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陽初升。
有些疲憊的李文強和紫玉再次醒來。
疲憊。
這一次是李文強很疲憊,他萬萬沒想到,紫玉昨晚竟然會主動地索取。不知道她爲什麼心態轉變這麼快。
是不停的索取,似乎是要將自己和她揉在一起的那種索取。是癲狂的。
扶着山洞中的石壁站了起來,膝蓋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只能一隻手扶着石壁,一隻手扶着腰。
正如九峰的那句話,竟然,又再一次鬼使神差的應驗了:
文強強則紫雲強。紫玉強則文強扶牆!
紫玉撩了撩秀髮,面色紅潤的攙扶着李文強,有些臉紅的問道:“累麼?”
李文強豪邁的朗笑一聲:“不存在的。”
紫玉害羞的嬌笑一聲:“你幸福麼?”
李文強笑着摟住紫玉的肩膀:“必須幸福啊。”
紫玉低着頭,輕聲道:“那我以後每天都讓你幸福。”
嘶——
李文強眼神一變,忽然感覺到腎臟傳來鑽心的疼。他不敢接話,只是嚴肅的目視前方:“我覺得,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紫玉有點遺憾的看着這山洞中的石臺、衣服外套鋪就的地鋪:“很懷念這裡。”
李文強有點驚恐的看着這山洞中的石臺,以及地鋪,顫聲道:“吾,亦是。”
“……”
禪城。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奔襲,文強夫婦落在了距離花城不遠的禪城。
雖然不是花城,但是因爲位置就在珠江三角的地帶,所以禪城受花城的影響,也擁有許多的龍蛇混雜的修真者。凡人反而是相對的比較少。
一家客棧之中。
紫玉看着李文強大口大口的吃着酒肉,笑問道:“現在不能去花城,得等風頭過了再去。那個鳳行真人肯定還守在花城,守株待兔呢。”
“嗯。”
李文強幾口吃下四個羊腰子,灌了一口鞭王藥酒,一邊含糊的往下嚥一邊點頭。
紫玉柔聲笑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說着,紫玉眼神複雜的看着桌上的酒菜,心中嘆息,自己和文強以後一起生活,看來伙食上是吃不到一起去的。
自己愛吃素的,肉類就只愛吃沒刺兒的鱸魚。南洲人的口味,好清淡。
但是沒想到文強的口味會這麼重,不喝白酒,不喝女兒紅,專門愛喝藥酒。
不是一般的驢鞭藥酒,也不是什麼泡着海馬的藥酒。他,竟然喝鞭王酒……什麼是鞭王酒,就是其中有狗鞭、驢鞭、牛鞭、馬鞭、虎鞭、海馬、羊蛋、女貞子、陽起石、烏梢蛇……
每一位藥拉出來都能壯陽。而這酒中,是四五十位藥合在一起,號稱鞭王之王鞭穿腸,等閒之人喝不得。
再看吃的這菜,烤羊腰子、炒韭菜、燉牛尾兒、生蠔、蒸鹿尾兒、熬虎骨……
雖然價值不菲。但是,騷氣撲鼻。
紫玉自從和李文強確定了關係之後,就覺得自己以後就是小仙女了。小仙女怎麼能吃這麼騷的東西?看一眼都是罪過的。
但是紫玉依然順從他,文強喜歡吃就讓他多吃點吧。夫唱婦隨,應該支持他的喜好。
想着,紫玉又幫李文強將酒杯裡的酒滿上:“你準備怎麼害她?一個化神期,豈是說害就能害了的?”
‘嗝兒——’
李文強打了個嗝兒,感受了一下肚子,應該還能裝一點。尋思着到了晚上差不多就煉精化氣,大大的進補一下了。這才說道:
“我準備發小傳單,污衊這個鳳行真人。發小傳單說這個鳳行真人行爲不檢點,和青雲宗多名高層有染。”
說着,李文強恨得牙癢癢。
他一個凝氣期,只能想到用這種下作的狗仔手段去坑害、抹黑化神期的女強者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辦法。反正能出口氣是一口嘛。
“傳單?”
紫玉凝眉:‘什麼是傳單?’
“就是花邊小報紙,找個能印刷的地方。將我撰寫的‘鳳行與青雲派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印刷個幾萬份,在整個禪城裡流傳,順便往其他的城池輻射。要讓整個南州,都知道鳳行是個行爲不檢點的女人。我看她還有沒有臉回青雲宗!”
紫玉捂嘴輕笑:“你這手段幼稚的和孩子一樣。只要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這是胡編亂造。再說了,修真界這種事情太多了。誰會關注這種消息?崑崙派都傳言過不少次,有女弟子爲了上位,暗懷掌門弟子孩子的事情呢。人家在乎麼?根本就不在乎,修真者不計小節。只要能上位,可以不擇手段。”
李文強愕然的看着紫玉:“啊?你們女人不在乎臉面麼?”
紫玉翻了個白眼:“在乎啊。但是,你這種明顯就是沒依據的事情,肯定沒有人在乎的……不過。”
“不過什麼?”
紫玉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你說起發傳單,我想到了一個比你這更毒,更損,更壞,威力更大的點子。”
“什麼點子?”
“南洲曾捕風捉影,說鳳行真人其實是青雲宗掌門的姘頭。大家只是笑談,沒人在乎。但是,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順便讓青雲宗掌門也擡不起頭來。就假設青雲宗掌門,真的是鳳行真人的丈夫……”
李文強看着紫玉臉上的那種詭異的微笑:“然後呢?”
紫玉眯着眼睛,冷聲道:“女人才最懂女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這鳳行真人,甚至是青雲宗掌門永遠都擡不起頭來。雖然我沒說什麼,但是她砍了我兩下,還把你肚子戳了兩劍。我打小沒受過這委屈……敢讓我受委屈,敢讓你受委屈,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李文強打了個哆嗦:“到底什麼辦法啊?”
他這會兒忽然感覺,好像,論起害別人,紫玉纔是個行家啊……
沒成爲李文強的媳婦兒之前,紫玉在李文強的印象裡,其實一直都是比較警惕和敬畏的一個女人。李文強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心機深沉,計謀刁鑽,心狠手辣。
事實也正是如此,要不然她怎麼會是南洲女魔頭?她一個元嬰期的女人,怎麼可能在花城混的風生水起,甚至把花城當做大本營?
假象!
在自己眼前一直小鳥依人,是假象。
甚至李文強在暗想,是不是紫玉昨天或者說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害鳳行真人的辦法了。只不過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太壞了,所以故意要先等自己說出來,然後她否定掉,再假裝‘延伸’出一個想法?
李文強細思極恐。看着紫玉那穩操勝券,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越發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辦法?”
紫玉牽起李文強的手,笑吟吟的說:“走,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三天之內,我保證鳳行真人消失在花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