連累了這位好心的浣紗女子,他在石頭上留下了一句血書,大致意思是你救了我卻連累到你溺水而亡,有朝一日我得意之時必定花重金爲你建造廟宇。這個故事在歷史上有所記載,也有人認爲除了禮教方面原因,浣紗女也是保護伍子胥,讓伍子胥放心的逃走。不管怎麼說,禮教早在戰國已經定型,宋代不過是集大成者。
秦叔寶被這些男兵女兵七手八腳的抱了起來,大家用這個方式傳達着又一次戰勝強大對手的喜悅。經過隆重的慶祝之後,雁門關的軍兵雖然還是沒有從當天勝利的喜悅中擺脫,到處都是在傳說今天獲得大勝的情景,更是將秦叔寶二度將祿東贊氣得從馬上摔下來口語相傳,引爲奇蹟,但作爲雁門關的將領雖然他們也是心中充滿了興奮,但是畢竟他們身擔雁門關整個城池的安危,當他們來到雁門關帥府時已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們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敵軍還有什麼伎倆,同時秦叔寶已經告知了他們雁門關中有奸細,奸細就是雲鼎新那位曾經飛揚跋扈的總兵大人經過,氣得衆將個個咬牙切齒,羅士信伸手拉出寶劍就要去將雲鼎新殺掉,要不是秦叔寶及時拉住他說不定雲鼎新真的要人頭落地了。
秦叔寶連忙道;“三弟莫要焦急,雲鼎新膽敢投靠突厥貪生怕死即使他是朝中手握重兵的一鎮總兵我也不會饒過他的性命。但是,你一劍將他斬首未免是便宜了他,他不是突厥大可汗放在我們這裡的奸細嗎?我們可以將計就計,雲鼎新暴露的機密還沒有泄露出去,我已經命雲鼎新寫了一封信誘使敵軍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進我雁門關,然後設下埋伏給敵軍以狠狠的打擊,讓他們遭到重創之後還敢不敢正眼看我們的雁門關!”羅士信不甘心的道:“二哥如此說,想什麼時候再將此賊斬首示衆?”秦叔寶露出一個堪稱邪惡的笑容來,在熟悉秦叔寶的那些人如李世民,羅士信,紅拂女張楚晨和李靈兒,徐績等人眼中就知道這個雲鼎新還不如讓羅士信殺掉呢,只要秦叔寶露出這樣的笑容來就是這個人要到大黴了。如果是朋友還好些,比如羅士信和李世民就曾經讓這位金蘭密友的鬼故事折騰得一宿都沒有好睡,結拜兄弟尚且如此,要是敵人的話——羅士信滿意的將寶劍還鞘,這下子他不擔心了。而在囚禁中的雲鼎新則忽然打了一個冷戰,他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反正自己的命運已經到此爲止了,頂多就是一個死而已。他不知道,死的方法是有很多種的,其中能夠採其精華集大成者莫過於滿清十大酷刑,要是秦叔寶一個忍不住真的用上一個,兩個,那雲鼎新還不如自己想辦法自盡算了。但是這是一個怕死鬼,要不是怕死他怎麼會提心吊膽的寧可當萬人痛恨的叛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嚼舌自盡等等。
或許,這位秦大將軍會網開一面,自己畢竟是握有兵權的統兵大將,或許他會等到太子殿下楊廣前來,那時楊廣殿下會法外施恩的可能性更大——雲鼎新不無僥倖的想,想到自己聽從秦叔寶的命令寫了假信也算立了不小的功勞,或許可以將功補過?作者:你就做你的春秋美夢吧,秦叔寶能這麼容易就饒了你,連豬都在笑了!
“還有一件事,根據雲,這個我的消息,吐蕃大相祿東贊在突厥大可汗面前曾獻了連環三計,”秦叔寶不小心差點把雲中燕的名字說出來,幸好他及時的做出了反應,擦一下汗水先:“但是目前吐蕃大相只用了兩條計策,火焰噴射器和信心的雲梯,雖然我們事先有備,令吐蕃大相祿東讚的這些計策徒勞了,但是如果我們猝不及防的話,肯定會遭到意想不到的損失。請大家想一想,我們都需要想一想,還有什麼計策他們會用出來。除了他還有什麼秘密武器,我們沒有辦法只能被動挨打,除了這些,他們可能用什麼計策?”說起來,雲中燕雖然用了藥酒誘使吐蕃王子松贊干布招供,但是這位姑娘的耐心實在差勁得可以,而柳玥兒和燕無雙也沒有什麼審訊俘虜的經驗,能耐着性子問出兩條計策就不錯了。而松贊干布暈暈乎乎的,說完第二條計策時已經快進入糊里糊塗的境界了,因此這後面的一計沒有來得及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