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批物資可不是幾千塊錢的事,而是近十萬塊錢的東西。
誰敢保證,胡鎮川不會趁他睡着了,弄死他,然後把東西據爲己有。
真到那時候,他招誰說理去?
估計,評選死的最憋屈的穿越者,他應該榜上有名。
張俊平有些後悔,該把小夏叫過來。
小夏在雖然有些事不方便,可多一雙眼睛,自己也能放心睡覺。
現在,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張明福才停下,木柴已經弄回來一大堆了,夠燒好幾天的。
張俊平一下午也沒閒着,挖了兩個土竈,又把胡鎮川買回來的鍋,用豬皮擦出來。
把新鐵鍋放到火上,邊燒邊用豬皮來回擦拭,直到整個鍋都被豬皮滲出來的油脂浸透,這個過程這叫開鍋。
新鍋必須要開鍋之能使用,不然很容易生鏽,而且容易粘鍋。
處理好鍋之後,張俊平就開始做飯。
張俊平榛做了一鍋蘑燉羊肉,另外一口鍋則燒了一鍋開水。
大家都一天沒怎麼喝水了,基本上都是渴了抓一把雪塞嘴裡。
喝雪水,雖然也能解渴,容易拉肚子,也不如開水養人。
做好飯,正好張明福也結束了砍柴。
張俊平進帳篷,把胡鎮川等人叫起來吃飯。
吃完飯,張俊平安排好晚上值班的,就鑽進了窩棚。
這個窩棚也是張俊平下午搭的。
用的藉口就是,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塊。
張俊平鑽進窩棚,躺在狼皮褥子上,身上裹着狼皮大氅,閉目養神。
胡鎮川很會來事,給他自己還有其他人買的是狍子皮的大氅,給張俊平買的則是狼皮大氅。
可是這依然不能讓張俊平完全相信胡鎮川。
在窩棚四周,張俊平悄悄做了三道警戒裝置,不知道的人,只要一靠近,就會驚動窩棚裡的張俊平。
用的都是無色的地雷引線,正好從鳥市弄回來的那些軍用物資裡面就有。
即便是做好了準備,張俊平依然沒敢放鬆睡覺,始終繃着一根弦,只是躺在狼皮褥子上閉目養神。
這一夜很安靜,胡鎮川並沒有過來打攪他,而是按照張俊平的吩咐,輪班值夜。
第二天,就是和彼得洛維奇約好的交易時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從綏芬河市方向駛過來兩輛解放卡車。
張俊平知道,這應該是來送罐頭的車。
卡車行駛到近前,停下,車上下來一位三十來歲,帶着眼鏡的中年人。
眼鏡中年,下車後打量了一下,然後走向張俊平,“你好,是張科長吧?”
“你好,我是!你是楊科長?”
“對,是我!之前咱們電話聯繫過。”楊科長熱情的伸出手和張俊平握手。
“對!咱們電話裡聯繫過,沒想到楊科長您親自過來了。”張俊平客氣的遞上一支菸。
“領導交代的任務,必須要完成好!”楊科長接過煙,笑着說道。
客套幾句後,張俊平安排胡鎮川帶人輕點貨物,卸車。
張俊平則給楊科長打了個條子,錢等回去再給他結賬。
對此人家根本不在乎。
這個年代就這樣,貨只要賣出去就行,至於結賬,買方不着急,賣方也不着急。
反正都是公家的事,肉爛在鍋裡。
這也造成八十年代末,很多工廠因爲三角債務問題,導致沒錢購買原材料,而不得不停產,最終破產倒閉。
送走楊科長之後,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對面西伯利亞荒野裡駛來一個長長的車隊。
足有二百多輛重卡組成的車隊,一眼看不到頭。
從這一點,也看出雙頭鷹的工業實力。
一個城市,就能輕鬆調動二百多輛重卡。
打頭的是兩輛嘎斯吉普車。
這是張俊平和彼得洛維奇的第一次交易,彼得洛維奇也親自過來了。
“親愛的張!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彼得,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張俊平和彼得洛維奇擁抱了一下。
“你說的酒和豬牛羊肉都準備好了嗎?”彼得着急的問道。
“你看那邊,不僅酒和豬牛羊肉準備好了,就連罐頭也準備了不少。
就等你的到來了。”張俊平指着不遠處的貨物說道。
“太棒了,親愛張,你知道嗎?喝了你的酒之後,再喝其他的酒,簡直是……感覺就像是在喝尿一樣難喝。”彼得洛維奇誇張的比劃着說道。
“親愛的彼得,那你今天回去可以喝個痛快了!”張俊平笑道。
“快點交易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這次一共帶來二百車煤炭,都是上好的原煤。
還有你要的拖拉機,我也帶來了二十輛。”
“親愛的彼得,我這裡一共有四千九百九十壇原漿酒。
按照咱們之前定好的,你需要支付我四千九百九十車原煤才行。
你這二百車可遠遠不夠啊!”
“不要緊,明天還會有二百車,後天還會有。
原煤我多的是!只要你有酒!”彼得洛維奇興奮的揮舞着雙手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和你交易。
彼得,我親愛的朋友,上次我說的採礦設備的事怎麼樣了?”
“採礦設備沒有問題,全套的採礦設備換五千斤酒。”
“不,親愛的彼得,你太讓我傷心了。
你的要價實在太高了,這樣的話,我不如找別人合作。”張俊平也不知道全套採礦設備值多少錢,甚至全套採礦設備都有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去砍價。
“親愛的張,我要價一點都不高,我們出口一套採礦設備,要幾十萬盧布……”
“一千斤酒!”張俊平不等彼得洛維奇說完,直接豎起一根手指。
“不,這個價賣給你,我要上軍事法庭的。”彼得洛維奇誇張的叫道。
“不,親愛的彼得,有了這些酒,莫斯科的大人物,只會把你當成座上賓。”張俊平笑道。
“好吧,最低三千斤酒。”
“兩千!”
“兩千八!”
“兩千五,就這個價了!”張俊平很乾脆的說道。
“好吧,你真的不像是共產黨員,你比資本家還會做生意。”彼得洛維奇不滿的搖搖頭說道。
“哈哈,彼得我親愛的朋友,咱們今天的交易,會讓你驕傲一輩子的。
對了,你這些重卡賣嗎?你看,這麼多原煤,我要運走,你總不能看着我用馬車運輸吧?”
------題外話------
剛纔一直在看孩子,最後兩章加更晚了一點。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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