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爍如此託大的行徑,讓下方武者一陣驚詫,腦海之中都是在想,“這小子瘋了。”
怎麼說範豪也是老牌的滿月武者了,你不過是憑藉丹藥剛剛晉升而已,面對同階武者的一擊,竟敢如此小覷,
而就在所有人都準備在心中看陳爍的笑話之時,他們嘲笑的嘴臉卻已經凝固在了臉上,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見陳爍泛着九彩色澤,如寶玉般的手掌,輕輕的握住了那鋒銳逼人的劍芒,而後,那能斬金斷鐵的鋒利劍芒,就這般的斷了,
斷了,
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看着那從陳爍手中跌落,化爲點點碎芒消失的金色,
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範豪,那可是波瀾城之中的老牌滿月強者了,其一身實力可是毋庸置疑的,特別是那一手點金刀法,配合上戮金大刀,更是威震四野,堪稱是波瀾城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而眼前,卻是徹底的顛覆了衆人的常識,如此輕鬆而又隨意的接下範豪發出的劍芒,這小子真的是剛剛晉升滿月的嗎,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閃過了這個疑問,
而也是略帶驚訝的看着那碎芒,進階之後,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巨人精魄的作用下,再次被強化,但是卻從沒有試驗過,徒手接下碎芒,也只是感覺上自己可以承受而已,所有還特意在手上加持了一層原力,
但是,在如此輕易的接下這碎芒之後,陳爍心中頓時有一種明悟,那就是,即使自己不使用靈力,也可以輕易的接下這樣的攻擊,
“月輝之後每一個境界都是天差地別,這句話是誰說的來着,真是對頭啊。”
心中感嘆,陳爍看向範豪,嘴角略帶嘲諷,“想讓我死,這點力度,可是不太夠啊,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擊。”
口中說着,陳爍的體內突然響起一聲低沉的咆哮,而後九彩光芒瀰漫,一頭龐然大物如同鬼怪般,從陳爍的體內鑽了出來,嘶吼着向範豪撲擊而去,
那龐然大物,赫然是一頭龐大的巨龍,也是陳爍在吸收輪轉丹藥力之時,被撐爆的幾頭神龍結合剩下的龐大靈力融合之後,重新匯聚而成,
輪轉丹的藥力何其強大,哪怕是陳爍,在突破之時,也只是吸收了其中藥力之五六,而剩下的那三四分,則全是成就了這新的神龍,它的威能究竟幾何,陳爍也是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新成形的神龍,絕對比以前的九龍召來更加強大,
陳爍將其命名爲,,怒龍凝,
面對那巨大的怒龍,範豪面色大變,從那怒龍身上傳出的絕強壓迫力,昭示着這一擊絕非凡品,
手中大刀飛快的揮舞起來,點金刀法的一招一式行雲流水般的施展出來,最後化爲一道金色長矛,向着那怒龍迎去,
金芒與怒龍相撞,而結果卻是單方面的碾壓,龐大的怒龍之上,其蘊含的威能就如同其巨大的體積,金色長矛只是支撐了片刻,便寸寸碎裂,而怒龍,則是繼續向着範豪衝去,
範豪身上的長袍突然碎裂,而後一件寶甲浮現在其身上,散發着土黃色的光暈,給人一種厚重如山的感覺,
龍尾重重的抽擊在那光暈之上,發出低沉的轟聲悶響,範豪不動如山,面色如常,但是從他腳下開始,一道道裂紋卻是瘋狂的擴散,方圓十丈之內,房屋大地皆盡碎裂,
“玄山寶甲,原來這東西被範家得到了,怪不得”
頓時有人問道,“玄山寶甲,是範豪身上的那件仙甲嗎,什麼來頭這麼厲害。”
“玄山寶甲是七年前在萬物拍賣行競拍的一間物品,是一件正宗的滿月仙甲,據說是拍出了九千萬金幣的高價,在當時可謂是轟動全城,只是那拍下了寶甲的人,沒過幾天就被發現身死客棧,而寶甲也不知所蹤現在看來,當年的那件事,想必是範家乾的了。”
頓時,所有人看向範豪的眼光,都面帶鄙夷,不少和拍賣行沾親帶故的武者,皆是面露不善,拍賣行的規矩,凡是在拍賣行競拍了東西的人,拍賣行都有義務進行保護,要不然前腳買完後腳就被殺人越貨,還有誰敢來你這兒競拍,
當時這件事情對萬物拍賣行可謂是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不少武者還對此事歷歷在目,而現在,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拍賣行豈會善罷甘休,
範豪掃視了下方一眼,將所有武者的眼神看在眼中,這一件寶甲身爲滿月巔峰的仙器,有這玄山寶甲,在同階內足以笑傲了,巨大的利益下,驅使着範豪當年做出了強盜行徑,而就算沒有陳爍的事情,但是拍賣行那一方面,都夠範豪頭痛一陣子了,
陳爍對那寶甲渾不在意,身爲一家之主,要是沒有一些手段和底牌,那纔不正常,
“不錯,這樣纔有點意思。”陳爍看向範豪,手中血煞大劍出現,煞氣飛揚,“可以好好的玩玩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後者,眼中略帶期待,這樣一個強敵上門,身爲範家家主的範豪,究竟會如何解決呢,
臉色陰沉,範豪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正努力的壓抑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奪了我的仙丹,也殺了我幾十暗衛,我可以既往不咎,今曰你退去,我可以撤下通緝令,以後互不相犯。”
範豪此話一出,不僅是陳爍愕然,其他武者皆是無比的驚訝,身爲波瀾城豪強之一,滿月巔峰的強者,竟然就這樣服軟了,
場中頓時噓聲一片,但是仔細想來,卻也是符合情理,範豪如果再和這小子糾纏下去,打也打不過;陳爍要是想逃跑,範豪也不一定追的上,若是不服軟,三天兩頭被陳爍這麼鬧騰,任誰都是消受不了的啊,
陳爍眯起了眼睛,略帶玩味,“哦,現在想投降了。”
範豪面色一整,“小子,不要以爲有一點實力就是天下無敵了,你這樣鬧騰對誰都沒有好處,我不是投降,你若是還死纏爛打,今曰必定隕落再此。”
陳爍哈哈大笑,“你斷我四肢,殺身於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些,我說過,我陳爍,與你範家,不死不休,還有什麼底牌,就亮出來吧。”
範豪面色通紅,“小賊,是你逼我的。”
怒叱一聲,範豪手中出現了一枚硬幣般的東西,上面玄奧的線條遍佈,古樸而神秘,
恨恨的看了陳爍一眼,範豪口中唸唸有詞,相對應的,其手中的那古樸硬幣也是亮出了迷濛的光彩,
陳爍在空中,沒有感覺,但是下方的武者卻是齊齊感覺到大地一陣震顫,而後範府之內,傳出了一陣異動,
陳爍極目遠眺,只見範府伸出的一間建築,緩緩地震顫,泥土翻滾之間,建築崩潰,彷彿有什麼要從那地下鑽出,
在範府生活了三個月的陳爍,當然知道那建築是什麼,
那是範府的祖廟,守衛森嚴,其中供奉這範家的先祖的骨灰,範豪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只是每個月的中旬,總會在那祖廟之中獨自待上一夜,大家只當範豪是去祭祀祖宗,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比不是那麼簡單,那祖廟之中恐怕是蘊藏了什麼秘密,
當那泥土之中的東西逐漸浮現,陳爍纔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
只見那是一個黑灰色的祭壇,祭壇極大,所佔據的土地遠遠超出了那祖廟,上面鎖鏈遍佈,顯得神秘而莊嚴,
範豪看了陳爍一眼,眼光之中後者已經是仿若死人,
將手中的硬幣狠狠的砸向腳下的土地,範豪向着那祭壇的反方向微微後退了一些距離,彷彿也是在忌憚着什麼似得, 硬幣落地,詭異的融入了地下,與此同時,那祭壇之上,遍佈的鎖鏈開始一截截的斷裂,而後逐漸化爲飛灰消散,
一聲若有若無的咆哮嘶吼,由朦朧逐漸清晰入耳,彷彿有一隻絕世兇獸,潛藏在那祭壇之下,即將破土而出,
祭壇之上,從最中心開始,一點光芒擴散,曲奇的線條緩緩浮現,組成一個奇特的大陣,並開始緩緩運轉起來,
陳爍疑惑的看着那大陣,覺得那線條的軌跡似乎有那麼一絲的熟悉,
“傳送陣,這是傳送陣啊,那祭壇之上的,是遠距離雙向傳送陣,好大的手筆。”
雖然陳爍不懂這陣法究竟是什麼,但是場中武者無數,能人呀不再少數,不少人仔細觀察過後,便一語道出了那陣法究竟是什麼,
傳送陣法,哪怕是最簡陋的傳送陣法,都是足以晉升爲月輝級別,而能佈置傳送陣的陣法大師,在任何地方都是十分吃香的,
而遠距離雙向傳送陣,更是傳送陣之中的佼佼者,其成本,更是龐大的觸目驚心,
範家祖廟之下的這個傳送陣,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範豪,又意欲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