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晉王楊廣是隋文帝的親兒子,至於唐國公李淵,則是隋文帝的親戚,所以他總不能誇獎自己人,只能稱讚雲定初和竇家兄弟了!
三個人急忙謝恩,隋文帝楊堅顯得很是開心,道:“你們爲國爭光,朕要獎賞你們,只是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麼?”
竇嚴看看衆人,說道:“無所求!”
“無所求啊!”隋文帝楊堅想了一下,說道:“那朕就賞賜你黃金白銀吧!”
竇嚴謝恩,她總不能出來當官吧,她可是女孩子,這一次女扮男裝是逼不得已,如果出來當官,那可就麻煩了!
隋文帝賞賜竇嚴之後,又問雲定初和竇宣,道:“你們兩個呢?”
竇宣看看雲定初,那意思,你先說。
雲定初也知道,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他如果要去涼州的話,少不了竇宣幫助自己,所以先說倒是有好處的,於是道:“陛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儘管說,哈哈!”隋文帝言道。
果然,他今天是高興了,所以什麼事情似乎都無所謂。
“陛下,是這個樣子的!”雲定初想了想自己的措辭,言道:“微臣是一個粗人,又是軍人出身,所以一直在吏部,實在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微臣想着繼續在戰場上爲陛下立功!”
“哈哈!”隋文帝楊堅笑着說道:“朕早就想到你會有這個想法,的確,你乃是武將出身,又在涼州一戰之中建立了巨大的功勞,讓你在吏部,好像是有點屈才,但是,你也要知道,這是趙國公的良苦用心,也是朕的良苦用心,我大隋王朝,未來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得到全面的歷練,在哪一方面都可以有所建樹,不過既然這一次,你已經說出來了,就像剛纔朕答應你的一樣,既然你選擇要到戰場上去的話,那就還是涼州吧,朕現在封你爲鷹揚郎將,你到涼州,竇榮的帳下去聽用吧!”
“多謝陛下!”雲定初言道。
其實他想要去的地方就是涼州,涼州距離長安並不算很遠,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自己也可以立即回來,最主要的是將來隋文帝楊堅去世之後,隋煬帝楊廣即位,那個時候混亂的基本就是長安以東的地方,但是長安以西,還是很安穩的,如果雲定初能夠在涼州有自己的勢力的話,那麼天下亂了的時候,他就可以將自己的親人接到涼州,坐看天下英雄逐鹿中原,自己如是喜歡,也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去試試,如果不想去的話,等着
李世民軍入長安,自己投降,然後帶着涼州的大軍平定長安以西,也是功勞一件,可以說是進可攻、退可守,所以是百里無一害的事情。
更何況如今隋文帝楊堅既然已經同意自己的想法,那麼這些事情也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此時只聽隋文帝楊堅繼續問道:“竇宣,你有什麼想法?”
“回稟陛下!”竇宣言道:“我也想去涼州歷練一下!”
“恩,這樣也好,朕也封你我虎賁郎將,你就和雲定初一起,在你叔叔的帳下聽用吧,將來建立了軍功之後,災星封賞!”
“臣遵旨!”竇宣言道。
隋文帝楊堅很是開心,國家可以算是有未來的小英雄幫助自己的兒子治理天下了,可是究竟是哪一個兒子,他或許還沒有想清楚。
其實在雲定初看來,隋文帝作爲千古一帝,雖然懼內,但是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能夠看得自己的兒子很清楚,包括楊勇的怯懦,以及楊廣的城府,所以究竟選擇誰爲繼承自己皇位的人,他肯定是很清楚的,只是他這樣的人,不喜歡錶現出來而已。
而且,如今這個階段,或許他還在選擇自己的繼承人,雖然楊勇現在是太子,那也不過是爲了安穩天下人的心,只要隋文帝一天不死,只要楊勇一天沒有登上皇帝的寶座,那麼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隋文帝楊堅知道這一點,太子楊勇,以及晉王楊廣也很是清楚,所以京城的爭鬥,絕對是不太平的,也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雲定初纔想着離開。
這一夜,一直喝到很晚,宴會才散了,隋文帝楊堅是被人擡着離開的,至於雲定初,雖然不至於這個樣子,可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竇嚴不喝酒,竇宣卻喝多了,但是因爲有家將在,所以將他帶回去,至於雲定初,宴會結束之後,獨孤羅走到他的身邊,言道:“怎麼樣,去我家睡一覺?”
“還是算了,酒後亂性!”雲定初說道。
“你敢,我不砍死你!”獨孤羅道。
“所以我還是不去了,怕你砍死我!”雲定初不怕獨孤羅,開始的時候就不怕,因爲獨孤羅是一個看起來嚴厲,其實老小孩兒一樣的人物,當然,這並不能說他沒有城府,只是對待親近的人,比較和善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的話,那就只能等死的節奏。
回到家中,簡單和家人招呼一下,雲定初就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呼呼地睡起來,第二天吏部的文書就到了,告訴他升官了,而且要在
三天之後,和竇宣一起,到涼州上任。
這一搞,雲家的人,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雲定初升官了,而且大家也知道他和趙國公女兒獨孤依冉的事情,所以對於雲家來說,這是好的事情,可是問題就是雲定初要離開京城,到涼州去,這樣的分別,畢竟是親人難以割捨的。
尤其是小昭訓,紅紅的小臉抱着雲定初就不放開,嘴裡喊着:“阿叔,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
雲定興對小昭訓說道:“乖,你阿叔還是會回來的!”
其實嚴格說起來,雲定興和雲定初,只是同族的兄弟,但是關於親疏之間,也沒有那麼嚴格,可是雲定興,卻對他很好,所以雲定初也很是感動,就把他當做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待。
讓奶媽將小昭訓帶走,雲定興對雲定初言道:“追信啊,當初你只是在西涼一戰,不會太久,所以我當時也沒有說什麼,但是這一次你是去那邊任職,待的時間就長了,很多的事情,你可要好好把握。”
“大哥的意思是?”雲定初很是詫異,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好好把握。
“嗯,沒什麼,你記得我的這句話就可以。”雲定興言道。
這讓雲定初更加疑惑,可是既然對方不想說了,自己也沒有再細問。
出發前的三天,無非就是和自己在京城之中的朋友們聚餐吃飯,還有就是和獨孤依冉的依依惜別。
這一日展子虔找到雲定初,道:“哎,李靖去當了酋長,你也要去西涼,你們都走了,留我自己在京城有什麼意思?”
雲定初笑着說道:“我本來也是想和你說的,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既然你這樣說起來,那我就把我的打算告訴你,我到了涼州之後,等穩定下來,我就想去看看李靖,看看這個傢伙究竟在做些什麼,你要不要一起,作爲畫聖,你也不想自己一輩子只是畫花鳥魚蟲,以及京城的權貴人物吧,那塞外的景色,如果在你的筆下能夠展現出來的話,肯定也不錯的,如何?”
“好,可是我有什麼理由去找你呢?”展子虔詫異道。
“這個你別管,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如果想去的話,我自然有辦法!”雲定初很是肯定道。
“去,當然去!”展子虔說道。
“好!”雲定初說道:“那你就在京城等我的書信吧,不出一個月,肯定讓你到涼州和我匯合,然後我們一起去找李靖,看看他這個酋長究竟是怎麼當的!”
“好的!”展子虔答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