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畫青眉桌上辦公電話急促的響聲打斷了宋安然的思緒。
她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的心情最大限度的平靜下來。
這一刻她從新變成了那個精明幹練,端莊得體的總裁秘書。
她心裡對自己剛纔做的事情稍微有點後悔,在剛剛有幾秒鐘的時間裡,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險些做出什麼比較過分的事情來。
如果自己心裡最大的秘密被畫青眉發現的話,也許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見到坐在她對面這個心愛的女人!
畢竟同性之間的禁忌之戀,在這個封建了幾千年的國度很難被接受,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
聽到電話之後,畫青眉也從剛纔和宋安然嬉鬧的狀態中回覆過來,眼神中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神秘和自信的光芒,期間還摻雜着幾分決然。
清晨的曙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沐浴着金色的光芒,如一名不食煙火的仙子。
這一刻,在宋安然看來,畫青眉就像是一朵獨自在寒冬臘月綻放的梅花。
即便深處畫氏這一方冰天雪地,依舊我自傲然,彷彿呼嘯的寒風對她根本造不成絲毫的威脅。
“然姐,你來接吧,我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們說!”
畫青眉說話的時候輕輕笑着,讓宋安然一陣恍惚,彷彿身旁的陽光都溫柔了幾分。
但是宋安然知道,此時的畫青眉心中必然有着難以言喻的情緒。
打過來電話的是畫青眉的一位族叔畫千山,是在畫氏很有話語權的一位大人物,更是這一次意圖扳道畫青眉的幕後主要推手。
“喂!畫總你好!”
宋安然拿起話筒走到一邊開始和畫千山談了起來。
畫青眉則把目光投向窗外一眼看不到邊際的京都城,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這一座車水馬龍的城市好像在陽光下失去了溫度。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她依舊記得小時候畫氏危難之際,是她父親畫千重和這位族叔畫千山兩人一起吃着饅頭,就着辣醬,用他們幾乎要崩潰身軀一步步將畫氏撐到了現在。
而如今,畫氏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巨無霸,資產億萬,畫千山卻想要接畫青眉的事情把畫千重一起清理出畫氏。
爲什麼人可以一起患難,卻不能一起享福呢?
她搖搖頭,看向放下電話的宋安然:“怎麼樣了?日子定好了嗎?”
這幾天就是懂事會召開的日子,也就是畫千山正式向畫青眉攤牌,和畫千重撕破臉的日子。
可是畫千山卻不知道,他的所有行動都已經被畫青眉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一些計劃還是畫青眉在暗中幫她定下的。
用畫青眉的話說,“既然他想要畫氏我就給他又如何,不用十年,我自己便能再打造出一個畫氏!”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叔叔打電話說會議推遲了!因爲一部分股東有事暫時來不了,所以要推遲幾天。”
宋安然疑惑的說道,對於這一次的
股東會,不論是不論是畫青眉還是畫千山,兩人都等得有點不耐煩。
畫青眉希望畫千山儘快召開股東會,這樣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離開畫氏。
這樣的話,曾經她對畫氏許下的十年之內不和白丁聯繫的諾言也自然而然的不用再去遵守。
而她擺脫了畫氏的束縛,可以隨心所欲的和自己朝思暮想的白丁在一起。
想到這裡畫青眉眉頭一皺,“推遲了,難道有什麼變故嗎?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吧。”
不等宋安然回答,她又接着說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對他有利,他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推遲!我這個叔叔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
宋安然低頭不語,涉及到了畫家人人品問題,宋安然還是不方便插嘴說什麼的。
“然姐,我們在幫他一把吧!”
畫青眉的嘴角輕輕上翹臉上浮現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這一次畫青眉卻是想錯了,畫千山心裡其實已經盤算好了一切,此時的他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輕輕的抿着手中的龍井茶。
他對這一次的事情有着十足的把握,他相信自己的妖孽之女這一次必敗無疑,就像上一次畫青眉被奪權一樣。
當初畫青眉能坐上畫氏的第一把交椅,便是他畫千山一手促成,當時的他本想試一下自己這個之女的斤兩。
逼近她從小就有着神通的稱號,更是早早便從國外一所頂尖的金融大學畢業,畢業之後在公司裡更是如魚得水。
當時的畫氏正處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危機中,他畫千山自信有能力處理這個危機,不過對於畫青眉表現出來的能力,他心裡感受到了一絲威脅,當時心裡已經準備將畫千重清理出局的他便想到了這個對策。
極力捧小天才畫青眉上位,讓年幼的她在這一次和對手的交鋒中吃點苦頭,然後再找個藉口把她趕下來。
這樣,她畫青眉就算真的是什麼天才,難道以剛剛成年的年紀能帶的動幾萬人的大集團?
到時候,畫青眉必然會深受打擊,以她一個脆弱的小姑娘,很可能從此一蹶不振,畫千重也同樣會受到牽連。
自然而然的,他畫千山出面挽救畫氏於危難之中,然後順理成章,將他最大的對手畫千重踢出局,自己在畫氏一家獨大,整個畫氏都將變成他一個人的財產。
他想的很好,只是沒想到畫青眉以一個柔弱少女之身,展現出了她在商業領域無與倫比的才能和智慧,她一上臺不僅挽救畫氏於危難之中,甚至將對手打擊得有些喘不過氣。
畫千山大驚失色,對畫青眉“捧殺”不成,反而親自幫畫青眉成就了“京都四少”的美名。
這一次就不同了,畫氏再一次受到挑戰,畫青眉從新上臺,但是卻變現平平,沒有了幾年前“妖女”風範和手段。
她上臺幾個月,畫氏依舊沒有絲毫起色,看來上一次對這個小女孩的打擊真的挺大。
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拿下畫氏這一塊蛋糕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爲了保險起見,他這一次做了更全面準備。
俗話說五毒不丈夫,畢竟不管是畫千重還是畫青眉都不是那麼簡單能對付的,更何況畫青眉還有一個看似整天無所事事,到處瞎晃盪的哥哥畫青顏。
說起畫青顏,畫千山鼻息就一陣亂跳。
上一次因爲畫青眉和白丁的事情,畫青顏居然敢當着幾十位股東的面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甚至還敢威脅他。
讓現在想起來心裡都不能平靜。
也不去打聽打聽,他畫千山年輕的時候是靠什麼出名的,就光憑他畫千重那個軟鼻涕,能扛得起千瘡百孔的畫氏?
這一回,他決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讓畫千重一家四口不能翻身。
“哼!我親愛的小侄女,你等着叔叔給你安排的好戲吧,你真的以爲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嗎?”
畫千重放下手中的的茶杯,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什麼時候能準備好,我看我侄女都有點迫不及待了,不可要加快速度,我這麼如花似玉的侄女都不能讓你動作快一點嗎?”
“好,那我就再等幾天,你要是還沒有準備好的話,可不要怪老叔不等你!”
掛掉電話,畫千山又悠閒的衝了一倍茶,嘴裡甚至開始哼哼起小時候很喜歡的兒歌。
和京都爾虞我詐,刀光劍影不同,江北的白丁生活比起平時則要自然得多!
自從和鯊魚大妖一站結束,被張媛撞破了身份,白丁和白瀧兒平時的修煉也不用再瞞着張媛。
更讓白丁心情大好的是,當晚和鯊魚大妖大戰結束,錦衣侯很快便出現在了張媛家對面的樓頂。
在看到白丁和白瀧兒安然無恙,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之後,錦衣侯便搖着頭離開了。
白丁把錦衣侯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他很清楚錦衣侯懷疑到了他的都上,不過錦衣侯似乎並沒有進一步調查下去的打算,白丁心裡送了一口。
看來又得找個機會把鯊魚的事情說一下,不能讓錦衣侯心裡這麼不明不白,當然,水晶宮的事情是萬萬不會說出去的。
就只當是鯊魚妖意圖吸收白瀧兒的真龍之血,被白丁擊殺。
畢竟再怎麼說,江北也是人家錦衣侯的地盤,自己在人家地盤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着也得向人家陪個不是。
白丁不知道的是,錦衣侯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關於鯊魚妖的事情,而是白丁修煉功法的奇特激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纔會來看看白丁是否受傷,確認一下沙灘之上的血跡是否是白丁所留。
“師傅,怎麼走了,爲什麼不問問白丁?我覺得白丁的嫌疑很大。”
小影跟在錦衣侯身邊,她知道錦衣侯正爲海灘上那件事困惑。
不知道爲什麼錦衣侯居然走到了白丁家門口卻沒有問白丁一句話就走了。
“不用問了,估計他明天會再一次出現在我們家門口!”
錦衣侯的話裡沒有了在海灘上時候的陰沉,似乎心裡也放鬆了下來。
好像今天海灘上的兇殺案不存在一般。
“爲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會來,他晚上不是剛剛來過嗎?”
(本章完)