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來了。
又到了交‘不讓寫’配的季節。
雄性咕咕雕們在陽光下登入了泥沼,無所畏懼的漫步在這一片大澤之中。在方圓數千裡的範圍內,它們沒有對手。而因爲自然界的急劇惡化,曾經的咕咕雕的天敵,也變得稀缺了起來……
‘啪嗒、啪嗒’
一隻雄性的咕咕雕從遠處的森林裡走來,踩在這泥沼之中,發出了‘啪嗒’的聲音。因爲上個月忤逆了雕王的命令,它被排斥在了雕羣之外。
而這一次它的迴歸,有些垂頭喪氣了起來,不復往日的驕傲。
‘咕咕咕——’
它發出了弱勢的聲音,抖動着自己鮮紅的羽毛,想要重新融入這雕羣。
它不敢回憶被排斥在雕羣之外的日子,那對於喜愛沼澤泥潭的咕咕雕而言,被雕王懲罰它每天將腦袋埋在沙子裡,是一種恥辱,也是一種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爲去過沙灘的它,會被族類嘲笑爲——沙雕。
雕王,接受了它的迴歸。
而能夠重新迴歸雕羣的沙雕,也終於能夠重振雄風了。
‘咕咕咕’
‘咕咕咕’
沙雕的叫聲歡快了起來。沐浴在陽光之下,踩在泥沼之中,它肆意的抖動羽毛。發出了求偶的信號……
交配後的雄雕已經履行了自己做父親的責任,然而此時,雌雕的傳奇故事纔剛剛開始。
受孕的雌雕即將捱過隨後到來的漫長三個月的冬季,在沒有烈日的環境下,它將躲藏在黑暗的岩石之中,當又一個春季的黎明發出召喚時,這些通天界珍藏的珍寶,又會重現身影。
這個故事講述了這些驕傲的咕咕雕歷時兩年的生活,我們還將看到兩隻幼雕,他們必須學會在這個世界上最荒蕪的地方生存……
而在這個位於柢山之東的這片沼澤,旁邊的山林之中,漸漸的,開始出現了一些令人恐懼的身影。
那是一個個擁有雙足、雙手的二腳獸。
他們每一個都披着鎖子鎧甲,屁縫兒處都有設計獨特的人性化拉鍊。此時,這些二腳獸們潛伏在岩石與大樹的後方,靜靜的觀察着無憂無慮的咕咕雕們。
有些手中拿着一種名爲‘劍’的器皿。有些手中拿着名爲‘刀’的兵器。有些手中那着名爲‘網’的工具。
太陽快落山了,咕咕雕的一天即將結束。
而二腳獸們的狩獵狂歡,即將上演……
可憐的咕咕雕們並不知道。在另一座山,也隱藏着一幫二腳獸。
他們來自另一個名爲羅剎國的族羣,他們與來自遙遠五洲的族羣模樣相似。同樣雙足、雙手。並且身着鎖子甲,但是屁縫兒處卻不帶拉鍊。
顯而易見,他們這個族羣的鎧甲設計,不夠人性化,設計師在設計之時並沒有考慮到‘人有三急’這個選項。
他們的手中同樣拿着劍、刀、網、這樣的器皿以及工具。
暗夜,即將到來。
這個來自兩方陣營的二腳獸們,都是受到了同樣的一個感召而來。
有人說——咕咕雕補腎有奇效。
於是,驚起兩方族羣的熱捧與追逐。
山的那邊。五洲的族羣們,小心的開始圍攏了起來……
“噓。”
“聲音小點!”
九玄屏住了呼吸,收斂着自己的氣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手中劍出鞘,目光緊鎖前方的歡樂的咕咕雕的族羣。
他知道,自己即將要發財了!
他並不打算幫安保大隊長去賣命,是時候爲自己以後在通天界成家立業考慮考慮了。
九玄緊緊的盯着前方的咕咕雕,心中暗道:
“抓一公一母,回去找個地方偷偷圈養起來。每天讓它們持續繁衍,然後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就會收穫許多的咕咕雕……”
“一隻咕咕雕的價值連城。而通天界的東西;流傳到了外界五洲,則更是價值連城。我要發財了……我也必須要爲自己的修爲考慮了。馬丹,來了通天界才發現,依然沒錢寸步難行。法寶要錢,更牛逼的戰甲要錢。想要完成一個工作調度,還特麼要錢1”
“想要出去殺敵建功立業,也要錢!”
“什麼都特麼的要錢,特麼的什麼都要錢。只有修煉是免費的……但是丹藥也要錢!”
九玄都要哭了。自己的修煉之路在外界雖然非常的快,及其恐怖的速度往前竄,而且戰鬥力牛逼。
但是來到這裡,是個人都能把自己當個丸子捏兩下。而且還聽說,最高……尼瑪八轉大乘期!
那還修尼瑪哈麻皮!
什麼叫絕望?這,就叫絕望!
很明顯,九玄身後的至少數千上萬人,也是這麼想的。、
捉幾隻咕咕雕!必須捉!
“等會兒,我們在接近到最前方的時候,所有人,傾巢撲出去。大家得聯合了……因爲咕咕雕好戰。”
“對啊,山河經記載,咕咕雕戰鬥力頗高。、”
“我們得聯合起來,把它們打亂、不能讓它們羣起而攻之,單槍匹馬老子還是不虛它們的。”
“行動定下來了啊,所有人撲上去。打亂它們,然後單槍匹馬的戰鬥,能不能捉到,那就看緣分了啊!”
“瑪德……今天我沒穿我的寶鞋,不然速度有加成。唉,我飛的速度太慢了,萬一捉不到就虧大了。”
“這一次,是殺雕大作戰。所有人,鼓起勁兒來。就算捉不住,也得一刀砍下去,然後喝血啊。血也不能浪費啊。”
“嗚嗚嗚,我修爲敵,不敢去和咕咕雕打。要不我猥瑣在下邊,等你們誰傷了咕咕雕,我在下邊接兩口血喝也好。”
“想尼瑪呢!”
“這玩意兒,生飲其血,補腎啊。老子來一趟就算捉不住咕咕雕,補補腎也是好的。”
“我說一二三,準備衝鋒啊!”
“殺雕大作戰,必然萬勝!”
“……”
與此同時,山的那一邊。
來自羅剎國的強者們,此時也都屏住了呼吸,一點一點,一步步的向着沼澤的這個咕咕雕族羣開始靠近了起來。
羅剎國的將軍深吸一口氣,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寶刀:“這一次,一定要儘量的將這裡的扁毛畜生,儘量活捉了,活捉不了的,立即撲殺。”
“那些五洲異匪想要得到它們,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這有啥用。但是,五洲異匪向來狡詐,他們覺得有用的東西,甚至不惜興師動衆來撲殺,肯定有我們無法理解的妙用。全給他們提前突突了,讓他們落空。有好處,我們羅剎國也自己研究……”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撲上去。一個不能放過!“
“明白了將軍!”
“……”
山的這邊。
“三……”
“二……”
山的那邊:
“一……”
“二……”
山的這邊和那邊,同時發出了一聲爆吼:
“三!”
“衝鴨!”
“等等!”
兩方人同時大吼一聲,同時愣住了。
不對!
兩方,每個人,所有人眼睛瞪得像銅鈴。隔着一片沼澤,震驚的眺望着彼此……
‘咕咕咕——’
沼澤之中,歡樂的咕咕雕們,發出了一聲聲的疑問。
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它們的心中不禁萌生出了一個疑問:
“你們是誰?你們在幹啥?”
“……”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五洲人面色凝重無比,眺望着沼澤對面的異族。
羅剎國人面色也是凝重無比,也眺望着沼澤對面的異匪。
兩方人,就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候,陷入了沉默,並且陷入了思考……
遠山,高峰之上。
玄真先生負手而立,眺望着下邊的三足鼎立,眼神無比的複雜,同時,也很凝重。
“吾,玄真,不禁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今夜,必定有一方喋血於此。”
“……”
沉默。
詭異的依然沉默。
在這沉默之中。
忽然,五洲人,以及羅剎國人,同時睚眥欲裂的齊聲用自己的家鄉話爆吼了出來:
“果然是重寶!就連異族(異匪)都來了!”
“所有人聽令,今晚的主要目的不是異匪,即使我等全部犧牲,也務必斬殺所有這些扁毛畜生,不能留給五洲異匪!”
“所有人聽我說,異族來了。我們今晚的目標不能是異族,全部先率先以捕捉咕咕雕爲首要任務。”
“咕咕雕比我們想象中更價值連城啊。它一定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連異族都被吸引了。”
“衝啊!”
“不要管那些異族(異匪)!”
“先殺雕!”
“……”
咕咕雕左看看,右看看:“???”
你們全世界都想針對我?
我!不!怕!
‘咕咕咕——’
所有的咕咕雕全部尖利的叫喚了起來。主動的撲向了兩方的二腳獸。
殺雕之戰,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