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錯誤
不能姑息
因爲如果縱容的話
將給整個軍隊和國家
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
所以
必須用軍紀來嚴懲
以免有一天
傷疤好了
卻忘卻了疼痛
“肖天左將軍,你可知道你已經觸犯了軍紀?”說這句話的不是契丹大王子耶律出奇,而是突厥首相宋朝天。宋朝天是突厥契丹兩軍的總軍師,無論是他在突厥的地位還是在目前軍中總軍師的身份都有資格對肖天左作出如此的質問。他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爲契丹大王子耶律出奇雖然治軍嚴格,但是性格確實偏於寬厚,如果只是一般情況也就算了,宋朝天也無意在契丹軍中樹敵,但是面前的是契丹首屈一指的名將,這樣嚴重的錯誤如果不予以指出的話將給全軍樹立起一種他不願意看到的傾向,所以他不嫌冒昧的還是說出了口。出乎宋朝天本人的意料,也出乎一旁一言不發的契丹大王子耶律出奇的預料,桀驁不馴的契丹飛虎大將這次竟然沒有不服,反而給大王子耶律出奇和宋朝天軍師施禮道:“末將因爲心急兄弟之仇,所以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導致我軍損失不輕,還請重重懲處!”“啊——”深知肖天左秉性的契丹大王子奇怪的看着肖天左,覺得好像肖天左變了一個人,在之前的歷史中,即使面對契丹德高望重的主帥飛鷹王耶律復肖天左也是常常倔強不服的,這改變的原因是什麼呢?
肖天左經過這一戰確實比以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往他的桀驁不馴主要因爲他出色的戰功,在契丹軍中肖天左是有着百戰名將美譽的,在他帶兵的期間肖天左憑藉着自己驚人的武力和謀定而後動的軍事智慧確實達到了別的將領難以企及的勝率,這是他能夠屢屢抗上的主要原因。但是今天這一戰,肖天左覺得自己的確錯了,要不是飛龍軍即使出戰將自己救出,按照自己當時的身體狀況完全不是秦用的對手,不是對手的含義就是死,這是肖天左完全能意識到的。
而回到大營肖天左也痛苦的知道了這一次的任性給契丹帶來了多麼大的損失,自己出戰的九千精兵被隋朝軍隊的衝鋒折損了至少三成,這是契丹幾十萬人馬中的精銳,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承擔起押送糧草寒衣的重任。但是就是因爲肖天左的偏執任性,讓疲憊之極的這些精兵在遠程趕路超負荷趕路之後還沒有任何休息就向隋朝軍營挑戰,導致了這麼大的損失,這種過錯是非常巨大的。更何況他得知了自己脫險之後飛龍軍的戰況,飛龍軍這支契丹軍中的神秘之師,本來契丹大王子是作爲奇兵用的,和隋朝太子楊廣的部隊對壘時還沒有用過,就是想好鋼用在刀刃上,在關鍵的戰役中突然使用起到奇兵突襲的效果。但是因爲自己,大王子耶律出奇竟然動用了自己的底牌,這不能不讓肖天左心懷感激。他也對大王子爲什麼沒有更早的救援自己明白了內情,因爲要出動任何一支飛龍軍都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大王子耶律出奇親自調度根本不可能動用這支王牌之師,而自己還在心中暗暗猜忌,這是他爲什麼認錯的另一個原因。何況,他也知道了飛龍軍在秦用的衝擊下也遭到了上百人的傷亡,這一本來不應該發生的現象就是因爲自己而發生,肖天左的性格雖然偏執甚至可以稱得上頑固了,但是他倒不是一個不肯認錯的人。所以,在宋朝天提出這麼咄咄逼人的責問之下,他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如果沒有得到任何的懲處,不僅是宋朝天和耶律出奇兩位聯軍首領沒有辦法治軍,連肖天左自己都覺得難以對死去的將士們交代。
宋朝天和耶律出奇商量了一下,有耶律出奇宣佈了對肖天左的處罰:“因契丹飛虎大將軍肖天左心急弟仇,貿然出兵,事先沒有經過軍方允許,本人又不顧兵法大忌同時對部下士兵有不恤之過,特對肖天左降級一等,罰金三百錠給傷亡的將士使用,令此!”肖天左沒有任何不從,說起來降級一等已經是一個非常寬厚的處罰,這是因爲肖天左剛剛立下了大功,他萬里跋涉將軍中極爲重要的糧草和寒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送到了雁門關下,這是非常大的功勞,而且還擊傷了敵軍悍將左天成,要不是因爲這一點可以將功折罪,他的處罰絕不會如此輕。而罰金三百錠完全是一個姿態,但是這種姿態是非常必要的,因爲這樣對傷亡的將士來說是必須有的交代,這在契丹軍中也是執行了很長時間的慣例。如果因爲主將的失職導致將士的傷亡,必須有主將除了承擔相應的處罰外,還應對傷亡的將士作出一定程度的賠償。對此,肖天左當然沒有任何的不服,他已經下了決心,不是罰金三百錠,而是要親自將自己能夠出的錢物送到他們的手中,如果是陣亡的也送到他們同鄉手中委託他們代爲向死亡士兵的家屬致歉,畢竟什麼也不能和寶貴的生命相比!
“肖天左將軍,聽說你遇到了一名隋朝的小將我已經使人打聽明白名叫秦用,此人的戰力非常突出,而且竟然能夠讓我們的飛龍軍遭到了從所未有的損失,不知將軍對此人怎麼看?”當這些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後,宋朝天,耶律出奇和肖天左坐到了一起,宋朝天聽說有一個叫秦用的小將用走線錘打壞了肖天左的走線鞭,並且將契丹威名赫赫的飛龍軍衝擊得完全布不成陣勢,他敏銳的感到這名叫秦用的小將定然是有些來歷。要知道,無論是肖天左的走線鞭還是飛龍軍,都不是一般戰將可以對付的。走線鞭號稱契丹無敵,即使是武力值還在肖天左之上的飛鷹王耶律復還是契丹大王子耶律出奇的雙槍都對他的走線鞭非常忌憚,但是今天竟然敗在了一名之前還沒有聽說過的年輕隋朝將領手下,雖然是肖天左疲憊之極導致的,但是這名小將的厲害程度已經可想而知了。而飛龍軍也是契丹的王牌,宋朝天曾經親眼看過飛龍軍的訓練,更曾經看到它的出現令幽燕九郡的鐵甲軍都難以抵擋,但是一名這樣的小將竟然做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鑑於走線鞭和走線銅錘的相似性,宋朝天本能的感到兩者之間或許有着這樣那樣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